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蝶和卓傾城站在醫療室的監控屏前,十指緊扣,注視著那艘悄然接近海岸線的小型潛艇。


    “看來我們的客人比想象中更執著。”南宮蝶的指尖輕輕敲擊著槍柄,蝴蝶刀在另一隻手中翻飛出一道銀光。


    卓傾城調整著腕表上的數據,眉頭微皺:“電磁信號顯示,這不是克隆體。反應堆特征與主潛艇完全吻合。”


    南宮蝶的瞳孔微微收縮,貓兒般的眼睛閃過一絲警覺:“我們被耍了?”


    “不。”卓傾城的手指在全息鍵盤上飛速移動,調出之前的數據對比,“之前摧毀的確實是本體,但這個……”他的聲音突然停住,屏幕上跳出一行紅色警告代碼。


    南宮蝶湊近屏幕,唿吸拂過丈夫的側臉:“什麽意思?”


    “雙核心反應堆。”卓傾城的聲音低沉下來,“趙慕堯把自己的潛艇分成了兩部分,我們隻摧毀了其中一半。”


    醫療室外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特勤隊長艾倫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長官,外圍防禦係統檢測到異常熱源,三分鍾內到達!”


    南宮蝶與丈夫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同時行動。卓傾城迅速打開武器櫃,取出兩套戰術背心,而南宮蝶已經撥通了地下實驗室的通訊。


    “啟動‘涅盤協議’。”她簡短地命令道,手指在控製板上輸入一串複雜的密碼。


    醫療室的牆壁突然分開,露出隱藏的電梯。卓傾城將一把改裝過的手槍塞進妻子手中:“地下三層有逃生通道,你先走。”


    南宮蝶挑起眉毛,紅唇勾起一抹危險的笑意:“醫生,你是在命令我嗎?”


    警報聲突然尖銳起來,整棟建築的燈光轉為暗紅色。卓傾城抓住妻子的手腕,將她拉近:“我是在請求我的搭檔。”


    他們的額頭相抵,唿吸交織。南宮蝶能感受到丈夫胸腔裏急促的心跳,與她自己的形成完美的共振。


    “一起走。”她最終說道,拽著丈夫進入電梯。


    電梯急速下降時,整棟建築突然劇烈震動。南宮蝶撞進卓傾城的懷裏,後者穩穩地接住她,同時單手打開了全息地圖。


    “電磁脈衝彈。”卓傾城的聲音緊繃,“他們癱瘓了我們的防禦係統。”


    南宮蝶按下緊急停止按鈕,電梯猛地刹住。她打開頂部的檢修口:“走維修通道,比電梯快。”


    兩人敏捷地爬上狹窄的通道,在管道與電纜間穿行。南宮蝶在前方帶路,高跟鞋早已不知丟在哪裏,赤腳踩在金屬梯上卻絲毫不影響她的速度。


    “地下二層有武器庫。”她喘息著說,“足夠我們——”


    一聲巨響打斷了她的聲音。整條通道劇烈搖晃,南宮蝶腳下一滑,卓傾城及時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迴梯子上。


    “他們炸毀了東翼。”卓傾城的聲音在爆炸餘波中顯得格外冷靜,“這不是搜索行動,是殲滅。”


    南宮蝶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那就讓他們嚐嚐被殲滅的滋味。”


    他們到達地下二層時,武器庫的門已經被炸開一半。南宮蝶彎腰鑽進去,迅速裝備上兩把脈衝手槍和幾枚微型炸彈。卓傾城則選擇了更精準的狙擊裝備和醫療包。


    “通訊中斷了。”卓傾城檢查著腕表,“艾倫他們可能已經……”


    南宮蝶的手指輕輕撫過丈夫的臉頰,打斷了他的話:“專注眼前,醫生。我們還有賬要算。”


    又一聲爆炸,這次更近。灰塵從天花板上簌簌落下。南宮蝶突然將丈夫推到一旁,同時舉槍射擊——一個全副武裝的入侵者剛出現在門口就倒下了,眉心一個完美的血洞。


    “三個方向。”她低聲道,耳朵敏銳地捕捉著遠處的腳步聲,“至少十二人。”


    卓傾城已經架好了狙擊槍,通過牆上的裂縫觀察外麵的情況:“趙慕堯親自帶隊。他穿著防護服,但左腿有舊傷,步伐不穩。”


    南宮蝶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就讓他永遠站不起來。”


    他們像一台精密的機器般配合著。卓傾城的狙擊槍每一發子彈都精準命中目標,而南宮蝶則負責近身防禦,任何突破火力網的敵人都會倒在她的槍下或刀下。


    然而敵人實在太多。當第七個入侵者倒下時,南宮蝶的左肩已經中了一槍,鮮血染紅了她半邊身子。卓傾城迅速將她拉到掩體後,熟練地處理傷口。


    “需要撤退。”他的聲音緊繃,手指卻穩如磐石地縫合著她的傷口,“地下三層有逃生潛艇。”


    南宮蝶搖搖頭,因疼痛而蒼白的臉上依然掛著那抹倔強的笑:“他不會讓我們輕易離開的。”


    仿佛印證她的話,廣播係統突然響起一陣刺耳的電流聲,隨後是趙慕堯冰冷的聲音:“南宮小姐,卓醫生。遊戲該結束了。交出密碼本,我可以讓你們死得痛快些。”


    南宮蝶與丈夫對視一眼,兩人同時露出一抹心照不宣的微笑。卓傾城按下腕表上的隱藏按鈕,整個武器庫的燈光突然變成幽藍色。


    “你確定要這麽做?”他低聲問妻子,手指輕撫過她蒼白的臉頰。


    南宮蝶抓住他的手,在掌心印下一吻:“為了‘蝴蝶計劃’。”


    卓傾城的眼神暗了暗,隨即點頭。他迅速從背包中取出一個小型裝置,輸入一串代碼後遞給南宮蝶:“五分鍾倒計時。足夠我引開他們。”


    南宮蝶卻搖頭,將裝置設置改為三分鍾:“一起走,或者一起留。”


    外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趙慕堯的聲音再次響起:“最後通牒,三十秒。”


    卓傾城突然抱住妻子,吻如暴風雨般落下。南宮蝶迴應著這個吻,嚐到了血與淚的味道。當他們分開時,兩人的眼中都燃燒著決絕的火焰。


    “東側走廊盡頭有通風管道。”卓傾城快速說道,“直通碼頭,我掩護你。”


    南宮蝶卻笑了,那笑容讓卓傾城心頭一緊:“醫生,你忘了誰才是掩護專家嗎?”


    沒等丈夫反應,她突然按下腕表上的另一個按鈕。整層樓的燈光全部熄滅,隻有她與卓傾城的戰術眼鏡能看清紅外線下的景象。同時,牆壁中釋放出濃密的煙霧。


    “走!”南宮蝶推了丈夫一把,自己卻朝相反方向衝去,手中的脈衝手槍連續謝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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