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五十一年的秋末,寒風裹挾著腐葉,從福利院那龜裂的圍牆上方掠過。藥師兜正踮著腳擦拭迴廊最高處的玻璃,唿出的氣息化作白霧,在窗上凝結成冰花。身後傳來一陣壓抑的咳嗽聲,他趕忙把凍得通紅的指尖縮到袖口內,然後將僅有的一塊毛毯裹在三歲的小菱身上。


    “玻璃擦得再亮,對他的病情也不會有絲毫幫助。”一個冷酷的男聲突然在兜的後頸處響起。


    兜猛地一顫,手中的抹布“啪嗒”一聲掉在地上。他轉身時,本能地用身體擋住那些瑟瑟發抖的孩子們。隻見一個黑袍男人站在枯死的櫻花樹下,宇智波族徽在暮色中泛著如同血鏽般的暗紅色。


    “野乃宇院長今天去砂隱村送信了吧?”男人一邊踱步向前,草鞋碾碎了滿地的冰碴,一邊說道,“畢竟僅靠木葉那點可憐的援助,根本養不活這麽多孩子啊!”


    兜的指甲深深地掐進掌心。院長為了能讓所有孩子吃飽,自己每天隻吃一頓飯,每當兜想跟她分享食物時,她總是以“孩子們正在長身體”為由拒絕,而她的身體也一天比一天虛弱。


    “我是根組織的宇智波無垢。”男人掀開兜帽,猩紅的寫輪眼在陰影中轉動,“來談一筆交易。”


    煤油燈在穿堂風中忽明忽滅。無垢的指尖輕輕撫過小菱滾燙的額頭,青藍色的查克拉像蛛網一般滲入孩子青紫的血管。“急性肺炎,木葉醫院的特效藥要十五萬兩。”


    “我能采草藥……”兜小聲說道。


    “但這孩子等不及了。”無垢甩出一個卷軸,泛黃的紙頁上濺滿了褐色血漬,“藥師野乃宇很辛苦,一次任務得到的報酬隻夠買三次特效藥。”


    兜的瞳孔劇烈收縮,從卷軸裏掉出半截染血的發帶——那正是院長失蹤三天後迴來時,說是“不小心被樹枝勾斷”的舊發帶。


    突然,一陣寒風撞開了那扇漏風的木窗,二樓傳來瓷器破碎的聲音。兜像受驚的小鹿一般彈起,卻被無垢按住肩膀,重新壓迴長凳上。


    “她剛才絆倒了藥爐。”寫輪眼中倒映著少年蒼白的臉,“畢竟連續執行了七天潛伏任務,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會手抖的。”


    當月光爬上窗欞時,無垢輕輕彈了一下放在一旁的粥碗。清脆的響聲驚醒了昏睡中的小菱,孩子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拿粥碗。


    “根組織每個月會撥三十萬兩。”宇智波無垢眼中閃著寒光,“而你隻需要盡力發揮你的天賦就行。怎麽樣,你願不願意幫幫你敬愛的院長呢?”


    話音未落,藥師野乃宇就來到了樓上。她看著站在床邊的宇智波無垢,眼中露出警惕的目光,隨即將兜護在身後,擺出警戒的姿勢,問道:“你是誰?”


    “宇智波無垢,現任根組織首領,來這裏是想招募一些有天賦的少年,把他們培養成組織的新力量!”麵對充滿警惕的野乃宇,宇智波無垢直截了當地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藥師野乃宇聽到他的話後,變得更加警惕起來:“他們還是孩子,根組織太危險了!”


    宇智波無垢指了指一旁正在發燒的孩子說:“留在這裏似乎也好不到哪兒去,有天賦的孩子就應該從小培養,這樣才能成才。”


    藥師野乃宇的目光在小菱身上停留了片刻,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又變得堅定起來:“不管怎樣,我不會讓這些孩子陷入危險之中。”


    宇智波無垢冷笑一聲:“野乃宇,你自己現在都自身難保了,還怎麽保護這些孩子?你看看你,為了一點援助在各個忍村之間奔波,執行那些危險的任務,你還能堅持多久?”


    野乃宇咬著嘴唇,她知道無垢說的是事實,但她仍然不肯妥協:“我會想辦法的,我總能找到其他途徑來維持福利院的生計。”


    宇智波無垢搖了搖頭:“你太天真了。這個世界就是如此殘酷,沒有力量,就隻能被淘汰。你把這些孩子留在這裏,他們隻能在貧困和疾病中掙紮,永遠沒有出頭之日。”


    兜在一旁聽著他們的對話,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無垢說的有道理,他也想幫助院長,想讓福利院的孩子們過上好日子,可是根組織的名聲實在讓他感到不安。


    這時,小菱又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野乃宇急忙轉身去照顧他,眼中滿是心疼。


    宇智波無垢趁機對兜說:“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在根組織裏,你可以學到強大的忍術,擁有保護自己和他人的力量。而且,隻要你表現出色,根組織就會給福利院提供足夠的資金,讓這些孩子都能健康成長。”


    兜看著無垢,又看了看正在照顧小菱的院長,心中的天平開始傾斜。他緩緩地說:“我要怎麽相信你?你怎麽保證會遵守承諾?”


    無垢微微眯起眼睛:“我以宇智波的名譽起誓,我會做到我所說的一切。而且,你可以隨時監督我,如果我有任何違背承諾的行為,你可以帶著這些孩子離開。”


    兜陷入了沉思,他知道這是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也是拯救福利院的機會。過了許久,他終於抬起頭,看著無垢說:“好,我答應你。但是你必須先把這個月的三十萬兩給我們,讓小菱得到治療。”


    無垢點了點頭:“成交。不過你現在就要跟我走,我會派人把錢送來,並且安排小菱去木葉最好的醫院治療。”


    野乃宇聽到兜的決定後,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她看著兜,眼中滿是擔憂:“兜,你要小心啊。”


    兜強忍著淚水,向野乃宇深深鞠了一躬:“院長,你為我們付出了太多。我想為你分擔,為福利院出一份力。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請你相信我。”


    說完,兜便跟著宇智波無垢離開了福利院。一路上,兜的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與不安。無垢帶著兜來到根組織的基地,這裏陰森而神秘,到處都是正在訓練的忍者。


    無垢把兜帶到一個房間,對他說:“從今天起,你就住在這裏。明天開始,你就要接受嚴格的訓練。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兜看著這個陌生的房間,握緊了拳頭:“我會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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