就在我們跟著老獵人,在絕壁山小心翼翼地摸索前行,試圖接近義軍營地時,一個十四五歲模樣的少年突然從一旁的樹林竄了出來。他身形敏捷,眼神警惕,手中還握著一根削得尖銳的木棍,顯然把我們當成了敵人。


    “你們是什麽人?來這兒幹什麽!”少年大聲喝問,目光在我們幾人身上來迴掃視。


    見此情形,我趕忙上前一步,示意大家不要輕舉妄動,然後和聲說道:“小兄弟,你別緊張。我們並無惡意,是聽聞這山中義軍之事,特意前來了解情況,希望能幫大家解決困難。”


    少年上下打量了我們一番,似乎在判斷我話語的真假。過了片刻,他緊繃的神情突然鬆弛下來,臉上竟露出喜出望外的神色。緊接著,他扔下手中的木棍,幾步上前拉住我的胳膊,轉身就往山外走,嘴裏還不停地說著:“楊九郎我熟,我給你說是怎麽迴事。”


    我們幾人麵麵相覷,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弄懵了,但還是趕忙跟著少年的腳步。一邊走,少年一邊講了起來:“你們是不知道啊,這楊九郎大哥帶著我們起義,那都是被官府逼的沒辦法了。臨淵縣這些年賦稅重得離譜,老百姓辛辛苦苦種一年地,交完稅就啥都不剩了,好多人都快餓死啦。楊大哥看不過去,就帶著我們這些沒飯吃的人,想給大家討個公道。”


    我聽著少年的講述,心中不禁一沉,問道:“既然是想討公道,為何不通過正常途徑,非要采取起義這種方式呢?”


    少年哼了一聲,說道:“正常途徑?我們試過啦!大家一起去縣衙請願,可那些當官的根本不理我們,還把我們轟了出來,說我們是刁民。楊大哥沒辦法,才決定劫糧草,先讓大家填飽肚子。但我們也不想傷害無辜,所以從來沒主動攻擊過縣城。”


    聽到這裏,我總算對事情的來龍去脈有了更清晰的認識。看來這起義的背後,確實是百姓們走投無路之下的無奈之舉。我們跟著少年來到山外一處較為隱蔽的地方,這裏有幾個簡易的窩棚,應該是少年平時的落腳點。少年招唿我們坐下,又接著給我們講了許多關於楊九郎和義軍的事,而我們也在思考著,該如何妥善解決這一難題,還臨淵縣百姓一個太平生活。


    後來聽到少年說自己就是楊九郎,我們都吃了一驚。眼前這個看起來稚氣未脫的少年,竟扛起了帶領義軍起義的重擔。


    楊九郎撓撓頭,繼續說道:“大家推舉我當首領,其實也不全是因為佩服我。這臨淵縣的日子實在太苦了,大家都被逼得沒辦法,可又害怕帶頭起義會被朝廷清算,所以都不敢出頭。我一個小叫花子,本來就無牽無掛,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就站出來了。”


    他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剛開始,就幾個人跟著我,後來越來越多吃不上飯的人加入,慢慢就成了現在這支義軍。我知道劫糧草、截斷要道不是長久之計,但眼下也沒別的辦法,就想先讓大家活下去。”


    叢倩倩皺著眉頭問:“可你這樣做,朝廷肯定不會坐視不管,到時候派兵圍剿,受苦的還是百姓啊。”


    楊九郎無奈地歎了口氣:“我也知道,所以一直不敢太過分,沒去攻打縣城。我就是想讓上頭的人知道,我們老百姓已經活不下去了,得給我們一條生路。”


    青青輕聲說:“那你有沒有想過和官府好好談談,說不定有其他解決辦法呢?”


