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裏,雲傾月和時硯上傳完照片後,手機震動得愈發頻繁。熱搜上的詞條不斷更新,“影後轉型攝影師”“娛樂圈跨界不真誠”等話題接連被推上風口浪尖。


    他們沒說話,隻是看著屏幕上的評論一條條刷新。有人翻出他們過去的作品,質疑構圖不夠專業;有人扒出他們買相機的記錄,說他們是臨時抱佛腳;還有人諷刺他們不過是借著名氣炒作自己。


    “我們明明隻是想分享生活。”時硯低聲說,手指在屏幕上滑動,卻找不到一句真正客觀的評價。


    雲傾月沉默片刻,忽然起身走向書房,拿迴一遝厚厚的筆記本。裏麵是她這段時間拍攝的心得、光影調整的記錄、還有不少草圖和構思。


    “這些……都是真的。”她說,“沒人能偽造。”


    時硯看著她,眼裏閃過一絲光亮。


    第二天,他們在社交平台上發布了一則長文,並附上了拍攝過程的照片和視頻。從選景、布光、角度調試到最終成片,每一個細節都清晰可見。雲傾月還親自寫下每張照片背後的故事,講那張流浪貓照片是在台風天拍下的,講屋頂的星星是他們熬了整夜才等到的最佳光線。


    “這不是為了證明什麽。”她在文中寫道,“隻是希望你們看到,熱愛不是作秀。”


    帖子一經發出,評論區迅速炸開鍋。


    有人開始認真看他們的作品,有人發現他們的構圖邏輯確實有獨到之處,也有人提出技術性的問題,試圖挑毛病,卻被他們一一解答。


    但仍有部分人不肯罷休。


    “你們以為放幾張幕後照就能洗白?”


    “明星玩攝影就是噱頭。”


    “靠關係進的比賽,拿獎也是理所當然。”


    麵對這些聲音,雲傾月沒有再迴應。她知道,再多的解釋也無法讓所有人信服。


    倒是時硯,在一次采訪中被問及此事,他笑著答:“我們不是來爭第一的,隻是想看看自己的極限在哪裏。”


    幾天後,他們收到了主辦方的通知——入圍作品已經進入終評階段。


    與此同時,一家權威攝影雜誌主動聯係他們,表示願意對他們進行專訪,並邀請業內資深攝影師對他們的作品進行點評。


    這次,他們不再隻是參賽者,而是以獨立創作者的身份被正式關注。


    雜誌編輯親自上門拍攝他們的工作室,一間由老倉庫改造而成的空間,牆上掛滿了他們拍下的城市角落、山野小徑、街角老人的笑容和孩童奔跑的身影。


    “你們的作品有一種獨特的安靜感。”攝影評論家在文章中寫道,“它不像職業攝影師那樣追求極致的技術表現,而更像是一種情緒的自然流露。”


    這番話讓雲傾月眼眶微紅。


    她終於明白,原來真正的創作,不是為了贏得掌聲,而是讓自己在按下快門的一瞬間,感受到內心的平靜。


    比賽頒獎典禮當天,他們站在後台,聽著主持人念出一個個名字。


    “接下來要公布的是本屆最具潛力新人獎。”


    雲傾月握緊時硯的手。


    “獲獎者是——雲傾月與時硯!”


    聚光燈亮起,他們走上舞台,接過沉甸甸的獎杯。


    台下響起掌聲,也有不少人仍在竊竊私語。


    但這一次,他們不再在意。


    領獎台上,雲傾月望著鏡頭,緩緩開口:“謝謝大家。我們曾經是演員,但現在,我們是兩個用鏡頭講故事的人。”


    說完,她看向時硯。


    他點頭,接道:“也許我們的起點不同,但我們選擇用自己的方式,重新認識這個世界。”


    掌聲再次響起。


    當晚,#影後攝影師獲獎#登上熱搜榜首。這一次,評論區多了許多支持的聲音。


    有人曬出他們照片的打印版,說掛在牆上每天都能看到不一樣的美;有人留言說因為他們的作品重拾了拍照的熱情;還有人問他們是否接受約拍。


    一切都在悄然變化。


    一個月後,他們接到一個公益組織的邀請,希望他們能參與一個關於“城市邊緣人群”的攝影項目。


    “你想去嗎?”時硯問。


    雲傾月翻開他們的作品集,指著一張照片:“這張照片裏的老人,是不是可以找到他的故事?”


    “也許不止一個。”


    他們收拾好設備,出發前往城市的另一端。


    在那裏,有一群被遺忘的人,正等待被看見。


    鏡頭緩緩抬起,對準一位坐在巷口的老婦人。


    她抬頭,露出微笑。


    哢嚓一聲。


    陽光正好落在她的皺紋上,像是歲月溫柔地親吻過她的眼睛。


    時硯按下快門。


    畫麵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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