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穿越不到兩天的這個世界裏。 在這片仙俠與爭霸與權謀交織的世界裏,我廖天瀾,蔡青青、聶歸塵、蔡安獵、薑虎娃、潘攔虎以及仇來福一行人,正架著牛車,試圖追上全副武裝,坐跨戰馬的士兵。緊追著那夥劫走山賊大當家鐵量仁的巡邏士兵。


    雖然我們知道事態緊急,但受製於牛車速度,隻能耐著性子慢慢往前趕。


    走著走著,來福首先受不了了。他抱著聞音戰鼓跟著牛車,讓他放牛車上,他又不舍得撒手這件寶貝。可這鼓又不是輕飄飄的沒有重量,走了三五裏地,來福就挪不動了。哭喪著臉叫道:“公子啊!公子!我怎麽辦啊?我抱不動了。”


    聶歸塵頭都不迴的說道:“那就放牛車上,你看看牛車上不正好有位置嗎?”


    來福抱著聞音戰鼓,氣喘籲籲地跟著緩緩前行的牛車。我、聶歸塵、潘攔虎、薑虎娃等人在一旁走著,蔡安獵駕禦牛車,青青和眾多寶物均在牛車上,因為牛車不大,山道又不寬闊,坐不了太多人。聶歸塵書香門第,遵循男女有別,再加這頭老牛車確實慢。我倒是想和青青同乘一車,就是蔡安獵在,不好意思放肆。於是也隻好同聶歸塵等人一起步行。正好用來放洞府內得來的法寶。本來牛車放來福抱著聞音戰鼓,也有地方,但他就是不舍得放手。於是眾人邊走邊打趣來福。


    薑虎娃笑著調侃:“喲,來福,你這是抱著個什麽寶貝疙瘩啊?瞧你這勁兒使得,跟抱著個金山銀山似的。”


    來福漲紅了臉,用力抱著戰鼓,氣喘籲籲:“你們懂什麽,這可是聞音戰鼓,值老鼻子錢了。再說了,它可是我家公子探險得來的,你們知不知道,這兩年我跟公子跑過多少地方,累死我了,卻還都是一無所獲。這次真得到了寶貝,還是超級好的,我我哪能說撒手就撒手啊。”


    攔虎(壞笑著):“哈哈,就你這小身板,還跟它較上勁了。幹脆放車上得了,別一會兒累趴下了。”


    來福瞪了攔虎一眼,固執地搖頭:“不行,放車上我不放心,萬一顛壞了怎麽辦。這可是獨一無二的,摔壞了上哪兒找去。”


    虎娃指著來福,模仿他的語氣:“‘獨一無二的’,嘿,你還真是舍命不舍財啊。來福,你這財迷勁兒又犯了。”


    來福白了虎娃一眼,一邊擦汗一邊說:“去去去,你們就是嫉妒我這寶貝。等咱們到了地方,我敲上兩嗓子,讓你們也聽聽這鼓聲有多威風。”


    攔虎笑著逗他:“拉倒吧,就你現在這模樣,跟個霜打的茄子似的,還能敲出威風?別一會兒鼓沒敲響,自己先暈倒了。”


    眾人哈哈大笑:“哈哈哈,來福,你就別死撐了。”“就是,放車上吧,別硬撐了。”


    來福雖然很累,但依然嘴硬:“你們別管我,我還能堅持。這鼓可是我的命根子,我得對它負責。”


    虎娃拍了拍來福的肩膀,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行行行,你的命根子。不過你也悠著點兒,別真把自己累壞了。到時候咱們還要一起幹大事呢,你可不能掉鏈子。”


    來福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說:“放心吧,為了咱們的大計,我就算拚了命也不會放棄這戰鼓的。”


    眾人繼續跟著牛車前行,調侃聲和笑聲交織在一起:“哈哈哈,來福真是財迷心竅啊。”


    “就是,不過這戰鼓確實是個好東西,真的讓人愛不釋手。


    來福繼續緊緊抱著戰鼓,表情堅定但顯然已經力不從心。虎娃和攔虎在一旁繼續調侃。最終,來福看了看前方漫長的路,做了一個決定。


    來福深吸一口氣,眼神裏閃過一絲不舍,但還是咬了咬牙:“好了好了,你們別再說了。為了大家能快點趕到縣衙,我還是把它放在牛車上吧。可是先說好,得給我找個穩妥的地方,可不能磕著碰著。”


    虎娃立刻接話,語氣中帶著調侃:“哎呦喂,我們的來福大爺終於開竅啦!這可是為了大局著想啊,值得表揚。來,我幫你放上去,輕點兒輕點兒,就像放你的寶貝疙瘩一樣。”


    攔虎笑著拍拍來福的肩膀:“哈哈,這才對嘛。咱來福雖然財迷,但也知道啥叫輕重緩急。你這決定,連這戰鼓都得給你叫好呢。”


    來福一邊小心翼翼地把戰鼓遞給青青,一邊叮囑:“可得小心點兒,這要磕著碰著,咱們可不會修啊!”


