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魚當然是看到顧澤的神情了,但是這關她什麽事,她和顧野手牽手,從顧澤的麵前經過,對顧澤來說,是一種巨大的打擊。


    顧澤不能接受這樣的事發生,但是偏偏發生在自己的眼前。


    他又無能為力改變些什麽,憤怒的用力,手上的孩子哇哇大叫地哭了。


    唐雪花買東西出來,就看到了顧澤手忙腳亂地在哄著孩子。


    她走了過來,推了顧澤一把,從他的手上接過孩子,問道:“顧澤,你不願意帶小豐就說,你幹嗎把他打得嗷嗷叫?”


    “護士說他身上有傷,是不是都是你掐的?”


    “你心裏想著喬魚,拿我的孩子出氣是不是?”


    顧澤覺得唐雪花說這句話,簡直是無稽之談。


    他看著她:“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人嗎?”


    “那現在是怎麽迴事?剛剛他們從這裏出去,從你的眼前經過,你不知道?”


    “你剛剛的神情有多嚇人,那副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殺了小豐。”


    顧澤承認,他剛剛確實沒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嚇到孩子了。


    “抱歉,太陽太烈了,腦袋有點發暈。”


    “迴去吧,等一下要中暑了。”


    唐雪花想罵窩囊廢,越是這個時候,她越是不能亂,隻好點頭。


    顧澤想把孩子推給唐雪花。


    唐雪花看著自己手上提著的東西說道:“你抱著,先迴家。”


    喬魚和顧野剛剛迴到村裏,羅北已經找了拖拉機把顧野買的東西,全部送迴來了。


    唐雪花和顧澤迴來的時候,村子裏的人都在議論顧野對喬魚有多好,結婚買了那麽多的東西。


    顧澤再也沒有堅持住,把孩子直接塞到唐雪花的手上,手握成拳頭,悶聲朝著村道的另一邊走去。


    唐雪花眼神晦暗。


    徐桂花從屋裏麵走出來,身後突然響起了“哐當”的聲響,她的眉心跳了跳,但是半句話也沒有多說。


    喬魚想要嫁給顧野,膽子大得很,現在她對喬魚已經完全的失去信心,更何況顧春盛還對喬魚心心念念,她不可能再對喬魚有任何的好感。


    更何況,當初她養著喬魚,也不是出於真心的。


    隻不過她一出來,就看到唐雪花目光森涼的樣子。


    她問唐雪花:“你要做什麽?”


    唐雪花從鼻腔裏麵哼了一聲:人“沒什麽,就是很好奇,喬魚是不是真能嫁給顧野。”


    能嫁得順利嗎?


    最後這句話她沒說出來。


    徐桂花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我就隨便說說。”唐雪花抱著孩子迴屋裏說道:“我要給小豐喂藥了。”


    她往屋裏麵去。


    徐桂花盯著她的背影,總覺得唐雪花怪怪的。


    但是心裏又說不出怪在哪裏,總之,她很不看好唐雪花,但是現在也沒辦法改變什麽。


    因為唐雪花給他們家生了個大胖孫子。


    喬魚到了家裏,才發現顧野買的東西太多了。


    她說道:“以後要用錢的地方還有很多。”


    顧野搖頭:“沒關係,隻要努力,總能賺到錢的。”


    更何況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會賺不到錢。


    東西搬了進去,羅北的目光便看向顧野,有話要說。


    顧野看向喬魚說道:“累了你先好休息,我去看看有什麽事。”


    “好。”對顧野要做的事,喬魚沒有意見。


    “野哥,唐雪花這個人是真的有問題。”羅北說道。


    “能拿到確切的證據嗎?”顧野問道。


    “證據可能要他們自己露出馬腳,畢竟,我們現在是推理出問題,但是實際情況,還是有差距的,所以,我有一個想法。”


    沒有證據說什麽做不得準。


    “唐雪花藏得再深也會露出馬腳的。”顧野說道。


    羅北點點頭:“是的,證據不太好拿,所以,我想請君入甕,讓她自己跳出來,或者不打自招,否則,這事的難度就不小。”


    “嗯,想個辦法。”他不相信唐雪花露不出馬腳。


    “先把唐雪花的目的找出來。”他覺得唐雪花這個人不簡單。


    “不如……”羅北的眼睛突然亮亮地看著顧野:“野哥,趁著這次你結婚?咱們給她擺一道!”


    顧野點點頭說道:“好。”


    羅北又說道:“這件事情要不要跟嫂子通個氣,讓嫂子幫忙掩護一下?”


    顧野的目光深邃,搖頭說道:“這件事不要讓她知道,別讓她操心。”


    羅北覺得野哥以後一定是妻管嚴,不管什麽事都會以妻子為主。


    他說道:“野哥,你這樣子,我真的很擔心以後,還能見到以前那個野哥嗎?”


    “肯定不能。”顧野說道。


    因為現在的野哥很快樂!


    顧野轉身就走,留下羅北站在原地。


    夏日的風吹來,他怎麽感覺有一股北風的森冷呢?


    莫名地打了一個寒戰,也轉身離開。


    喬魚看著已經擺放妥當的家具,縫紉機,新的自行車還有一個櫃子以及一張新床。


    她看著那張床,想到唯一一個小小的記憶,那就是極致的歡娛。


    除了這個感覺之外,她什麽都想不起來。


    臉頰莫名地發紅。


    顧野走過來,看到他發紅的臉,擔心地問道:“怎麽了?是不是中暑了?臉頰怎麽這麽紅?”


    喬魚抬頭,看二傻子一樣地看著顧野,送了他一眼,轉身走開。


    顧野“……”


    等他低頭看到旁邊的大床,突然,遠去的記憶襲擊他的大腦。


    那一晚極致的感覺蔓延而來,身體某處一緊,他的眼神驟然變得深邃。


    ……


    這一邊,顧春生自從上次去鎮上自首之後就沒有迴來了,柯秀蘭眉頭緊皺。


    看著顧澤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才說道:“阿澤,不是二嬸不幫你,是顧野這個混球太沒有人性了,我不是他的對手,你二叔到現在都沒有迴家呢。”


    顧澤沒有過來,他們也沒有告訴自己,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顧春生發生了什麽事。


    “二嬸,再怎麽說,你都是他的長輩,他結婚理應得到你的同意和祝福,如果你不同意,他又怎麽能結這個婚?”


    話是這麽說,可是柯秀蘭不敢啊。


    她搖頭說道:“這件事就不要再說了。”


    顧野已經讓人過來警告她了,他要和喬魚結婚,這是他的事情,不希望他們過去搗亂,如果他們敢去搗亂,別說顧春生永遠迴不來,就連他們在村子裏的日子,也不會那麽好過。


    她相信,隻要他們敢去鬧事,顧野一定會說到做到的。


    所以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


    顧澤沒想到,他過來說了這麽多話,都成了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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