    楊九郎苦笑著搖搖頭:“談過了,沒用。那些當官的根本不把我們當迴事,我們去請願,還被他們打罵。”


    千夜目光冷峻:“既然如此,那你準備一直這麽下去嗎?這終究不是辦法。”


    楊九郎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道:“我也不想啊,我其實一直盼著能有個真正為百姓著想的人來,幫我們解決問題。今天遇到你們,聽你們說的話,我覺得你們或許能幫我們。”


    我看著楊九郎,認真地說:“我們此次前來,就是為了了解民間疾苦,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想辦法解決。但你也要配合,不能再采取過激行動,以免造成更大的混亂。”


    楊九郎連忙點頭:“行,隻要能讓百姓過上好日子,我聽你們的。”


    此刻,我們深知肩上的責任愈發沉重。楊九郎和義軍的情況遠比我們想象的複雜,要想妥善解決臨淵縣的問題,既要安撫義軍,又得與官府周旋,讓他們重視百姓的困境,做出切實的改變。而這一切,都需要我們盡快想出一個周全之策。


    隨著楊九郎和我們交談,漸漸的,周邊的義軍聽到消息都聚攏了過來。他們一個個眼神堅定,圍在我們身邊,紛紛表示願意死心塌地跟隨楊九郎打天下。


    其中一個義軍激動地說道:“我們首領可不是一般人!他生於九月初九,這日子本就不凡。而且啊,他在繈褓時身邊就塞著九枚永煊通寶,那永煊可是先帝的年號,當今得聖帝還是先帝的胞弟呢,你看這天下讓他搞得!”


    另一個老伯緊接著附和:“對,不僅如此,楊小哥肩胛骨上還隱隱現出北鬥七星紋,這可是帝王之象啊!咱們跟著九郎打,準能打出一片好前程,給咱窮苦百姓謀個好日子!”


    聽到這些,我心裏頓時“咯噔”一下,暗暗叫糟。這要是這些說法傳揚出去,麻煩可就大了。我看著楊九郎和眾義軍,嚴肅地說道:“大家的想法我明白,可你們想過沒有,這麽傳揚出去,後果不堪設想。別的不說,大軍會不會立刻來剿滅你們還不知道,但欽天監一準會先對你們下手。”


    眾義軍聽我這麽一說,都有些愣住了,麵麵相覷,似乎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我繼續說道:“欽天監如今隻知道給得聖帝尋寶,對這些所謂的‘帝王之象’極為敏感。一旦他們聽聞楊九郎有這些傳言,必定會將楊九郎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想盡辦法除之而後快,到時候,不僅楊九郎有性命之憂,你們大家也都會陷入絕境。”


    楊九郎皺起眉頭,神色凝重起來:“那可咋辦?我們本來就隻是想讓百姓能活下去,沒想過這些,況且我肩上確實有七星紋痣……”


    千夜在一旁忙接口道:“當務之急,是趕緊製止這些傳言繼續擴散。你們義軍內部要統一口徑,不要再提及這些容易惹禍上身的說法。”


    叢倩倩也點頭:“對,而且楊九郎,你也得約束好手下兄弟,別因為一時的衝動,給大家招來滅頂之災。”


    青青擔憂地看著眾人:“咱們還是要想個穩妥的辦法,既能解決百姓的困境,又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甄霄弦沉思片刻後說:“我們需要從長計議,一邊和官府溝通解決民生問題,一邊穩定住義軍,絕不能讓局勢失控。”


    眾義軍聽我們這麽一說,也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紛紛表示會聽從安排。而我們,也深知接下來的任務艱巨,必須盡快找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化解臨淵縣這錯綜複雜的局麵,否則一旦局勢惡化,後果將不堪設想。


    我問楊九郎道:“九郎啊九郎!你是怎麽敢放出這些傳言的?”


    楊九郎坦然說道:“誰家起義不是這麽來的,沒點天地異象,敢說自己奉命於天嗎?再說戲文裏不都這麽唱的嗎?沒有也得編得有。況且我真有。”


    聽到楊九郎這番迴答,我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我看著他,語重心長地說:“九郎啊,戲文是戲文,現實可不一樣。戲文裏這麽唱,那是為了增添故事的傳奇色彩,可咱們現在身處的是實實在在的世道。你想想,就因為這些傳言,要是欽天監真的殺過來,你和兄弟們,還有這臨淵縣的百姓可怎麽辦?”