    他對戰鼓的戀戀不舍,把青青都看得無語了。


    虎娃模仿來福的語氣,半開玩笑地說:“比命還重要呐!行行行,這就讓青青妹子給它找個軟座,保證讓它舒舒服服地跟著咱們走。”


    來福把戰鼓放在牛車上,還不忘用手輕輕撫摸著鼓麵:“放穩點兒,下麵墊個軟和的東西。這鼓啊,得好好照顧著。”


    我看著來福的動作,笑著說:“哈哈,來福這感情真是深啊。行了行了,都安排妥當了,咱們繼續趕路吧。有這戰鼓在,咱們的隊伍就像有了靈魂,啥困難都不怕。”


    來福戀戀不舍地看著戰鼓,跟著隊伍繼續前行


    虎娃和攔虎齊聲調侃:“哈哈哈,來福,你這是舍不得鼓,還是怕它跑了啊?”


    來福假裝生氣地瞪了瞪他們,但嘴角帶著笑意:“去你們的,就知道瞎說。趕緊走,別磨蹭了。”


    眾人?笑聲中,隊伍繼續前行,氣氛輕鬆愉快:“哈哈哈,來來來,趕路啦,別讓咱們的吉祥物等急了。”


    我說道:“走走走,有來福抱過的戰鼓在,咱們一路順風。”


    (識海震動,心境略有提升)


    一陣清風聞音而至,驅散了眾人行路上的些許疲憊。


    再說巡邏兵士押著鐵量仁,在迴州府府衙的途中,兩位隊正,王三石、吳堳燈一邊走一邊商量。


    吳堳燈貪婪的說:“這個鐵量仁,可是個大賊頭。為禍鬆州多年,要是咱們能從他嘴裏撬出來點,就夠咱們發一筆橫財。”


    王三石諂媚地附和道:“還是吳哥您說的對,咱們不如找個林子休息一下,兄弟們用點手段,不怕他不開口。


    這倆壞種內心的貪欲逐漸膨脹。他們對鐵量仁嚴刑拷打,一心逼問他所攜帶的財寶下落。


    鐵量仁多年刀口舔血的江湖生涯,早冰狡黠異常,他沒在廖天瀾、聶歸塵等人麵前有所隱瞞,一來是憑實力輸的,怪不得別人。二來雲樵村眾誌成城,也是令他另眼相看,三來眼見得廖天瀾起死迴生驚為天人,故此才願意一吐為快。


    鐵量仁深知這幫混賬王八羔子、流氓、痞子托關係、走後門換一身皮穿上。就開始人五人六,見老百姓打官腔,見上官逢迎拍馬。


    想當年,他得知遭到鬆州知府的畜牲王八羔子陷害,本來能逃出城外,就是因為一幫人,挖空心思想要巴結知府,積極對他進行抓捕,甚至不乏之前與他相熟的裏正、保長。 天不絕他,讓他在戰場拚了一場後,逃了。雖說當時編入敢死隊時承諾,所有犯人,戰後不死的,都可免罪,但也得有人信啊!


    更可恨的是,據他所知,當初敢死隊裏的犯人,一個生還的也沒有。這裏麵的黑暗,讓人不寒而栗。他那份對官府的恨意,從未消散。


    此時再度遭到官兵的肆意拷打,逼問。鐵量仁一來為求不再被人無端毒打,二來也為一口氣。就是死,也要多耗耗這幫雜碎的力氣,耍他們一迴。


    不得不說恨意也是一種強大的力量來源,雖然它同時也會毀了人。


    於是鐵量仁編造謊言,稱流竄以來所得金銀珠寶全藏在山中一個地方,僅有兩個心腹山賊看守,就是道路崎嶇,騎不得馬。


    吳堳燈和王三石聽聞,瞬間就露出貪婪的目光,兩人要手下士兵一塊抬著鐵量仁去取財寶,但其中一人不願前往,堅稱應該立刻押送鐵量仁迴州府。


    其餘兵士們聽王三石和吳堳燈說還能取財寶,還能再抓兩個山賊邀功,都覺得是送錢、送功勞的差事,爭功取財之心瞬間大盛,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紛紛叫嚷著要前往山中掠奪財寶。噢!不!官兵們管這叫,保境安民。冠冕堂皇的話,總不能少的。


