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的沙礫突然泛起幽藍熒光,陰陽鎖劇烈震顫著飛向半空,在虛空中勾勒出北鬥七星的軌跡。沈硯瞳孔驟縮,指向沙地上浮現的古老篆文:“這是補天閣的警示,混沌裂隙正在吞噬平行時空。”話音未落,遠處地平線裂開猩紅縫隙,無數殘缺的人影從中墜落,他們穿著各異,卻都戴著與天機閣守印人相似的印記。


    我撿起塊刻有卦象的殘碑,冰涼的觸感讓記憶如潮水湧來——在某次輪迴裏,我曾是觀星台的女官,目睹過天機閣用活人獻祭修補時空的暴行。“他們在找容器。”我攥緊沈硯的手,“那些被陰司抹去的魂魄,或許都是天機閣的犧牲品。”


    當夜,沙塵暴裹挾著金屬嗡鳴席卷而來。我們躲進廢棄的礦洞,洞壁上的岩畫赫然描繪著女媧補天的真相:所謂的混沌並非自然產物,而是上古大能為爭奪創世之力引發的能量暴走。更驚悚的是,岩畫角落有個熟悉的身影——鎖匠正將鎖鏈刺入自己胸口,將魂魄化作封印的一部分。


    “原來他才是初代守印人。”沈硯撫摸著岩畫中鎖匠的麵容,陰陽鎖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畫麵裏,現代裝束的鎖匠站在量子實驗室,將我們的照片貼在“時空迴溯計劃”的白板上,而他身後的顯示屏跳動著詭異代碼,正是魂淵核心的黑色心髒圖案。


    礦洞突然劇烈搖晃,裂縫中鑽出機械蜘蛛。它們的外殼刻滿天機閣符文,複眼閃爍著猩紅光芒。沈硯揮舞陰陽鎖劈開一隻,飛濺的機油裏竟混著人類血液。“這些不是機器,是改造人。”我從殘骸中扯出半張身份證,上麵的照片是在魂淵見過的蘇若璃。


    當最後一隻機械蜘蛛爆炸時,戈壁上空降下銀色光雨。鎖匠的聲音混著電流雜音在耳畔響起:“去昆侖山巔的量子對撞機遺址,那裏藏著能改寫因果的‘命盤’...但要小心,天機閣已經啟動了‘永劫輪迴’計劃,他們要讓整個宇宙陷入無限循環的災難。”


    沈硯握緊我的手,陰陽鎖化作流光指引方向。我們在沙暴中奔跑時,我看見星空正在扭曲,無數個平行時空的“我們”在裂隙中閃現——有些被鎖鏈貫穿,有些成為了天機閣的傀儡,而最近的時空裏,一群黑袍人正抬著刻滿我們生辰八字的石棺,走向昆侖山的方向。


    昆侖山巔的量子對撞機遺址早已被冰雪覆蓋,殘垣斷壁間閃爍著詭異的藍光。陰陽鎖突然懸停在空中,發出尖銳的蜂鳴,冰層下緩緩浮現出一座巨大的青銅命盤,十二道鎖鏈將其牢牢固定在山體裂縫之中。


    “這就是女媧當年鑄造的‘天地命盤’。”沈硯話音未落,命盤突然自行轉動,無數金色光點從縫隙中湧出,在空中拚湊出一幅幅令人心驚的畫麵:現代都市被時空亂流撕裂,遠古戰場與未來科技文明重疊,而在所有畫麵的中心,都有一個黑袍人高舉著破碎的陰陽鎖。


    突然,風雪驟停,十二個天機閣守印人踏著冰晶緩緩現身。為首的黑袍人掀開兜帽,竟是麵容陌生卻又帶著幾分熟悉的“沈硯”。“歡迎來到命運的終局。”他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你們以為能打破輪迴?實際上,你們每一次反抗,都在推動著最終的毀滅。”


    我這才注意到,命盤上的鎖鏈正與他腕間的紅繩相連。“你們所謂的混沌裂隙,不過是你們自己製造的?”我怒聲質問。黑袍人放聲大笑,命盤開始劇烈震動:“沒錯!當年女媧為了維護秩序,犧牲無數生靈鑄造命盤,如今,我們要打破這虛假的平衡!”


    說話間,他抬手一揮,一道時空裂隙在我們腳下張開。沈硯眼疾手快,用陰陽鎖勾住岩壁,將我拉到身邊。就在這時,鎖匠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命盤中央,他的身體已經變得透明,仿佛隨時都會消散。“快!將陰陽鎖嵌入命盤核心!”他奮力抵抗著黑袍人的攻擊,“隻有重啟命盤,才能改寫這注定毀滅的命運!”


    黑袍人見勢不妙,操控命盤上的鎖鏈纏向我們。那些鎖鏈接觸到皮膚的瞬間,我看到了無數前世今生的記憶碎片——原來每一次輪迴,都是天機閣精心設計的實驗,而我們,不過是他們用來測試命盤極限的“小白鼠”。


    沈硯的額頭青筋暴起,他拚盡全力將陰陽鎖推向命盤核心。就在鎖鏈即將刺穿我們的瞬間,命盤突然迸發萬道金光,將黑袍人和天機閣守印人盡數籠罩。混亂中,我聽到鎖匠最後的聲音:“記住,真正的命運,從來不在別人的手中...”


    金光消散後,命盤歸於平靜,天機閣眾人消失不見。而沈硯和我,卻發現腕間的紅繩開始發光,指向一個全新的方向——那裏,似乎隱藏著比天機閣更古老、更神秘的存在。昆侖山巔的風雪再次唿嘯而起,而我們的冒險,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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