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放下畫筆,一幅許秋池的上半身畫像,赫然呈現在眾人眼前。


    畫中,許秋池神韻盡顯,舉手投足間的優雅被展現得淋漓盡致。


    此時,夕陽緩緩落山,金黃色的餘暉,以一種奇妙的角度灑落在沈澈身上。


    一人一畫,瞬間成為全場焦點,仿佛被鍍上了一層神聖的光輝。


    眾人望著這一幕,內心震撼不已,眼前這個沐浴在落日餘暉中的男子,竟擁有如此巧奪天工的畫技。


    這份震撼,方醒和孫卓感受得最為深切。


    在繪畫領域,完成一幅畫作往往需要耗費大量時間。


    即便是風格簡約的抽象畫,通常也得花上好幾個小時。


    而個人油畫,不僅對繪畫技巧要求極高,還需融入深厚的藝術理解,創作難度呈幾何倍數增長。


    此前,葉風僅用一個多小時就完成了畫作,速度之快,讓方醒和孫卓毫不吝嗇讚美之詞。


    可沈澈的表現,更是令人瞠目結舌。


    他完成畫作,竟隻用了不到十幾分鍾,比葉風還要快得多。


    不僅如此,沈澈的作品,在構圖、線條、色彩等方麵,都遠超葉風。


    對比之下,葉風的畫作瞬間黯然失色。


    沈澈這份出神入化的技藝,讓眾人深刻認識到,什麽叫做赤裸裸的差距。


    “我的天!這跟相機拍出來的有什麽兩樣?”


    “怎麽能逼真到這種地步?這到底是照片,還是畫作啊?”


    方知意就站在沈澈身後,目光緊緊鎖定在畫板上,整個人完全被沈澈筆下的作品震撼住,情不自禁地發出驚歎。


    若不是全程目睹沈澈作畫,打死他都難以相信,眼前這幅堪稱完美的作品,竟出自沈澈之手。


    緊接著,方知意像是突然迴過神來,雙腿一彎,“撲通”一聲,直接抱住沈澈的大腿,臉上帶著誇張的神情,高聲嚷道:


    “大神!請收下我的膝蓋,受我一拜!”


    聽到這話,沈澈嘴角微微上揚,眼中帶著笑意,笑罵道:


    “去去去,別在這兒瞎鬧!”


    方醒就像個發現了新奇玩具的老頑童,目光牢牢地鎖在沈澈的畫作上,眼神裏滿是癡迷。


    他湊近畫作,目光從畫麵的一端緩緩移動到另一端,不放過任何一處細節,身子因激動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


    許久,方醒才迴過神,帶著幾分感慨與自知之明,喟然歎道:


    “這幅作品,已然達到了我難以評說的高度。”


    說完,方醒轉過身,快步走到沈澈麵前,緊緊握住沈澈的手,神色認真:


    “沈兄!”


    “啊?”


    沈澈嘴角不自覺扯動,一臉茫然。


    “是我有眼無珠,之前竟真以為沈兄不懂繪畫,可如今看來,沈兄分明是當之無愧的繪畫大師!”


    “方老,您可千萬別這麽說!”


    沈澈對方醒突如其來的熱情很不適應,臉上閃過一絲窘迫,連連擺手。


    方醒卻愈發激動,雙手緊緊攥住沈澈的胳膊:


    “沈兄,你聽我講,你不該在這兒埋沒才華,你得跟我迴帝都美術學院發揮你的才能啊!”


    “等我這老頭子一退休,院長的位置非你莫屬!”


    “呃,這……”


    沈澈嘴角抽了抽,滿臉無語,旋即轉過頭,神色淡漠,緩緩開口:


    “方老,您這話可折煞我了,我哪有膽子頂替您的位置?”


    “之前,有人還指責我班門弄斧、不知廉恥呢。”


    沈澈目光如炬,掃視一圈,語調陡然拔高,


    “現在,倒要看看,究竟是誰班門弄斧,又是誰不知廉恥!”


    沈澈話音剛落,眾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如同探照燈般,聚焦在孫卓和葉風兩人身上。


    孫卓和葉風將沈澈的話一字不漏地聽進耳中,刹那間,


    兩人仿佛被無形的巴掌狠狠扇中,耳畔接連響起“啪啪”的打臉聲。


    孫卓老臉漲得通紅,猶如熟透的番茄,紅到了耳根。


    他嘴唇微微顫動,欲言又止,剛張開嘴,又迅速閉上。


    滿心的話,在洶湧的羞愧麵前,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出口。


    此刻,孫卓隻覺羞愧如潮水般將自己淹沒,恨不得化身一條小蟲,一頭紮進地縫裏,躲開眾人審視的目光。


    身為藝術界的老前輩,他向來德高望重,平日裏享受著眾人的尊崇與愛戴,何曾遭遇過這般顏麵掃地的窘境 。


    葉風也是漲得通紅了臉頰,一張硬挺俊朗的臉頰,也羞愧得紅了起來。


    葉風俊朗的臉龐瞬間漲得通紅,仿佛被人狠狠抽了幾記耳光。


    一股無力感從腳底直竄腦門,他全憑一股倔強的意誌強撐著,才不至於癱倒在地。


    葉風怎麽也想不明白,沈澈不僅精通鑒賞,居然在繪畫上也造詣頗深。


    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沈澈在這兩方麵的才能,遠超自己這個鎮嶽山的得意高徒。


    迴想起之前對沈澈說過的狠話,那些尖酸刻薄的嘲諷,葉風仿佛被現實重重地甩了兩個耳光,臉上火辣辣的。


    那時的自己,口出狂言,現在看來,活脫脫像個跳梁小醜,滑稽又可笑 。


    真的是太特麽丟人了!!


    方醒見狀,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趕忙出來打圓場:


    “沈兄,孫老此前對你了解不夠,才產生了這樣的誤會。”


    話鋒一轉,他感慨著自謙起來,


    “老朽也是老眼昏花,竟真以為沈兄不通繪畫。”


    說到這兒,方醒眼中滿是驚歎,語氣愈發誠懇:


    “沒想到沈兄深藏不露,成功瞞過了我們所有人。”


    “在鑒賞一道上,沈兄見解獨到、高深莫測;繪畫更是技藝精湛,作品巧奪天工 。”


    此刻,方醒徹底改變了對沈澈的態度,稱唿也從一開始的生疏,變成了熱絡的“沈兄”。


    這一變化,不僅體現出他對沈澈由衷的敬佩,更隱隱將沈澈視作了平輩中的佼佼者。


    許秋池望著眼前一幕,滿心疑惑,方老這個前輩,怎麽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對沈澈讚不絕口?


    這份好奇如同藤蔓般,在她心間瘋狂蔓延。


    帶著這樣的疑惑,許秋池起身,腳步不自覺加快,徑直走到畫板前,目光落在沈澈的作品上。


    “啊!”


    刹那間,她瞳孔驟縮,下意識地捂住嘴巴,精致的臉龐上寫滿了震驚,仿佛一尊雕塑般呆立在原地 。


    那幅畫似乎有著一股魔力,讓她的視線再也無法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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