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洞府開啟,我問他們誰願意進去取寶?


    巫瑤迦與戰蒼狼商量了一下,說她願意進去,留戰蒼狼在洞外防護,畢竟慕容世鏡未除,不知道他會不會卷土重來。


    黃靜茵聽她這麽說,也說道:“我便不進去了,畢竟之前我也不算你們一方。”


    羅炎陵無所謂道:“老子在外麵溜達一圈,你們出來喊我就行。”說著走出洞口。


    雲陽真人道:“老道我想同章仙子一同進去看看,領略仙輩風範,至於寶物,若章仙子有中意的,便讓她依約取一件就好。”


    千夜則對我說道:“主人與主母請進,千夜願在門外守候。”


    我對她們的行止沒有什麽異議,說道:“既然如此,走吧!”


    推開石門,洞府內光華自生,和上次我們來時,並無區別。像是被雇人打掃幹淨的住宅,靜靜等待主人的歸來。


    我讓青青隨意看看,自己卻坐於一張椅子上。看著其餘三人。雲陽真人是真來領略仙府格局來了,他四處觀察,多方揣摩。從洞府布局中,驗證自己所學,他雖未取寶物一件,實則已是受益匪淺。


    章舒舫卻專挑仙籍秘本,最好是醫書典藏之類。她真找到一本,我看到她舉起一本書光華閃動,六陽針法。


    我又看巫瑤迦,這個女子頗顯神秘,衣著並不華麗,卻難掩其秀麗身姿,帶著一種原始野性的美感。隻見她走向兵器架,取出一柄猶如銀光匹練的刀,刀身光華流轉,顯然非是凡品。抽出寶刀,此刀似有靈,出鞘驚鬼神!削鐵如泥,吹毛立斷都不足以形容其利啊!


    我看向巫瑤迦,隻見她麵現喜色,持定寶刀,還刀入鞘,不再看其它寶物。


    青青則選了一麵鏡子,抱到我麵前說道:“天瀾哥哥,我看這麵鏡子很好呢,我就選它了。咦!你怎麽沒有選一件啊?”


    我隨手從椅子邊的茶幾上拿起一個茶杯,打開茶蓋,裏麵竟然是靈氣聚化為液。端是好東西,我讓青青喝,青青說道:“天瀾哥哥!你溝通靈氣好辛苦,還是你喝吧。我溝通靈氣比較容易。”


    我說道:“好吧!我先來嚐嚐。”


    說著一口飲盡。靈氣化液,是濃鬱到一定程度才會形成的現象。這一杯可抵別人數十年苦功呢。元嬰小孩嚷嚷道:“你浪費啊!你又不能及時煉化這靈液,它們隻能存於體內緩慢吸收。”


    我迴應道:“你吸收啊!就當給你加加餐。”


    元嬰小孩嘟囔著:“你當我是豬啊!”


    我不再理會,卻對其餘幾人說道:“諸位既已選定,我們也是時候出洞了。”


    於是幾人依次出了洞府。洞府內的光華也在我們出來後熄滅,洞門隨之而閉。


    洞外留守的幾人見我們出來,戰蒼狼首先問巫瑤迦,怎麽樣?裏麵什麽情況?”


    巫瑤迦搖頭示意他不要多言,並將從洞中所獲寶刀遞於戰蒼狼說道:“暫時不要查看,待我們離開此間再看,很合適你用。”


    我卻問向章舒舫:“章仙子,所獲何物啊?”


    章舒舫說道:“廖公子想必也看到我手中那卷古本了,既然問起,我就稍微說點。那是一本仙針妙法,名為六陽針法。可取天地靈氣化為仙針,刺入修士對應穴海,激活潛力,使人能再次煥發生機。人之一生乃為六陽之體,六陽盡,則人必死。六陽針法就是為了喚起人之陽氣,驅散陰氣的。”


    我說道:“好東西啊!願章仙子,此後多行救死扶傷之功德,成萬事之美名。”


    章舒舫道:“我輩修道者,自當勉力為之。”


    雲陽真人見石門已閉,門上字跡隱沒。問道:“這石門不能再打開了嗎?”


    我說道:“可以是肯定可以的,但是否有緣再進也就兩說了。”


    眾人沉默,黃靜茵、戰蒼狼、千夜等想到此番雖見寶洞,卻不能得寶,未免有些意興闌珊。羅炎陵此時歸來,見眾人俱在洞府門口問道:“此間事了了嗎?要是已經結束,我們去見辛大人吧?”


    我看著他笑道:“你倒是灑脫,不為沒能取得一件寶物,而懊惱嗎?”


