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月出來緩和氣氛,“大家繼續進行書畫比拚吧。”


    場上再次熱鬧起來。


    林清婉坐在席位上,臉上是藏不住的快意。


    沒想到竟然有人將林臻偷情的事情重新提起,真是上天都在助她!


    這下林臻不僅有偷情的罪名,還有一個敢做不敢當的罵名。


    雖然後麵傅景恆出麵強硬讓雲佑道歉了,不過也無所謂,反正林臻偷情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了。


    或是剛才插曲的影響,才藝比拚大家都有些束手束腳,很快也就結束了,到了互相贈花的環節。


    贈花是賞花宴的傳統了,若是兩人互相贈送,則意味著男女子互相有好感。


    一般這種情況,兩家迴去之後便會開始接觸,之後商談結婚的事宜。


    婢女將花束抬了上來,在每一個席位上都放了,男子的花綁著綠色細帶,而女子的花綁了粉色細帶。


    贈花活動是自由活動環節,大家拿了花便走下去了。


    秦昭月坐在位置上,就收到了十一朵男子送的花,笑容越發地溫柔。


    隻是她最想要的那一朵——


    她抬眼看了傅景桓,起身走到他身邊,將綁著粉色細帶的花送出,眼睛亮亮地滿是期待。


    “公主,花贈有情人,我想你早已明白我的心意。”


    秦昭月眼裏的光暗下去,笑容有些苦澀,“沒關係,我願意等。”


    接著用狀似瀟灑的語氣說:“這眾目睽睽之下,他們都看見我給你送花了,你這花要是不給我,我可就難堪了。”


    傅景眉毛壓了一下。


    “景桓,難道你當真要讓我丟臉嗎?”秦昭月不甘心。


    “下不為例。”


    說完,他接過了她的花,同時將自己的花遞過去。


    收到他的花後,秦昭月終於露出滿意的笑容,她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這話於她的作用是宣告主權,傅景桓是她的,其他人若是敢對傅景桓暗送秋波嗎,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她並不在乎傅景桓到底是不是心甘情願給她的,反正她等了他這麽多年,也不差再多幾年。


    外人不知他們兩人的對話,隻覺得兩人互贈花的行為是郎有情妾有意。


    這可是公主,場上不是沒有對傅景桓動心的女子,見此也是不敢再送了。


    誰敢跟公主搶男人!


    林臻看在眼裏,心裏不禁有個疑惑,傅景桓和公主若是真的走到了一起,後麵他落獄時公主為何不來救她,還是說中間出了什麽差錯。


    麵前忽然站了一個人。


    林臻抬頭,看到通紅著臉羞愧的林燼。


    “我不是故意不幫你說話的。”他說得很小聲,眼睛左右打轉,就是不敢跟她對視。


    林臻笑了一下,輕飄飄表示:“沒事,我習慣了。”


    總是一個人,也隻有一個人。


    可那又如何,她永遠都不會因此覺得此生就該認命,將罪罰攬下,帶著不甘和屈辱過完一生。


    既然她活著,她便要活個痛快!


    如何生存,如何死去,都應該由她自己決定的,而她永遠都會千萬次拯救自己於世間水火中。


    林燼聽罷,隻覺得被打了一巴掌,臉上的羞愧更甚,頭低了下去。


    正在這時,林清婉和謝寧迴來了,她手裏拿了三朵花,高揚著頭顱,一副驕傲的模樣。


    她特意在林臻身邊轉了一圈,看到她兩手空空,幸災樂禍的語氣,“姐姐,你怎麽一朵花都沒有收到,要不要我給你一朵呀。”


    林臻睨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林燼卻懟了迴去,怒聲罵:“林清婉,你何時變得這麽刻薄了。”


    林清婉得意的表情凝固了,林燼何時喊過他的大名,又何時用過這種語氣跟她說話。


    “林燼,你在說什麽呀,這可是林臻,你怎麽幫著她說話了,我是你的清婉姐姐啊。”


    她試圖喚醒他的理智,他不應該跟著她一起懟林臻的嗎?


    為何現在反而是幫著林臻懟她了,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林臻也覺得奇怪,不過她隻是站一旁看戲,她倒要看看這林燼是真的認清林清婉的真實嘴臉,還是和林清婉一起做戲騙她。


    “我知道她是林臻,你以後不要再欺負她了。”林燼徹底冷著臉,想到之前聽到的那些話,隻覺得以前的自己簡直就是大蠢貨。


    “我怎麽欺負她了。”林清婉忽然拔高了聲音,看到其他人看了過來,強行忍住了怒氣,委委屈屈道:“我隻是覺得姐姐手機沒有花的話會讓人看笑話,我給姐姐一朵,姐姐就不用被人笑話了。”


    “我不需要你的花。”


    林臻在旁適時補刀。


    兩人狗打狗,她正好看熱鬧不嫌事大。


    “聽到了沒,她不需要你的花,你以後離林臻遠一點,不然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林燼,你這是怎麽了?清婉姐姐是哪裏做錯了嗎?”


    林清婉顧不得嘲笑林臻,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哄好林燼。


    林燼忽然對她態度大反轉,一定是林臻這個臭女人在背後說了她的壞話。


    “你忘記是林臻讓你蒙羞了嗎,那些同門嘲笑你,逼著你喝尿在地上學狗爬的日子,你都忘了嗎?”


    “你給我閉嘴!”


    林燼紅著一雙眼睛,巴掌高高揚起,卻又控製住了。


    “林清婉這不是拜你所賜嗎,你非得讓我拆穿你私下給錢楚臨江他們,讓他們欺負我這件事嗎?”


    林臻恨恨說著,眼裏是赤紅的恨意。


    林臻既震驚又難過。


    她從來都不知道林燼被同問欺辱這件事。


    記得有段時間林燼的確表現出厭學的行為,一聽到要去學堂就躺在地上哭鬧。


    而那時母親剛逝,父親扶了柳如嫿做正妻,她忙著和柳如嫿爭鬥,對於他的哭鬧非但沒有細致詢問原因,反而將他從地上拉起來,冷著臉責怪他不求上進,沒有擔當。


    自那以後,林燼開始對她畏懼,逃避和她相處,漸漸和林清婉走近。


    她以為他是年紀小被林清婉蠱惑,總想著將來再找個機會跟他細細說明一下家裏的情況。


    可她沒等到那個機會,林燼也是。


    她們就這些彼此誤會了五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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