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愛國他們被氣走後,再也沒了吃飯的心思。


    此時沈翠翠早已經吃好飯,將自己的碗洗了,洗漱完之後鑽進了被窩。


    就連夏夢在邊上哭泣,她不僅沒說一句話,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仿佛什麽事也打擾不了她睡覺。


    林顏和徐春霞倆人進屋後,心情一點也沒受影響,甚至還進空間煮了份加臭版的螺螄粉。


    裏麵加了臭豆腐,還配了榴蓮,臭上加臭!


    一夜無夢。


    第二天,距離上工還有三十分鍾,林顏和徐春霞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床上跳了起來。


    由於動作幅度有些大,本身就不太結實的床“咯嘣”一聲,竟折了一條床腿!


    林顏:......


    徐春霞:.......


    沉默是今天早上的康橋!


    “算了,等迴來再說吧,先抓緊洗漱。我會修,等下工迴來,三兩下的事。”


    “行吧!”林顏有些尷尬,摸了摸腰身,“最近也沒長胖啊......”


    知青點有一口水井,他們的用水都取於這口水井。


    這會兒還早,隻有張春芳一個人起床在廚房忙碌。


    倆人走到井旁,手腳利落的打水,接到盆子裏後就開始洗漱。


    “看來我們還得弄一口缸,提前把水打到缸裏,這樣就不用每天都來打水了。”徐春霞吐了嘴裏的沫沫,看向了知青點廚房門口的那口大缸說道。


    林顏點頭,也吐了口沫沫,“等迴頭咱們去供銷社看看,或者問問大隊長,村裏誰家有多餘的?”


    不過她也知道,後麵這話的可能性基本沒有。


    計劃經濟時代,物資匱乏,購買什麽東西都需要票。


    而且水缸根據材質和大小的不同,價格也處於幾塊到十幾塊不等。


    就拿他們的工分來算,滿分是十工分,要折合錢的話,一個工分隻能算五分錢,十個工分也就是五毛錢。


    一個能幹的男性或女性,每天最大強度勞動的話,可能會拿十個工分。


    但大部分人都拿不到滿工分。


    所以這一個水缸的含金量你去想吧。


    “這段時間估計咱們都不能再去鎮子上了,這水缸應該是買不了了。


    不過你們放心,我大哥二哥這幾天估計會來找我,到時候給他們說一下,給咱買了送來就行。


    不至於讓咱們沒有水缸用!”薑朵朵睡眼惺忪的走了過來,昨晚她認床了,沒睡好。


    “喲!昨晚打賊去了?黑眼圈那麽重!”林顏看著她跟飄的一樣走路,打趣道。


    張雲捂嘴偷笑,“打什麽賊,昨晚朵朵翻了一宿的身,估計是認床了。”


    “是啊,她昨夜翻身的動靜太大,我也沒睡好,都不知道今天怎麽好好幹活!”雲晴也迷瞪個臉,臉上的黑眼圈不比熊貓小。


    幾人正在說話,突然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插了進來。


    “沒能力就是沒能力,少給自己找借口!就算你能睡好,也不一定能幹好活!


    真以為這村裏的農活是小孩過家家啊,切~”


    蔣愛國拿著自己的東西,對著正在打水的季明晨就是一個屁股拱。


    “起來,我是這裏的老知青,理應緊著我先用!”


    被擠開的季明晨神色晦暗,拳頭悄悄握緊,心裏盤算著要不要出點力氣將他打一頓。


    他還沒想好,就見蔣愛國就被一腳踹了出去。


    “真他娘的給你臉了!天天找事!”薑朵朵這會兒也不困了,看著蔣愛國的眼神好像要吃人。


    蔣愛國的洗漱用品嘩啦啦的撒了一地,他人就像一條鹹魚,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大腦都是懵的。


    “蔣愛國!老子他娘的再跟你說一遍,少他娘的招惹我們,要不然,小心把你揍得連親爹都不認識!”


    薑朵朵說完,彎腰想從水井裏接水,但是被張雲笑嘻嘻的阻攔了。


    “朵朵,快起來,我幫你打水!”


    薑朵朵順勢起來,看著季明晨深吸了一口氣,有些恨鐵不成鋼。


    “季明晨,你是死的嗎?和我打的時候咋那麽能打,到了這人渣身上,你就成軟柿子了?”


    季明晨此時心裏是複雜的,他不明白為何朵朵會突然發這麽大的火,難道是因為他?


    可是為何要因為他呢?畢竟昨晚林顏和徐春霞被蔣愛國惡心,她也沒發那麽大的火。


    “咋了,啞巴了?”薑朵朵氣大,這丫的,三腳踢不出個屁,有時候和他說話真是費神。


    “不是!”季明晨連忙迴答,“我隻是在想打他值不值得,畢竟打人是要出力的。”


    為了不值得人出力,比較吃虧。


    薑朵朵:......


    “爬去洗漱吧!”