    羅炎陵搖頭,反說道:“我本無心此間寶物,來宋一趟也不過是教主所命。”


    “而今我聖教在西番被排擠,我反要借宋朝之手,來打擊廖淳儉一派。恢複我聖教在西番之地位。懊惱此間之事,何益之有。”


    我問道:“你家教主是誰?為什麽沒能提前預防廖淳儉的所做所為?”


    羅炎陵歎一口氣說道:“我家教主原是本教聖女,姓叢名倩倩,年方一十五歲,天姿國色,修行天賦驚人。今年年初本教教主隕落,她在兩大長老支持下,力壓聖子一係成為本教教主。但教中派係之爭仍然不斷,想來也必有廖淳儉從中挑撥,從而讓本教掌控局勢的能力大為削弱。”


    我又問道:“你覺得你教中聖子有沒有和皇叔廖淳儉勾結?”


    羅炎陵說道:“就算有,也不足為奇。我們不談這個了,還是先去辛大人那裏吧。”


    我說:“好吧!不知巫仙子和戰道友,有何打算?”


    眾人邊走邊說,巫瑤迦道:“我與戰大哥要迴北狄了。我們對此行已經很是滿意。”


    我問道:“不知北狄會不會也像西番與西夏一樣,對我大宋開戰?”


    戰蒼狼大聲說道:“我們隻修行,至於國家層麵的戰爭,也不是我們不想便不會發生的。真有刀兵相向之時,也是各憑本事吧!”


    我哈哈大笑:“戰兄倒是快人快語。我若掌兵,鐵定掃平北境,還天下一個大一統。”


    眾人各有打算,並不直接迴應我這一說法。


    出得洞來,我與青青千夜,羅炎陵、黃靜茵打算迴劍州,再去鬆州。


    卻見前方道路有騎兵高速行進,馬蹄猛烈撞擊地麵,塵土被迅速揚起,形成奔騰翻湧的態勢,如同波浪般向前推進。揚起的塵土在風中迅速擴散,彌漫在空氣之中,範圍逐漸擴大,遮蔽大片區域,使視野變得模糊。


    待這波騎兵迫近,我看到兩名身著紫衣道袍,頭戴束發金冠的道士,領百餘名騎兵,來到這片山林,其目的應該就是仙人藏寶洞。


    為首二人勒馬與我們答話:“幾位道友,可是我大宋修士?”


    我答道:“在下廖天瀾正是大宋修士。不知兩位道友,如何稱唿?”


    那兩人對視一眼說道:“我乃是欽天監沐長風,這位是楚逸塵。”


    我忙拱手見禮,我這打著欽天監旗號多次給自己壯聲勢,見了本人卻不認識,真是搞笑。


    “久聞二位仙長,真是久仰大名啊!二位此來可是為仙人洞府之事嗎?”


    楚逸塵道:“正是,聽辛大人所講,恐你在此間遇他國修行者,獨力難支,故請我二人前來相助,並監護此洞府。”


    我道:“我在此間之事已了,洞府已開過,有緣之人數位,各得寶一件。洞府已大現於世,朝廷若有意,恐怕需要多加看護。”


    欽天監二人道:“我等前去查看後,自當報與朝廷定奪,且就先行監護之。”


    我說:“既然如此,我帶這幾人,去見辛大人,就與二位仙長就此別過。”


    幾人拱手告別。


    楚逸塵問沐長風:“為什麽不留下他們,待朝廷定奪,反讓他們從從容容帶寶物而歸?”


    沐長風道:“廖天瀾之事,辛定鼎肯定知情,不然不會讓你我為他助力,至於北狄等國,仙寶之物,一向有緣者得之,國家明麵上也不太好橫加搶奪。況且,他們鐵了心要逃,我們也無法全部攔下,傳揚出去於國家名聲不利。不如待他們分散,各迴各國的路上,伺機而動。搶迴來了,是仙家寶物唯強者居之,搶不迴來,是仙寶有靈,自有天定。傳出風聲,就說北狄巫瑤迦從仙人洞府中獲得至寶,且已受傷,讓各路散修先去消耗她的實力。想辦法弄明白大理二人所獲寶物。章舒舫出身百草穀,行醫救人,直接出麵搶奪怕是不行。想辦法設計困住她們,盡量不讓其迴國。廖天瀾這裏,調葉璃仙子去,看能不能直接有所收獲,盡量不要與辛定鼎有直接衝突。畢竟現在戰時,一切以抗擊敵國為主。”


    楚逸塵應下。


    沐長風又道:“走,你我先去看看這仙人洞府,看能不能破門而入。“


    且不談欽天監二人如何破仙人洞府。巫瑤迦與戰蒼狼二人在劍州府城與我們告別,二人轉道向北,直迴北狄。其實他們也可以向西入西夏再迴北狄,但慕容世鏡未死,入了西夏,難保不會被他的人發現,憑白生出事端。故此,二人仍依來路迴轉本國。