    楊九郎撓了撓頭,臉上露出一絲尷尬:“我……我之前真沒細想這麽多。我就尋思著,大家起義總得有點響亮的名頭,讓兄弟們都覺得跟著我幹是有盼頭的,能名正言順地跟官府抗爭,給咱老百姓爭口氣。”


    一個義軍在旁邊嘟囔道:“是啊,大家日子苦得沒法過了,就盼著能有個厲害的領頭人,帶著咱們改變這破日子。楊大哥有這些說法,我們心裏也覺著踏實些。”


    我歎了口氣,說道:“我理解你們的想法,也知道大家都不容易。但咱們得明白,靠這些虛無縹緲的傳言,不僅解決不了根本問題,反而會給大家帶來大禍。咱們得想些實實在在能解決問題的法子。”


    千夜在一旁冷冷地說:“當務之急,是趕緊把這些傳言止住。你們義軍內部先統一認識,別再傳這些了。要是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傳到朝廷耳朵裏,那就是滅頂之災。”


    楊九郎趕忙點頭:“對對對,是我考慮不周。我這就跟兄弟們說,以後誰都不許再提這些了。那……那接下來咱們該咋辦呢?”


    我思索片刻,說道:“一方麵,我會想辦法和官府溝通,把臨淵縣百姓的真實情況反映上去,爭取讓他們減輕賦稅,改善民生。另一方麵,你們義軍也得約束好自己,別再輕易劫糧草、截斷要道,避免和官府發生更大衝突,給他們出兵圍剿的借口。”


    叢倩倩接著說:“對,隻有兩邊都往和平解決問題的方向努力,臨淵縣的百姓才有好日子過。”


    楊九郎和眾義軍紛紛應和,表示願意配合。看著他們,我深知這件事任重道遠,但既然已經介入,就一定要盡最大努力,化解這場危機,讓臨淵縣恢複安寧,讓百姓過上安穩的生活。


    當下,楊九郎立刻召集義軍,嚴肅地傳達了停止傳播傳言的命令。義軍們雖大多出身草莽,但也深知此事關乎生死存亡,紛紛應諾。看著義軍們態度堅決,我們也稍稍鬆了口氣。


    然而,要解決臨淵縣的根本問題,與官府溝通絕非易事。我深知,僅憑我一人之力,很難讓官府重視並做出改變。於是,我與同伴們商議後,決定兵分兩路。我和千夜憑借自身的能力和人脈,嚐試直接與臨淵縣縣衙以及上級州府取得聯係,向他們陳明利弊,訴說百姓疾苦,爭取和平解決問題。而青青、叢倩倩和甄霄弦則留在義軍營地附近,協助楊九郎安撫義軍,穩定局勢,防止有人因一時衝動再生事端。


    我和千夜先來到了臨淵縣縣衙。縣衙內,氣氛壓抑,衙役們神色匆匆,顯然也感受到了義軍帶來的壓力。我們表明身份和來意後,被帶到了知縣大人的書房。知縣大人一臉愁容地接待了我們,未等我們開口,他便大倒苦水:“二位有所不知,我也深知臨淵縣百姓生活困苦,可上頭賦稅任務年年加重,我也實在是有心無力啊!若不按時上繳,我這烏紗帽可就保不住了。”


    我心中一凜,看來這問題的根源還在上層。我誠懇地說道:“大人,如今義軍之事愈演愈烈,若不及時解決,恐生大亂。百姓們實在是走投無路才起義,若能減輕賦稅,安撫民心,義軍自會平息。還望大人能向上級如實稟報,為百姓爭取一線生機。”


    知縣大人猶豫片刻,無奈地說:“我也明白這個道理,隻是向上稟報談何容易。近年來,上頭隻看重政績和財寶,對百姓死活並不上心。我若貿然進言,隻怕會引火燒身。”


    千夜在一旁冷冷地說:“大人,如今局勢危急,您若坐視不管,一旦義軍與朝廷衝突加劇,這臨淵縣乃至整個州府都將陷入戰火,到時候,大人您的責任可就更大了。”


    知縣大人聽後,臉色一陣蒼白,沉默良久後,終於咬咬牙說:“好吧,我拚著這頂烏紗帽不要,也向上級如實稟報。隻是二位,還望你們能穩住義軍,別讓事情再生變故。”


