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虎和兒子肖海軍一起緩緩地走到父母的墓前,他們靜靜地站著,沒有說話。肖虎輕輕地把母親喜歡的糕點和父親喜歡的酒放在墓碑前,然後點燃了一炷香,嫋嫋的青煙緩緩升起。


    肖海軍默默地看著父親,他知道父親心中的思念和痛苦。不知道父親會不會後悔當初的作為。


    肖虎看著墓碑上父母的名字 ,還有兩個孩子的名字唯獨沒有自己的名字,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肖虎問到:“你爺奶臨終前有話留給我嗎?”


    “爺奶一直惦記你,你下放的消息傳來,奶的身體就垮了,沒多長時間就走了,奶剛走爺也承受不住跟著奶走了”肖海軍想起自己的爺奶,淚水盈滿了眼眶。“爺奶說齊誌芳不是好女人,隻能共享福不能共患難,遇到難了你就成孤家寡人了,讓我和海瑤看在爺奶的麵子上等你老無所依時照顧你”肖海軍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淚“你看,在你心裏沒有多少位置的爺奶,到死都在擔心你的生活。”


    肖虎掏出一個紙條遞給兒子肖海軍:“我申請調迴原來的消防部隊了,馬上就要離開了,這裏麵是我的地址和聯係電話,你有事可以聯係我,你先走吧,我想在這裏多待一會兒。”


    肖海軍轉身離去,留下肖虎一個人站在父母的墓前。肖虎凝視著墓碑,仿佛能看到父母的身影。他想起父母總是在他耳邊叨念著,讓他注意身體,好好吃飯,對媳婦孩子好點……


    肖虎的眼眶漸漸濕潤了,他不禁想,如果當初他能好好和李燕生活,也許父母就不會那麽早離世。他也能像其他老人一樣,逗弄著孫子,享受天倫之樂,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孤家寡人。


    然而,肖虎搖了搖頭,他知道即使再來一次,他還是會選擇走同樣的路。因為他心裏清楚,他真正喜歡的人是齊誌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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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海軍將肖虎的狀況一五一十地告知了母親李燕,李燕聽聞後,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她溫柔地對兒子說道:“既然他給你們補結婚的錢,那你們就收下吧。你父親之所以不願意留在這裏,其實是有他的苦衷的。他喜歡齊誌芳,在同一個城市裏,難免會不期而遇,而他實在無法忍受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所以,他選擇離開,也是為了避免這種痛苦。至於你和海瑤,在他心中的地位或許沒有那麽重要。”


    李燕接著說道:“你們過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等你父親年老體弱、幹不動的時候,需要你們照顧的時候,你們再出麵也不遲。現在沒必要過早地卷入他的生活,以免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李燕心裏很清楚,自己的兒子和女婿都是走仕途的人,名聲對於他們來說至關重要。她絕對不能因為肖虎未來的養老問題,而影響到孩子們的前途。而且,肖虎雖然沒有給予孩子們太多的父子情,但他確實實實在在地出了生活費,這一點也是不可忽視的。再加上已經過世的幹爹幹媽,他們對自己和孩子們都是真心實意的好。為了讓兩位老人在九泉之下能夠安息,李燕覺得自己也不能阻止兩個孩子以後為肖虎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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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誌芳看到肖虎後就明白那天的感覺沒錯,看自己的肯定是肖虎。齊誌芳淚眼婆娑的追上去叫住了肖虎“你什麽時候迴來的,怎麽不去找我”


    “我迴來有一段時間了,知道你再婚了,過得不錯就不想去打擾你”


    “當初和你離婚是迫不得已,我也是沒辦法”齊誌芳焦急的和肖虎解釋著。


    “我知道芳子,我不怪你,你不怨我連累你和孩子我就知足了。芳子我要去幹火車,就在這分開吧,以後有機會我們再見。”肖虎壓抑著自己的情感快速的向前走去,他不敢和齊誌芳多接觸,尤其是眼睛盈滿淚水的齊誌芳,自己一開始就是被這樣的眼睛吸引的。


    看著匆忙離去的肖虎,齊誌芳隻能把一肚子的話咽下去。停在原地看著肖虎遠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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