    我們又與章舒舫、雲陽真人道別,他二人迴轉大理,倒是並不急迫,不過因我們要去鬆州前線,便與我們道別,也打道迴國。


    我們五人往鬆州進發的途中,青青大叫一聲:“哎呀!甄霄弦要出來了。”


    隻見天譜紅緣榜,自青青懷中衝出,在空中懸浮了一下,紅光閃處,憑空掉出一人來。


    這就像看魔術,紅布一抖間,就變出一個美人來。


    我忙喊:“黃仙子,把這毒心娘子給我困住。別讓她跑了。”


    黃靜茵也不多話,喝一聲冰雪牢籠,地麵上已是冰霜彌漫。


    甄霄弦被天譜紅緣榜抖了出來,頭暈眼花的,還沒看清形勢,就被黃靜茵用冰係法術給凍上了,兩條雪白大腿,霎時間布滿冰雪,行動艱難。


    我對甄霄弦說道:“毒心娘子!你最好放聰明點,否則我不介意廢了你的法力,再把你放到兩軍交戰之地,讓你自生自滅。你考慮清楚再說話。”


    甄霄弦晃了晃身子,秀發飄飄,風情萬種,反問道:“你要我怎樣?”


    “我要你發道心大誓,此後不得與我作對。我也不發欺誨於你的命令。我若有命令,你隻完成要求,方法可自己決定,我不幹涉。除我之外,你可以不用聽任何人之命。”


    甄霄弦看著被凍困半身的自己,說道:“我還有得選嗎?”


    我爽快答道:“你沒得選,但你至少不用像丁博英那樣身死道消。”


    她卻笑道:“你也別得意,想必丁博英的師門不會放過你的。”


    我不耐煩道:“我管它放不放過我,有朝一日,我還想踏平海外諸州呢。你別磨嘰了,快點起誓。”


    隨即我又發動口含天憲言出法隨之力:“凡依我所述,對我所發誓言,都含有不可解除之天道規則。誓言即發,所行必依,否則天罰瞬至,莫言來早來遲!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甄霄弦無奈發道誓:“此後必依廖天瀾之命而行,再不與廖天瀾作對。若違此誓,道心破碎,法力盡失。”


    我問青青:“讓她先跟我們去見辛先生,看辛先生有沒有用之處,若暫時不需要她,可以隨我們先迴雲樵村。”


    青青說道:“可以啊!我覺得這個毒心娘子的用毒手段可以幫我們深入西番時,破壞敵方後勤補給。”


    我聞言迴味了一下,覺得言之有理。


    對黃靜茵道:“黃靜茵,將法術解了!讓甄霄弦和一起去見辛大人。”


    黃靜茵大怒:“廖天瀾!我雖發了道誓,可也不是你隨意指使的。你對人是不是要有點起碼的尊重?”


    青青打圓場道:“黃家仙子姐姐!不要生氣,我家天瀾哥哥一向散漫,且比較討厭煩繁文縟節,他這麽對你說,是沒把你當外人。若是仙子姐姐不願他如此直唿姓名,此後我讓他對你,每稱必以仙子開口。”


    青青又對我說:“天瀾哥哥!各位仙子俱是人間絕色,天姿過人之輩,今雖一旦受製於人,但還請你給予相應尊重。也好讓她們稍稍釋然一些。”


    “好吧!好吧!人美心善的黃靜茵仙子啊!還請解除法術,讓這甄仙子隨我們一起上路。廖天瀾這廂有禮了!”說著我向著黃靜茵施了一禮。


    黃靜茵這才收了冰雪牢籠,甄霄弦運轉法力,除去身上凍僵之意。卻隻是步行跟著我們,沒馬了。


    羅炎陵灑然一笑,對甄霄弦道:“毒心娘子如不嫌棄,此馬讓與你騎,若何?


    青青卻道:“羅道友不必讓馬,我自與天瀾哥哥共乘一匹即可,我的馬讓給她騎。”


    甄霄弦憤憤然說道:“我誰的也不騎。”


    我笑道:“你別嘴硬,我願意與我家青青共乘一馬。此去鬆州兩百裏呢,你若不騎馬跟上,今日怕是到不了呢!我們時間緊,你還是上馬吧!也可以沿途迴複些靈氣。”


    甄霄弦聽得,也不再堵氣不騎。於是,我與青青共乘一馬,羅炎陵、黃靜茵、甄霄弦各乘一馬。眾人揮鞭馳騁,於夜間趕到鬆州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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