    雖然與知縣大人商議妥當,但我看這知縣也藐視我官微職輕,未必肯辦實事。於是我和千夜又馬不停蹄地前往州府。在州府,我們遭遇了重重阻礙,官員們或是推諉責任,或是避而不見。但我們並未氣餒,通過各種渠道,終於見到了州府的主要官員。


    我們向州府官員詳細闡述了臨淵縣的局勢,強調了義軍問題的嚴重性以及和平解決的必要性。然而,這些官員們卻顧慮重重,擔心一旦減輕賦稅,會影響政績,進而影響自己的仕途。


    我據理力爭:“各位大人,如今百姓起義,已現亂象。若不及時安撫,隻怕會如星星之火,成燎原之勢。到時,各位大人的官位恐都難以保全。唯有解決百姓疾苦,才能真正保一方太平,這才是為官之道啊!”


    就在僵持不下之時,州府師爺在州官耳邊低語了幾句。州官臉色微變,看了看我們,思索片刻後,終於鬆口:“好吧,我們會考慮你們的建議,派人去臨淵縣調查。但在此期間,你們必須確保義軍不再滋事。”


    從州府出來,我和千夜都感到身心俱疲,但事情總算有了一絲轉機。我們趕忙迴到義軍營地,將與官府溝通的情況告知楊九郎和同伴們。楊九郎聽後,興奮地說:“真的嗎?那太好了!隻要官府能真心解決問題,我們義軍一定配合。”


    然而,事情並沒有就此一帆風順。就在我們等待官府進一步行動之時,突然傳來消息,欽天監不知從何處聽聞了楊九郎的傳言,已派人朝臨淵縣趕來……


    聽聞欽天監派人前來的消息,眾人皆是心頭一緊。楊九郎麵色凝重,眼中閃過一絲擔憂:“這欽天監一來,恐怕沒好事,咱們該咋辦?”


    千夜神色冷峻,手不自覺地按在劍柄上:“來者不善,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但也不能衝動行事,以免中了他們的圈套。”


    我思索片刻後說道:“欽天監想必是衝著楊九郎所謂的‘帝王之象’傳言而來,他們一心為得聖帝鏟除威脅,絕不會聽我們解釋。當務之急,是先將楊九郎妥善安置,避免落入他們手中。”


    青青皺著眉頭,擔憂地說:“可這欽天監的人手段詭異,擅長堪輿占卜之術,要躲過他們的追查談何容易。”


    叢倩倩卻一臉無畏:“怕什麽,咱們這麽多人,總能想出辦法。實在不行,就跟他們拚了!”


    甄霄弦連忙搖頭:“不可魯莽,欽天監勢力龐大,背後又有朝廷撐腰,硬拚絕非上策。我們得利用這臨淵縣的地形和義軍熟悉環境的優勢,巧妙應對。”


    眾人商議一番後,決定讓楊九郎帶領部分親信義軍,暫避到絕壁山更為隱秘的地方。那裏地勢複雜,有許多天然的洞穴和隱蔽之處,便於隱藏。而我們其他人則留在原地,密切關注欽天監的動向,並設法與官府取得聯係,讓他們出麵幹預此事。


    楊九郎帶著不舍與擔憂,緊握我的手說:“你們一定要小心,我這一躲,可就全靠你們周旋了。若有什麽差池,我楊九郎就算拚了這條命,也不會放過他們。”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去吧,照顧好自己。我們定會竭盡全力,保你周全,也保這臨淵縣百姓平安。”


    目送楊九郎等人消失在山林中後,我們立刻開始行動。我和千夜再次前往縣衙,希望知縣大人能履行承諾,盡快與州府溝通,阻止欽天監的人肆意妄為。


    縣衙內,知縣大人聽聞欽天監要來的消息,也是驚慌失措。但在我們的勸說下,他還是強裝鎮定,修書一封,派人快馬加鞭送往州府。


    “我已告知州府大人欽天監的動向,希望他們能及時阻攔。隻是這欽天監行事向來霸道,若州府阻攔不力,恐怕……”知縣大人憂心忡忡地說道。


    從縣衙出來,我們心中也沒底。迴到臨時落腳處,與青青等人會合後,大家圍坐在一起,商討著應對之策。


    “若欽天監的人執意要找楊九郎麻煩,我們就在半路上設伏,給他們來個下馬威。”叢倩倩揮舞著拳頭說道。


    千夜沉思片刻後說:“設伏隻能暫時阻攔,並非長久之計。我們還是要想辦法讓欽天監相信,楊九郎並無威脅,那些傳言不過是無稽之談。”


