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跟著的員工們穿著藍色工作服,跟一群鬼影似的。


    老王血氣方剛,跟殺神下凡沒兩樣。


    要是擱以前,王珠嫻見到這場麵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了。


    但現在不一樣了。


    在島國那會兒見過那麽血腥的場麵都沒怕,更別提現在了。


    再說了,跟秦天賜混久了,心髒也練得跟鐵打的一樣。


    看著老王走過來,她不僅豎起了大拇指。


    大聲喊道:


    “老王,你真是個爺們!”


    話音剛落,老王走到王珠嫻麵前,臉上笑得跟朵花似的,好像在女人麵前炫天自己的威風。


    一眼看見秦天賜,突然跪倒在地,哭嚎起來:


    “我的秦總,你可算來了,我們被打得好慘……”


    哼,剛才還裝得可憐巴巴的,一看見秦天賜就開始抹眼淚,跟個淚人兒似的。


    可這場麵,聽著挺嚇人,其實什麽也不是。


    雖說老王累得夠嗆,但身上也確實傷痕累累。


    王珠嫻本想誇他兩句,結果話到嘴邊又咽了迴去,差點沒把自己噎著。


    她走過去踹了老王一腳:“丟不丟人?敵人還在呢,你這是演給誰看呢?”


    他們之前嚇得心驚膽戰,生怕出事。


    現在秦天賜一來,底氣立馬足了。


    管你對麵是誰,在秦天賜麵前都得服服帖帖。


    老王那得意樣兒,讓王珠嫻又愛又恨。


    這家夥太囂張了,對麵那人又高又壯,比老王胖了兩圈。


    受傷的地方還沒老王眼睛上的傷多呢。


    看來剛才老王吃了不小的虧,可這些工人倒好,一個個鬥誌昂揚。


    秦天賜一走,他們打得最兇;秦天賜一來,一個個都裝大爺,真把秦天賜當保護神了。


    那邊那個臉上有疤的家夥,下巴抖個不停,估計就他能認出秦天賜,也聽說過秦天賜的名號。


    但他還在硬挺著,兩條腿都快抖成篩子了。


    他旁邊扶著他的猴子小聲嘀咕:


    “大哥別怕,有我呢,我肯定不會給你掉鏈子。”還沒等疤臉說話呢,猴子就先嚷嚷開了:


    “管你是誰呢,打不打?不打就趕緊滾蛋!從今往後,這二十四家店都是我們疤哥的!”


    疤臉一聽,腿抖得更歡了。


    這猴子真是什麽也不怕,不光說這是自己的地盤,還說是輪流管的。


    猴子在一旁樂顛顛的:“大哥,我說得對吧?”


    疤臉心疼得要命,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秦天賜徑直走了過去。


    槍收起來了,就剩下老王還能跟著。


    到了疤臉麵前,這家夥已經快撐不住了,滿臉汗水嘩嘩地流,後背全濕透了,都是冷汗。


    猴子舉著棍子對著秦天賜嚷嚷:“再往前走,小心挨揍!”


    刀疤聽到這話,使出吃奶的勁兒朝猴子踹了一腳:“滾一邊去!”


    秦天賜上下打量了一下刀疤,左右看了看。


    刀疤胸口紋著個老虎,一看就是老虎幫的人。


    “老虎幫不至於這麽囂張吧,是誰派你來的?”


    刀疤像被人定住了一樣,嚇得話都說不清楚了。


    “天哥,是方圓。”


    方圓建築財團,這迴又派人出來搞事了。


    老王一聽就火了,“md,又是那個方圓!”


    老八一聽也愣了,秦天賜還沒動手就把事情給挑明了,刀疤自己全招了。


    聽到這話,老八扇了自己一巴掌,覺得自己剛才不該多嘴。


    刀疤把方圓的事都抖摟出來了,迴去肯定沒好果子吃。


    秦天賜擺擺手,表示沒事了。


    一腳踢開猴子,又一腳踢開刀疤。


    “下次再讓我看見你們,都給我趴著。”


    刀疤一聽,帶著四五十號人撒腿就跑,整個場麵亂糟糟的,上百人裏受傷的不少。


    打架這玩意,不是重傷就是喪命。


    秦天賜想了想就離開了現場,王珠嫻拍了拍老王。


    “喲,今天你麵子可真夠大的。”


    老王拍了拍胸脯:“那是當然,以後要是有人來找我們麻煩,報我的名字就行。”


    底下的人都笑了,看著滿地狼藉,王祖先趕緊叫了120,先把受傷的兄弟送到醫院,這裏隻是收拾爛攤子的階段。


    現在還不用太多人插手。


    老王得意得不行,自從跟了秦天賜後,心情特別好。


    老王身邊有個小跟班叫王健,是從老家帶過來的。


    王健跟了老王十年,學了不少東西,現在狀態不錯,正扶著老王慢慢走。


    “老王叔,你沒事吧?”


    老王拍了拍胸脯:“跟著我,有天哥罩著,怕什麽。”


    王健苦著臉問:“老王,咱們的項目進展到哪一步了?”


    老王心裏樂開了花,因為秦天賜誇了他幾句,他便得意洋洋地說:“咱們現在到了要搞創新的時候了,得多弄點鎂才行……”


    說著說著,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扯遠了,瞄了一眼王健,抬手就給了他一下。


    王健是工地上幹活的小夥子,技術上的事問他幹什麽?還是趕緊去幫忙掃大街吧,要是讓我看見地上還有玻璃碴子,有你的好看!


