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柳絮飄進侯府繡樓,蕭承煜(沈清辭)捏著沈明玥送來的燙金請柬,指節因用力而發白。請柬邊角繡著的曼陀羅暗紋,與他昨夜在暗衛密報中看到的巫教圖騰分毫不差。\"詩會?\"他(她)冷笑出聲,這聲帶著蕭承煜肅殺之氣的笑,驚得窗邊的畫眉鳥撲棱棱亂飛。


    三日前,暗衛冒死傳來消息:沈明玥用西域商人讚助的千兩黃金,買通了侯府半數家丁。更可怕的是,她從黑市購入了南疆巫蠱師特製的\"噬魂煙\"——吸入者會在半柱香內心智盡失,淪為任人擺布的傀儡。而這封請柬上,隱隱散發著與噬魂煙相同的腥甜氣息。


    \"小姐,二小姐派人來催了。\"丫鬟怯生生的聲音打斷思緒。蕭承煜(沈清辭)望著銅鏡中沈清辭溫婉的麵容,卻不自覺地擺出蕭承煜審視敵軍的眼神。他(她)突然抓起案頭的螺子黛,在唇上重重抹了一筆,豔麗的顏色襯得眼神愈發冷冽:\"迴她,就說我必到。\"


    詩會設在侯府九曲迴廊盡頭的水榭。蕭承煜(沈清辭)踩著繡鞋踏入會場,眼角餘光掃過廊柱上的銅鈴——那些本該懸掛風燈的地方,此刻纏著浸過毒液的絲線。沈明玥身著茜色襦裙款步迎來,發間的銀曼陀羅步搖隨著動作輕晃:\"姐姐今日氣色真好,快嚐嚐新製的杏仁酪......\"


    \"不急。\"蕭承煜(沈清辭)按住她遞來的茶盞,指尖在盞沿摩挲,\"聽說母親也會來?\"這話讓沈明玥的笑容僵在臉上,她當然知道嫡母早已被軟禁在後院。而蕭承煜(沈清辭)正是要利用這份心虛,打亂她的計劃——三日前,他已讓貼身丫鬟散布嫡母將出席詩會的消息,那些收了錢的家丁,此刻必然投鼠忌器。


    詩會過半,沈明玥終於按捺不住。她假意起身賞花,廣袖掃過廊柱上的機關。刹那間,本該噴出噬魂煙的銅管卻飄出五彩煙霧,在陽光下幻化成瑰麗的雲霞。水榭內賓客們發出驚歎,而沈明玥的臉色卻比死人還難看——她分明記得,今早親自檢查過機關!


    \"這是西域進貢的奇術!\"蕭承煜(沈清辭)突然起身,聲音清亮如銀鈴,卻暗藏蕭承煜的威壓,\"二妹妹費心了,竟能尋來如此助興之物。\"他(她)望著沈明玥慌亂的眼神,腕間星紋微微發燙——昨夜,他帶著心腹家丁連夜替換了機關零件,又在銅管內塞滿了普通香料。


    沈明玥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曼陀羅刺青在皮膚下若隱若現。她突然注意到人群中幾個家丁的異樣——那些本該聽令於她的人,此刻正用警惕的眼神盯著自己。更可怕的是,遠處傳來嫡母的咳嗽聲,那聲音讓她渾身血液幾乎凝固。


    \"二小姐臉色不好,可是身體不適?\"蕭承煜(沈清辭)湊近低語,溫熱的氣息拂過沈明玥耳畔,\"不如去後院歇歇?那裏的曼陀羅開得正好。\"這話讓沈明玥猛地後退,撞翻了案上的茶盞。她望著滿地碎片,突然想起江硯之密室裏的預言:\"若計劃敗露,必遭反噬。\"


    混亂中,蕭承煜(沈清辭)悄悄摸出懷中的玉佩。星紋與沈清辭的玉佩產生共鳴,表麵浮現出西域祭壇的畫麵:祭司高舉著完整的星紋玉佩,天空中九星連珠的虛影愈發清晰。而在畫麵邊緣,沈明玥正將一枚刻著噬月陣的令牌遞給欽天監監正。


    \"原來你們的目標,是要在九星連珠時......\"蕭承煜(沈清辭)的低語被突然響起的驚雷打斷。他(她)望著沈明玥趁亂逃走的背影,握緊了腰間的星紋玉佩。更可怕的是,玉佩傳遞來沈清辭的焦急情緒——皇宮璿璣閣的守衛全部失蹤,而西域商隊的馬車,已在城郊十裏外集結。


    詩會不歡而散,蕭承煜(沈清辭)站在水榭欄杆旁,望著池中翻湧的錦鯉。那些魚身上的鱗片在陽光下閃爍,竟排列成巫教的星象圖。他(她)知道,沈明玥不過是顆棋子,真正的陰謀,藏在九星連珠的血色月光裏。而當玉佩再次發燙時,他看到了沈清辭身處的險境——璿璣閣頂層,欽天監監正正舉著占星羅盤,獰笑著望向京城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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