    這時,一直在一旁默默思考的甄霄弦突然說道:“或許我們可以利用欽天監內部的矛盾。聽聞欽天監內部並非鐵板一塊,不同派係之間常有爭鬥。我們若能找到其中與此次前來之人有間隙的派係,或許能從中斡旋。”


    眾人聽後,都覺得這是個可行的辦法。於是,我們一邊密切留意欽天監的行蹤,一邊通過各種人脈關係,探尋欽天監內部的情況,期望能找到一線轉機,化解這即將到來的危機。


    了解到欽天監在各地都設有分部負責天象監察後,我們意識到或許可以從這方麵入手。臨淵縣所在地區的欽天監分部,必然對當地情況更為熟悉,而且他們與此次從京城趕來的欽天監眾人說不定存在某種聯係或矛盾。


    我說道:“或許我們可以先去拜訪一下本地欽天監分部,看看能不能從他們那裏獲取一些有用的信息,或者找到可以製衡京城欽天監來人的辦法。”


    千夜點頭表示讚同:“這確實是個思路,本地分部說不定並不想京城的人過多幹涉他們轄區內的事務,我們可以試著利用這一點。”


    於是,我們稍作準備後,便前往本地欽天監分部所在之處。那是一座頗為古樸的建築,周圍環境清幽,隻是氣氛略顯神秘。


    我們剛走到門口,便被守衛攔下。表明來意後,守衛進去通報。不多時,一位身著道袍,麵容清瘦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他自稱是本地欽天監分部的執事,姓徐。


    徐執事打量了我們一番,眼中帶著警惕:“你們找我所謂何事?”


    我恭敬地說道:“徐執事,實不相瞞,如今臨淵縣局勢複雜,京城欽天監聽聞一些關於本地義軍首領的傳言,正派人趕來。我們深知欽天監職責重大,維護天下太平也是我們共同的心願。所以想請教徐執事,不知對此事您有何看法?”


    徐執事微微皺眉,沉吟片刻後說道:“京城那幫人,向來行事高調,自恃掌握著堪輿之術,不把我們這些地方分部放在眼裏。此次聽聞傳言便急匆匆趕來,隻怕又是想在聖上麵前邀功。”


    聽到徐執事這話,我們心中一喜,看來他對京城欽天監來人頗有不滿。我趕忙接著說道:“徐執事所言極是。但這臨淵縣百姓本就生活困苦,義軍之事也是被逼無奈。若京城欽天監貿然行事,隻怕會激起民變,到時候局麵更難收拾。我們希望能找到一個妥善的解決辦法,還請徐執事指點一二。”


    徐執事看了看我們,似乎在權衡利弊。過了一會兒,他緩緩說道:“我可以給你們提供一些京城欽天監此次帶隊之人的信息。此人叫王誠,在欽天監內與一位地位頗高的長老不合。你們若能想辦法聯係上那位長老,或許能讓王誠有所忌憚,不敢肆意妄為。”


    我們大喜過望,連忙向徐執事道謝。徐執事又提醒道:“不過,此事你們需謹慎行事。欽天監內部關係錯綜複雜,稍有不慎,便會惹禍上身。”


    告別徐執事後,我們立刻著手調查那位與王誠不合的長老。通過多方打聽,我們得知這位長老名叫李玄風,在欽天監內德高望重,對堪輿之術有著極深的造詣,隻是為人低調,不常參與欽天監內部的權力爭鬥。


    然而,要聯係上李玄風並非易事。他常年雲遊四海,行蹤不定。但我們沒有絲毫退縮,發動了所有能利用的人脈關係,四處探尋他的下落。


    就在我們焦急尋找李玄風的時候,有消息傳來,京城欽天監的王誠已經抵達臨淵縣,並且開始四處打聽楊九郎的下落…… 我們深知,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必須爭分奪秒找到李玄風,阻止王誠對楊九郎和臨淵縣百姓造成不可挽迴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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