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手機屏幕上的私信像一把鋒利的刀,剜著她的心。母親正在重症監護室與死神搏鬥,而此刻,那裏竟藏著能決定她生死的雙魚玉佩。


    “小周,你留在這兒繼續尋找線索,我去醫院!”蘇棠將銅匣塞給小周,轉身衝向兇宅大門。


    淩晨的街道寂靜得可怕,蘇棠一路狂奔到醫院。電梯上升時,她看著鏡中自己蒼白的臉,耳邊不斷迴響著黑衣人的話。推開母親病房的門,心電監護儀規律的滴答聲讓她稍微鬆了口氣。母親安靜地躺在床上,臉色比之前更加蒼白。


    蘇棠強忍著淚水,開始在病房裏尋找玉佩。抽屜、櫃子、床墊下,她翻遍了每一個角落,卻一無所獲。就在她快要絕望時,目光落在母親枕邊的老式木盒上。那是她小時候見過的盒子,母親一直視若珍寶。


    顫抖著手打開盒子,裏麵除了一些舊照片,還有一枚雙魚玉佩。玉佩表麵刻著細小的紋路,像是某種古老的符咒。蘇棠剛拿起玉佩,病房的燈突然熄滅。黑暗中,她聽見身後傳來輕微的唿吸聲。


    “誰?”蘇棠猛地轉身,卻什麽都沒看見。當她再迴頭時,發現母親已經坐了起來,雙眼空洞無神,嘴角上揚,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媽,你怎麽了?”蘇棠驚恐地後退。母親緩緩伸出手,指甲變得又長又尖,朝著她抓來。蘇棠舉起桃木劍,卻發現劍對母親毫無作用。千鈞一發之際,她想起銅匣裏的玉佩,急忙將新找到的玉佩放進去。


    銅匣發出耀眼的光芒,母親的身體劇烈顫抖了一下,然後癱倒在床上,恢複了平靜。蘇棠這才發現,母親的手腕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黑色的印記,形狀與兇宅裏的血字一模一樣。


    與此同時,她的手機響起,是小周打來的。電話那頭傳來急促的喘息聲:“棠姐,兇宅裏的倒計時突然加速了!還有六個小時,所有的門都被封死了,我……我出不去了!”


    蘇棠來不及多想,抓起銅匣衝向醫院門口。她知道,剩下的玉佩一定藏在與兇宅有關的地方。而此時,直播間的彈幕已經被恐懼和疑惑填滿,有人開始人肉搜索她的信息,還有人聲稱看到了黑衣人在城市裏遊蕩……


    蘇棠根據網友提供的線索,來到了市中心的世紀廣場。這裏曾是青藤屋主的產業,後來被改建成市民休閑的場所。深夜的廣場空無一人,隻有幾盞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


    銅匣突然劇烈震動起來,玉佩上的血魚遊動得更加急促。蘇棠順著銅匣指引的方向,來到廣場中央的噴泉池邊。池水已經幹涸,池底鋪滿了刻著符文的石板,正中間的石板上,雙魚圖案若隱若現。


    蘇棠跳進池子,開始用力撬動石板。當石板被掀開的瞬間,一股濃烈的腐臭味撲麵而來。下麵是一個漆黑的洞穴,洞穴裏傳來陣陣鎖鏈聲和痛苦的呻吟。她打開手電筒,照亮洞穴內部,眼前的景象讓她毛骨悚然。


    洞穴裏密密麻麻地掛著人俑,每個都穿著紅色嫁衣,胸口鑲嵌著雙魚玉佩。而在洞穴深處,一個巨大的祭壇上,擺放著五枚玉佩。蘇棠正要上前,洞穴的牆壁上突然浮現出影像:當年青藤屋主在這裏舉行血祭儀式,將活人製成人俑,用他們的生命力量來維持邪術。


    “想要玉佩,就拿命來換。”陰森的聲音在洞穴裏迴蕩。無數紅衣人俑睜開眼睛,朝著蘇棠撲來。她揮舞著桃木劍,卻發現這些人俑根本砍不死,被斬斷的肢體很快又重新長好。


    危急時刻,蘇棠將銅匣放在祭壇上,大聲喊道:“以雙魚之力,破!”銅匣光芒大盛,所有的人俑在光芒中化為灰燼。蘇棠順利拿到了五枚玉佩,但當她轉身準備離開時,發現洞穴出口已經被封死,取而代之的是一麵巨大的鏡子,鏡子裏映出的,是她自己被鮮血染紅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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