    吳堳燈見隻有一個叫肖步遠的兵士不同意,大腦袋一晃,想到一個一箭雙雕的計策。他衝王三石眨眨眼,這倆貨熱心助人的事沒幹過,欺負人,狗仗人勢的事一件也不想落兒。所以倆人對對眼,就知道對方又要欺負人。


    吳堳燈對肖步遠說到:“這個山賊鐵量仁,還供出附近山凹裏有他的同黨,我們若是不去緝捕,山賊餘黨肯定還會禍害鄉鄰。我們身為巡城士兵豈能坐視不理。況且雲樵村的幾個村民都把他們打的落花流水,我們刀馬俱全,弓箭齊備的,當然更是應該將他們一網打盡。我決定去抓他們迴來。”


    “肖步遠,既然你不遵號令,不願為民抓賊,那就派你留守此地,看押鐵量仁,和我們的馬匹。”吳堳燈又道。


    王三石又道:“姓肖的小子,別說哥幾個不帶你掙功勞,這可是你自己選的。兄弟們走,發財去嘍!


    肖步遠都被他們氣笑了。看著這幫人模狗樣的兵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就是宋朝的兵!武裝到牙齒,卻隻想撈錢,隻會欺壓自己國家的百姓。就這些兵,上了戰場,見了敵人,嚇得刀都拔不出來,但誰要是不讓他們逃跑,他們都敢拚命捅死誰。”


    被捆在一旁的鐵量仁說道:“哈哈哈,這還用你說,那個老百姓不知道。”


    肖步遠瞧也不瞧他說到:“這幾年,你也不比他們害人少。行了。你還是睡一會吧。”


    說著揮掌擊中鐵量仁要穴,鐵量仁空有一身本領,自遭擒以來,屢屢被人拿捏。悶哼一聲緩緩暈了過去,合眼之前,隱約見有人到來。不知道是不是那群士兵迴來,還是又有什麽人到來。


    話分兩頭,不能單表一家。就在吳堳燈、王三石貪圖鐵量仁口中的財寶,領著串通一氣的士兵去搶奪,隻留肖步遠一人看守鐵量仁之際。我和青青、聶步遠等人,已經漸漸趕到。


    為什麽巡邏兵士騎馬,反倒不比我們快多少呢?很簡單。一來山道難行。二來這幫兵士心懷鬼胎,故意走的磨磨蹭蹭。更是停在一處山林,肆意拷打鐵量仁,費了功夫。三來我們幾乎一刻也未耽擱,聽到消息,就我和青青相戀的事,略有耽誤。四來嘛,言出法隨發動,清風將我們送起。


    且說隨著風勢越來越大,我與聶歸塵等一行人,漸漸感到越走越輕盈。有種被推著走的感覺。來福大喜,衝虎娃、攔虎說道:“我覺得我又行了。就這陣風勢,我能抱著聞音戰鼓,一路跑迴城裏,也不嫌累。”


    眾人聞言哈哈大笑。


    看著新認識的夥伴們因為這陣風,開心爽朗的笑著,我也跟著笑出了聲。


    但心裏卻也想起未穿越前,有一次,在七月份,晚上加班到八點,未下班時,已是天降大雨,刮起大風,等我下班,風狂雨急。城市裏已是積水連連,大麵積停電。我隻有一輛自行車,隻能頂風冒雨,艱難的往家趕。


    看著身邊一輛輛汽車快速駛過,濺起高高的積水。而我隻能無奈的,憤怒的被濺滿身。


    我不由想到,打工一族為了什麽?為了別人的輝煌,頂風冒雨。披星出、戴月歸,所求不過為了碎銀幾兩。


    車來車往,無我一輛。萬家燈火,無一盞等我!


    當時騎著車推一段,騎一段,無比艱辛。城市的麵子工程,路邊石都徹的方方正正,做出來是好看的,下雨是積水過膝的。路邊綠化樹是青翠的,風起是邊根拔的。


    風狂雨驟的路上,行人,隻有辛苦工作的底層百姓。


    位高者不淋雨,權重者不經風。


    所謂民間疾苦,在他們看來不過是些可發一笑的談資。


    但卑微者不會永遠卑微,沉淪者不得永世沉淪!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實為千百年來,最有力的民眾宣言!


