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家這一趟,反派沈澈與男主角葉風圍繞鑒賞和繪畫暗自較上了勁。


    表麵上,兩人談笑風生,禮數周全,然而私底下,眼神交匯間火花四濺,分毫不讓,空氣中都彌漫著劍拔弩張的氣息。


    這場暗流湧動的較量,在拜訪尾聲塵埃落定。


    葉風和孫卓師徒二人在許家顏麵掃地,滿心鬱悶。


    此時,沈澈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他倆繼續留在這兒,每分每秒都如坐針氈。


    沒多會兒,葉風師徒二人強撐著笑容,向許老爺子告辭後,便匆匆離去,背影盡顯狼狽。


    迴想初到許家時,兩人何等意氣風發,孫卓背負鎮嶽山的赫赫威名,葉風更是躊躇滿誌。


    可如今,他們不僅沒能達成目的,還在這裏噴了一鼻子的灰,現在也隻能灰溜溜地逃離了。


    離開前,葉風站在庭院角落,目光如刀,隔著人群狠狠剜向沈澈。


    他緊咬後槽牙,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將這份恥辱和不甘,默默銘刻於心。


    此次在許家铩羽而歸,碰了一鼻子灰,可葉風絕不是輕易言敗之人,更不會心甘情願放棄許秋池。


    在他看來,許秋池宛如天上皎潔的明月,唯有自己這樣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才配得上將其擁入懷中。


    反觀沈澈,不過是個金玉其外的繡花枕頭,空有富二代的頭銜,內裏實則一無是處。


    迴想起沈澈明裏暗裏的嘲諷,以及鑒賞、繪畫環節自己的慘敗,葉風胸腔裏的怒火熊熊燃燒,對沈澈的恨意愈發濃烈。


    新仇舊恨交織,如同毒蛇一般,死死纏住他的心髒。


    葉風在心底暗暗發誓,下次見麵,定要讓沈澈為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代價。


    待時機成熟,他不僅要從沈澈身邊奪走許秋池,還要將沈家這座龐然大物連根拔起,讓沈澈體會到什麽叫身敗名裂、一無所有!


    葉風一邊在心中盤算,一邊暗暗攥緊拳頭,骨節因用力而泛白:


    這次迴去,必須謀劃一個更加狠辣的計劃!


    定要讓沈澈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真切領略什麽叫如墜噩夢!


    想到這兒,葉風長舒一口氣,壓下滿心的不甘與怨憤,轉身跟上師傅的腳步,身影很快消失在許家府邸的暮色之中。


    待到葉風師徒二人身影徹底消失在許家大門後,沈澈、方醒和方知意三人仍繼續留在許家做客。


    不知不覺,暮色籠罩,時鍾指向七點,到了飯點。


    許老爺子熱情挽留,邀他們留下共進晚餐。


    席間,氣氛融洽,其樂融融。


    酒過三巡,方醒麵色酡紅,看向沈澈的眼神愈發熾熱,誇讚之詞如連珠炮般傾瀉而出:


    “沈兄!你簡直就是龍國畫壇百年難遇的繪畫天才啊!”


    “以沈兄你的天賦,隻要肯再練習精進一番,超越畫壇第一人,不過是時間問題!”


    他端起酒杯,猛灌一口,又急切說道:


    “沈兄,萬萬不可繼續在這裏虛度光陰,浪費天賦,那可是會遭天譴的啊!”


    幾瓶酒下肚,方醒老爺子已然醉態盡顯,眼神中透露出瘋狂與急切,像極了餓了許久的乞丐,突然見到美味蛋糕。


    他一把抓住沈澈的手臂,言辭懇切:


    “沈兄!吃完飯就立馬跟我迴龍國醫術學院!隻要你肯跟我迴去,院長之位,絕對非你莫屬!”


    望著方醒老爺子幾杯酒下肚,就跟換了個人似的,如此狂熱地邀自己進軍畫壇,沈澈非但沒被打動,渾身反倒像爬滿了螞蟻,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方老,您別這樣,我畫畫純粹是出於興趣,沒什麽大誌向。”


    沈澈語氣堅決,拒絕得幹淨利落,不留一絲商量的餘地。


    可沈澈越是推辭,方醒看向他的眼神裏“埋怨”意味越濃。


    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盯得沈澈後背發涼,心裏直發毛,好似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大錯。


    終於,方醒的孫子方知意實在看不下去爺爺這副模樣,趕忙上前替沈澈解圍:


    “爺爺,您收斂點!大家都看著呢,沈兄的未婚妻也還在這兒呢。”


    聽到這話,許秋池不禁掩嘴輕笑,眼眸彎彎。


    誰能料到,平日裏在畫壇德高望重、令人敬仰的方醒老爺子,此刻為了招攬沈澈,竟流露出這般如“怨念貴婦”般的神情,實在令人忍俊不禁 。


    感到有些好笑的同時,許秋池也在心裏敬佩起沈澈那高超的畫技,她也是一個深愛畫畫的人。


    但很快,方知意提到的一句“沈兄未婚妻”,就如同一艘小舟撞上了冰山一般,擊醒了她的內心。


    刹那間,之前沈澈提出解除婚約的事情,在她腦海中清晰浮現。


    許秋池心中不禁泛起一陣酸澀,暗自思忖,難道時限一到,兩人就真的要分道揚鑣,斬斷這維係多年的婚約?


    想到這裏,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那是一種難以名狀的迷茫,一種難以釋懷的傷感,一種不甘就此放手的倔強,更夾雜著一絲連她自己都難以察覺的憤怒。


    這些情緒相互交織,像一團解不開的亂麻,將她的心緊緊束縛。


    許秋池試圖理清思緒,卻發現一切都是徒勞。


    她望著沈澈的背影,眼神中滿是困惑與掙紮,連她自己都難以分辨,這份複雜的心緒,究竟從何而來 。


    或許她永遠都不會清楚此刻的心緒吧,不管是以後還是從前。


    推杯交盞之間,主和賓客都喝得十分盡興,不知不覺,也慢慢地到了夜晚,屋外漸來的暮色,仿佛也在提醒時間不早了。


    在賓客散盡,準備告辭之時,方醒腳步虛浮,臉頰因醉酒泛著酡紅。


    即便醉意朦朧,他仍不忘將目光投向沈澈與許秋池,眼神中滿是欣賞與感慨:


    “沈兄、許小姐,你們二人不僅在繪畫上天賦異稟,站在一起,更是相得益彰,活脫脫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說是天作之合,都不足以形容。”


    說著,方醒臉上笑意更濃:


    “日後二位喜結連理,誕下的子女,必定繼承你們的優秀稟賦,成為繪畫界耀眼的新星,屆時舉辦婚禮,可一定要邀我這老頭子到場,討杯喜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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