    她有些有氣無力,瞬間恢複了剛才那沒精打采的模樣。


    季明晨看她這副模樣,心裏一個疙瘩,扭頭看向蔣愛國。


    此時蔣愛國剛剛從地上爬起來,剛想說討伐薑朵朵的話,就又被一個屁股墩兒擠在了地上。


    季明晨將人擠翻,又屁顛屁顛的走到了薑朵朵麵前。


    雖然臉上還是沒什麽表情,但明顯能看出他想求誇獎的態度。


    “我報仇了。”


    “嘿,”薑朵朵臉上露出了笑容,“快去洗漱吧。”


    語氣明顯的輕鬆,就連臉上的疲憊似乎都消散了不少。


    林顏和徐春霞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姨母笑。


    此時蔣愛國又從地上爬了起來,衝著他們喊道:“你們簡直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這事兒我一定會告訴大隊長的,大隊長一定會處罰你們的。


    你們這是破壞同誌們之間的團結,你們都是壞分子。”


    林顏深吸一口氣,再壓製不住心裏的躁動。


    上前揪著蔣愛國的衣領,即使他比自己高了半個頭,但她的氣勢兩米八,瞬間蓋過了隻有一米七多的蔣愛國。


    朝著他臉上啪啪兩下,“真是給臉不要臉的東西,一天天都不知道狗吠個啥。


    從昨天開始就一直在我們耳邊叫叫叫,叫個沒完沒了。


    大家把你當樂子呢,沒看出來嗎?


    不想搭理你,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


    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給你點海水你就泛濫,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坊了!


    上帝把智慧撒到人間,偏偏你打了傘!


    是不是被狗咬了沒打針讓你腦子退化了?


    我說你怎麽這麽欠拍呢?原來是長得像個歪黃瓜呀。


    長得醜不是你的錯,出來嚇人就是你的錯了。


    以後你記住!見到我們繞道走。


    若再敢犯到我們身上,老子打的你生活不能自理!”


    林顏罵人期間,手不停的扇蔣愛國的巴掌。


    托林倩倩的福,讓她明白了陷害人的精髓,那就是打人巴掌的時候記得把手反著打。


    那樣大拇指印朝下,就算告狀,也是投告無門。


    蔣愛國想反抗,但林顏的力氣極大,拎著他就像拎小雞一樣,甚至還能輕鬆的將他拖走。


    很快,他的嘴角溢出鮮血,就連牙齒也鬆動了。


    其餘的老知青們看著這一幕,都害怕的往後躲。


    哪怕蔣愛國向他們發出求救,也沒人敢上前。


    尤其是這些新知青擼袖子看向他們的時候。


    媽耶!這社會瘋癲了嗎?


    女人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力氣?


    而且還都聚集在一塊兒了!


    一個一腳能將一米七多的大男人人踹飛,一個拎一米七多的大男人就像拎小雞一樣輕鬆。


    從這兩個人來看,其餘的人看著也似乎都不簡單。


    林顏的手被扇的生疼,氣出完後,她像跟死狗一樣將人丟了下去。


    甩甩手,“臉皮真厚,難怪能說出那麽多反人類的話。”


    “喏,快洗洗手,髒死了。”徐春霞連忙將水盆遞了過來,還貼心的遞了一塊肥皂。


    經過這件事,上工的時間都有些晚了。


    等到他們到的時候,就見劉向軍一臉嚴肅的看向他們。


    “今天是你們第一天上工,我就不與你們計較遲到的事了。


    但從下午開始,就不允許遲到了。


    上工鈴一響,你們就得抓緊時間往地裏跑。”


    現在是農忙時節,每一分每一秒都極其珍貴。


    萬一哪一天天公不作美,一場大雨下來,那這半年的收成就要打折扣了,甚至顆粒無收。


    “是!今天發生了點意外,我們以後保證絕對不會再遲到了。”


    林顏他們連忙保證,劉向軍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


    但很快,當他看到後麵跟來的老知青時,臉色又難看了。


    “你們怎麽迴事?又不是新人了,怎麽還會遲到?”


    老知青們麵色有些難看,直到蔣愛國露頭,劉向軍眼睛頓時睜大。


    條件反射的往後跳了一步,“我的媽呀!你是什麽東西?”


    隻見眼前這人臉被打的像豬頭,嘴巴鼻子眼睛都聚集在了一塊兒,看著有些搞笑又詭異。


    但畢竟相處了七年,劉向軍還是認出了眼前這個人。


    “蔣愛國?你這是咋迴事兒?你怎麽成這樣了?”


    就是大部分人都已經進到田裏收割稻子,聽到大隊長的這句喊聲,都疑惑的扭過了頭。


    眼力好的直接就看到了腫成豬頭似的蔣愛國。


    “窩草!那是蔣愛國?怎麽被打成這樣了?”


    “是啊,以前長得雖然不咋好看,可也能看,現在這樣,甚至比張茅坑長得還難看。”


    蔣愛國見到劉向軍,所有的委屈瞬間湧上心頭,再也顧不及形象,一個撲通就跪坐在地上,扒著大隊長的褲腿兒就開始哭。


    “大隊長——


    啊——


    救命啊,大隊長!那些新知青要把我打死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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