    信之然也。


    又聞:


    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千裏山河輕孺子,兩朝冠劍恨譙周。唯餘岩下多情水,猶解年年傍驛流。


    多少人懷材不遇,滿腹才華被埋沒。


    又聞:


    人皆有衝天之誌,然非運不能自通。


    時來運轉,必可大展經綸手,掃清天下不平事!


    而今此方世界,吼吼風中!我不禁豪情萬丈,想要擁有一番偉大事業!


    於是轉頭看向聶歸塵,隻見他身法飄逸,微一點地,身形宛若劍仙禦空一般,真是怎一個俊字了得。我大聲喊:“歸塵兄!如此好風,令人豪情勃發,怎能不做詩一首以念之呢?不如我們就以風起雲湧為題,各做一首如何?


    聶歸塵聞言迴望過來,亦是雄心壯誌滿懷 ,爽朗一笑:“天瀾兄有此雅性,聶某豈能不舍命陪君子!天瀾兄請!


    我微一醞釀,大聲念到:


    風起雲湧


    風起天涯卷浪濤,


    雲湧蒼穹映碧霄。


    青山瑰麗如畫卷,


    歲月崢嶸路漫遙。


    雄心未改意難平,


    壯誌衝天步青霄。


    浩蕩長風送征雁,


    風雲變幻意無邊。


    聶歸塵聞詩,說道:“天瀾兄既有雄心,在下豈可無壯誌。”略一沉吟,遂作詩四句。


    詩曰《風起雲湧》


    萬壑號風蟄未醒,九天雲湧動蒼垠。


    人間別有拿雲手,倒瀉天河洗戰塵。


    我聽了聶歸塵的詩,不禁大聲說道:“歸塵兄好氣魄!聶兄這首以“風起雲湧”為題的詩,通過描繪萬壑風聲、九天雲湧的壯闊景象,隱喻天下動蕩,民不聊生。詩中“拿雲手”、“倒瀉天河”等意象,又展現聶兄要在風雲變幻中盡展所學,滌蕩戰塵、重歸和平的願景,語言雄渾而意蘊深遠。佩服!佩服!


    蔡安獵、青青、來福、虎娃、攔虎一眾人等對我二人所作之詩,歎為觀止!


    眾人借著強大的風勢,快速迫進。遠遠望見一眾馬匹拴綁在山道旁邊的樹木上。


    蔡安獵說道:“風勢漸猛,風是雨頭。隻怕將有一場大雨要來。我們得盡量趕在雨前,要迴鐵量仁,趕到縣衙。”


    青青說:“爹爹說的對,肯定有雨。這場雨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大戰山賊時,天瀾哥哥說的,風來、雨來、劍來招引過來的。劍有了,風也有了,可不就得有雨了。”


    薑虎娃問:“老獵叔,你覺得我們該怎麽辦,才能又快又好與官兵交涉,要迴鐵量仁。”


    攔虎從牛車上,提起宣威巨斧,說道“搶迴來,才是又快又好。”


    不待議定,我們等人已如疾風般趕到。當看到隻有二十匹馬,和隻有一個士兵。我們就很是好奇。


    於是蔡安獵便上前詢問:“這位軍爺高姓大名,為什麽隻有你一個人在這裏啊?其它眾位軍爺呢?”


    這話要換別的人聽,可能還有遮掩。但這位肖步遠,卻是個別有主張的人。


    於是肖步遠說道:“我叫肖步遠,至於其它眾位同袍,聽信鐵量仁的鬼話,進山搜尋山賊餘黨,和他們的財帛了。我想你們急急趕到,定不是為了和我說這幾句話的吧?你們也來個自我介紹吧!”


    聶歸塵迴道:“這位肖軍爺你好!小生聶歸塵亦是府州人士,與縣衙辛大人相識,這位是廖天瀾廖公子,這兩位是雲樵村的蔡安獵父女,這兩位是雲樵村的獵戶,薑虎娃與潘攔虎,這位是小生的仆人仇來福。我們此來為雲樵村之事。雲樵村亦為青雲縣治下,村民奮勇擒獲的山賊,拚死保衛的家園,理當由辛大人收押,敘功表奏朝廷。知府大人雖是上官,理應為是青雲縣提供更強大的援助,而不應是強奪雲樵村應得之功,和應獎之賞。”


    肖步遠手持腰刀把玩了兩下,看到潘攔虎一隻手提著一柄大斧也像他一樣挽了兩個花。便說道:“我是不會將鐵量仁交給你們的,除非你們將我的兵器打掉地上,把我綁起來。”說完看了看我們,將手中刀扔在地上,再次看向我們。


