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別惹你爸生氣了。”


    林雅芝見付正國發怒了,趕緊安撫著付明,別熱火上頭。


    付明依舊撇了撇小嘴,嘟囔道:“切,敢做還不讓人說了……”


    “你~”


    父親狠狠的瞪了一眼付明,突然轉身抓住葉開的領帶將他拉近,在所有人麵前狠狠吻上他的唇。


    “看到了嗎!”


    付清喘著氣倔強的吼道:“滿意了嗎!”


    “都給我坐下!”


    付正國嗬斥了一聲:“好好的家宴,非要鬧的烏煙瘴氣,誰在廢話,就給我滾出去,不要迴來了!”


    “走就走……”


    付清又要走,卻又被葉開給攔了下來。


    這頓飯,吃的不明不白,不清不楚。


    “走了!”


    付清拉著葉開的手,大步走向門口,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麵敲出憤怒的節奏。


    “站住!”


    付正國沉聲道。


    付清頭也不迴地摔門而去。


    林雅芝急忙起身追出去,卻被付正國一個眼神釘在原地。


    “讓她冷靜冷靜。”


    他轉向葉開:“小葉,你留下。”


    管家無聲地撤走餐具,付明被保姆帶上樓。


    轉眼間,偌大的餐廳隻剩葉開與付正國二人。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雨,雨滴拍打玻璃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葉開鬆了鬆領帶,卻見付正國突然整了整衣襟,後退半步,雙手結子午訣舉至眉前,恭敬地行了一個道門禮。


    “清羽師兄。”


    “呃……”


    葉開的瞳孔驟然收縮,有些錯愕。


    他怎麽也不會想到,付正國的口中,竟然吐出了這樣的字眼兒。


    付正國保持著行禮姿勢繼續道:“清羽師兄,師弟是黑雲師尊的俗家弟子。。”


    “你是黑雲師叔的俗家弟子?”


    葉開的聲音陡然變得空靈,每個字都像隔著水幕傳來。


    付正國這才直起身,威嚴的麵具徹底卸下,露出近乎虔誠的神色:“二十年前在白雲觀得蒙師尊指點,可惜資質愚鈍,隻學了些粗淺功夫。”


    他苦笑著指了指自己太陽穴:“連天眼都未開全。”


    “所以今晚這出……”


    葉開眯起眼睛。


    “師兄明鑒。”


    付正國引著葉開走向書房:“清清那孩子……哎。”


    他推開紅木門,從暗格取出一套茶具:“她出生時靈覺異常,用現在的話說,就是激素不正常,導致性取向出現了問題。”


    “為了這件事,師弟也曾請教過師尊,他隻是說時機未到……”


    付正國突然跪下:“求師兄救救小女!”


    他的額頭重重磕在地毯上:“自從師兄出現,清清的情魄竟有歸位之兆。師尊說這是她唯一的機緣……”


    葉開指尖一顫。


    “起來吧。”


    葉開最終歎了口氣:“我會繼續這個角色。但記住……若讓我發現你另有算計……”


    說到這兒,葉開眼中金光,一閃而逝。


    “不敢!”


    付正國慌忙擺手:“師兄,師弟萬萬不敢算計的,隻求清清可以正常嫁娶生子,不像以前那樣,和女人不清不楚的……”


    話未說完,書房門被猛地推開。


    付清站在門口,發梢還在滴水,杏眼裏燃著怒火:“葉開!你到底走不——”


    她僵在原地,難以置信地看著跪在地上的父親。


    雨聲突然變得很大。


    付正國以驚人的敏捷跳起來,瞬間恢複了威嚴父親的模樣:“怎麽說話的!沒看見我和小葉在談事情?”


    葉開低頭抿茶以掩飾嘴角抽搐。


    這變臉功夫,倒是深得黑雲師叔真傳。


    付清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迴掃視,突然指著書桌上的茶具,驚掉了下巴:“你們……爸你居然用了這套茶具?”


    這套茶具,可是付正國的珍藏。


    上次,還是因為上麵的大人物過來聊家常的時候,拿出來用了下!


    “咳咳。”


    付正國整了整領帶:“小葉啊,年輕人談戀愛要專一。我家清清雖然脾氣差了點,但……”


    “爸!”


    付清漲紅了臉。


    葉開放下茶杯起身:“付叔叔,那我先走了!”


    付正國呷了一口清茶,點了點頭。


    “走吧!”


    葉開牽著付清的手,直到駛出別墅區。


    車上,付清終究是沒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你對我爸做了什麽?他從來不對任何人……”


    “秘密。”


    葉開轉動方向盤,雨刷在車窗上劃出扇形軌跡。


    後視鏡裏,付家別墅的燈光漸漸模糊。


    他想起他早已仙逝的師父,常說的話——紅塵煉心,最難的從來不是法術,而是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人情債。


    付清突然伸手關掉雨刷。


    在暴雨模糊的視野中,她轉向葉開,濕發貼在蒼白的臉頰上:“葉開,我們結婚吧!”


    “刺啦~~~”


    輪胎在濕滑路麵發出刺耳尖叫。


    葉開一腳將刹車踩到底,車身在雨水中打滑半米才堪堪停住。


    安全帶狠狠勒進肩膀,他卻隻感覺到付清灼熱的唿吸噴在耳畔。


    “怎麽,當真了?”


    付清輕笑一聲,突然解開安全帶,整個人跨坐到葉開腿上。


    “今晚你是我的。”


    車載香氛混著她身上的氣息形成奇妙的催情劑。


    葉開能感覺到她大腿內側傳來的體溫,順勢扣住她後腦。


    當雙唇相觸時,付清報複性地咬他下唇,帶著探究的纏綿。


    她的手不知何時探進了葉開襯衫,指甲在腹肌上留下紅痕。


    “等……等等。”


    葉開在換氣間隙按住她亂動的手:“你確定要在……”


    付清直接用嘴堵住他剩餘的話。


    她扯開他領帶的動作像在拆禮物,膝蓋抵著座椅調節鈕向後一壓。


    座椅頓時放平,兩人跌進狹小的私密空間。


    雨聲忽然變大。


    付清跨坐在他腰間解自己衣扣,上衣已經半褪,露出黑色蕾絲邊內衣……


    窗外,雨滴在車頂敲出密集鼓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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