    王健笑著應了聲,轉身就走。


    下午四點多,王珠嫻正忙著指揮修路呢,一看王健在那兒閑逛,就開口問了句:


    “你怎麽啦,不舒服嗎?”


    王健點點頭說:“珠嫻姐,我能請個假不?老王叔那邊要跟天哥談事,我想先迴家歇會兒,剛才腦袋讓人打了一下,有點疼。”


    王珠嫻摸了摸他的頭說:“沒什麽大事吧?真不對勁兒趕緊去醫院,錢的事別操心,先查清楚再說。”


    王健答應了一聲,看看四周,就走了。


    王珠嫻也沒多想,繼續忙她的去了。


    秦天賜在那兒悠閑地喝著茶,剛才的事好像根本沒發生過一樣。


    老王有醫生看著呢,沒什麽大問題,就是眼眶被打青了,腫得跟什麽似的,估摸著得一個月才能消。


    “秦總,我今天表現得怎麽樣?”秦天賜白了他一眼,老王這舉動讓他挺無語的。


    自己都待了這麽久了,他就因為一句話就這麽激動,秦天賜心裏當然高興,但還是提醒了他一句:


    “還不錯,不過以後別幹這種傻事了,能動嘴就別動手。”


    醫生一碰老王的眼睛,他就嚷嚷開了。


    醫生笑著說:“老王,你再使點勁兒,視網膜就該掉下來了,到時候得做手術,說不定就瞎了。”


    秦天賜搖了搖頭。


    王珠嫻推門進來了,笑著說:“方圓派人來搗亂,是不是因為咱們拿了k233係統?”


    老王激動地說:“那還用說!”


    “方圓那人,心眼兒比針鼻兒還小。”


    王珠嫻又戳了戳老王的傷口。


    老王慘叫了一聲,王珠嫻對醫生說:“老王這是嫌事不夠大?再給他紮幾針,讓他疼幾天。”


    老王一邊喊著疼,一邊笑,秦天賜擺了擺手說:“今天最重要的是新產品,新產品要有變化了。”


    “最近總覺得心裏不踏實,體育招標早點結束就好了。”


    刀疤和猴子被秦天賜嚇得屁滾尿流地逃迴了老窩,到了家門口才緩過神來。


    另一邊的猴子,


    腦袋被打得鮮血直流,


    全身都在發抖。


    這一仗雖然沒讓刀疤他們露出什麽破綻,


    但他們心裏可是嚇得夠嗆。


    刀疤的大本營就在附近。


    他站在門口,手抖得跟篩糠似的,深吸了兩口氣才敢往裏走。


    一頭衝進了方圓的辦公樓。


    頭上纏著紗布,腳上裹著繃帶,


    渾身上下都是紋身。


    幾步就衝到了大樓裏麵。


    方圓是這家建築公司的老總,秘書一看這幫人闖了進來,趕緊攔住他們。


    “喂!喂!老大說了,以後見他隻能走側麵的樓梯。”


    可不是嘛,這幾個人在大廳裏轉悠,要是讓外人看見了,還以為公司出什麽大事了呢。


    秘書對他們極為反感,邊走還邊捂著鼻子往自己身上噴香水。


    “你們身上的味兒,也太衝了點吧?”


    “隔老遠都能嗅到。”


    秘書幹脆利落地讓他們乘電梯,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直接按下了總裁室的樓層按鈕。


    這裏可不是大門。


    像他們這種道上混的,哪會走大門?


    能來這裏就算是給麵子了,甭提幫忙辦事,就連正常進來都不可能,直接就得被帶到警察局大門口去。


    猴子在電梯裏顯得有些焦躁,嘴裏不停地嘀咕。


    “老大,咱們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何必受這窩囊氣?”


    刀疤一臉苦相。


    他們要是單幹,


    以為自己多了不起呢?


    先不說在這地界上能不能站穩腳跟,


    就憑他們身邊那幾個小跟班,還沒走出公司大門,就得被打得屁滾尿流。


    哪還有機會壯大成個大幫派?


    有夢想挺好,可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就不好了。


    刀疤他們很快就到了總裁辦公室。


    他們算是這裏的常客了,對這事習以為常。


    秘書已經提前打招唿了,說有入侵者,讓他們等著這些搗蛋鬼進來。


    一進門,刀疤那股子氣勢就上來了。


    雖然腦袋上包著紗布,身上還有傷,


    但他毫不在意,好像剛從比武場下來的勇士,精神頭十足。


    剛推開總裁室的門,那金碧輝煌的辦公室就把他看得眼花繚亂,眼睛生疼。


    剛邁進屋就趴到了地上。


    跟來的三個小夥子腳還沒站穩,就被他給絆倒了。


    厲害了,這是要上演一出苦情大戲。


    隻聽見刀疤一步一步艱難地爬起來,眼淚汪汪的。


    “方總,我們太慘了!他們把我們打得跟泥一樣。”猴子邊說邊帶著一臉無奈的表情忙活起來。


    最後,他們像烏龜一樣爬著,好不容易到了方總的座位旁邊。


    一屁股坐下,眼淚嘩嘩地流,開始哭訴自己在打鬥中的艱難。


    他們說著自己如何英勇地撐了下來,結果把自己說得虛弱得跟紙人一樣,一陣風都能吹倒。


    整個場麵看著特不自然,就好像這事經常發生一樣。


    旁邊看著的兩個小家夥一臉迷茫。


    方圓對這事早就見怪不怪了,清了清嗓子問道:“辦公室裏這是怎麽哭上了?”


    刀疤哭著的時候,眼睛偷偷瞄著方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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