    我瞬間會意,讓虎娃從牛車上拿繩子,將肖步遠狠狠綁了起來。然後對他說:“我代雲樵村村民,感謝你深明大義。”


    肖步遠不說話,點頭示意我們走。


    眾人拽起鐵量仁,要乘牛車走。我靈機一動,馬上製止,說道:“這些軍馬不能留給他們,那樣的話,等他們迴來,快馬加鞭,一樣會很快追一我們。”


    聶歸塵也說:“有道理,不如我們將馬全部趕走,送與縣衙辛大人。


    緊接著,眾人順勢搶走了二十匹軍馬。肖步遠看的呆了,這一手倒乎他的意料之外,我臨走時,還衝他眨眨眼示意。肖步遠真恨自己沒讓他們把眼睛蒙起來。看著廖天瀾等人縱馬遠去的滾滾風塵琢磨道:“這樣也好,省得吳堳燈和王三石這兩個蠢貨迴來找我麻煩。更兼丟了軍馬二十匹,他們兩個死定了,就看能被扒幾層皮再死了。


    我們騎出一段後,決定分兵兩路。由來福繼續駕駛牛車帶著聞音戰鼓,獨走一路,畢竟牛車比戰馬慢,隻要平安到達就好。我和青青父女二人,聶歸塵、潘攔虎各乘一匹馬,薑虎娃帶著鐵量仁共乘一匹戰馬,在蔡安獵指導下,驅使其餘戰馬疾風般趕往州府縣衙。


    蔡安獵,因其曾闖蕩江湖,精通控馬之術,眾人中除聶歸塵有騎馬經驗,其它人都是跟著蔡安獵現學騎馬的。倒是上手都快,蔡安獵說這也是因為這些是被馴化的軍馬。


    一路無話,眾人快馬加鞭趕到城門。因風起之甚,天色暗下來早,城中路上隻有少數進城為生計奔波的老百姓行走,大街兩側的商戶關門的關門,掩窗的掩窗。這陣風:


    炮雲起處蕩乾坤,黑霧陰霾大地昏。


    江海波翻魚蟹怕,山林樹折虎狼奔。


    諸般買賣無商旅,各樣生涯不見人。


    殿上君王歸內院,階前文武轉衙門。


    千秋寶座都吹倒,五鳳高樓幌動根。


    眾人趁著城門未閉,街上少人,風一樣擁進城去。驚得那躲風的守門士卒,以為城牆都被刮塌了。


    聶歸塵一騎當先,策馬引眾直抵縣衙。他知道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將鐵量仁及眾多馬匹交於辛大人之手,才算安全。虧得有這場風,這一眾人馬進城順利,即便看到,知道底細的人也不多。”


    沿路廖天瀾曾問聶歸塵,這位辛大人到底何許人也?有何獨特魅力,聶歸塵向廖天瀾講起辛大人的事跡。


    原來此人名叫辛定鼎,字開疆。文學素養極高,堪稱大文豪,也是能提兵上陣的軍事戰略家。出生於北方被北狄侵占的漢家舊地。引領當地百姓起義,反抗北狄暴政,曾單人獨騎直入敵營,斬將奪印而還。後率義軍歸宋,被先皇嘉許,甚為重視。曾獻破北狄策問於朝廷,惜未能成行。


    自先皇駕崩後,新皇與北狄議和,遭屢貶斥。雖未奪其爵位,但已無實權,今貶於劍州,權管青雲縣事。但實際上是被暗中操控朝堂之人監視中,知府衙門與青雲縣衙一城兩治,但有風吹草動,朝廷便可知之。


    而其本人實力,據其單騎深入敵營,輕鬆而去,可以推斷實力深不可測。


    曾有詩詞一首廣為流傳,據說還是醉中所作。


    詞牌名:破陣子


    醉裏挑燈看劍,烽火連天漫卷。鐵騎踏破塞外雪,劍氣如虹沙場兵。豪情壯誌生。


    馬踏祁連山動,弓鳴霹靂弦驚。萬眾齊心破陣勇,開疆拓土救民生。千古傳英名。


    我聽得敬佩不已,大為其鳴不平,更期待與之相識、相交、相識。


    我們策馬來到縣衙,下馬後在聶歸塵引領下,牽馬直入縣衙之內。


    原來這位辛定鼎大人,獨具氣魄。自任此官後,命令拆除縣衙大門。明文告示,任何人但有事,都可以直入縣衙,任何縣衙役使人員不得無故阻攔,違者重責後趕出縣衙不再錄用。


    縣衙上下屬官為之一清,很快換補上來的衙役就使整個縣衙政風廉明,所以我們才能牽馬直入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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