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生在心裏暗罵:


    “媽的,馬軍,你裝什麽大爺,下手這麽重,是演戲嗎?至於嗎?你是不是故意的?”華生一邊這樣想,一邊立刻反擊。


    可惜,就算不是在演戲,他也打不過身手矯健的馬軍。


    兩下子就被馬軍一個過肩摔按在地上,掐著脖子動彈不得,憋得滿臉通紅。


    他們這對老搭檔確實挺有默契,演得跟真的一樣。


    可他們沒想到,結果卻適得其反。


    駱天虹看著華生這副愛惹事的樣子,心裏很不爽。


    他雖然勇猛果斷,但從不囂張,也不會故意裝兇狠來掩飾內心的恐懼。


    更不會欺負弱小。


    秦天賜則是笑著搖了搖頭。


    這種表演,隻能騙騙傻子。


    想耍他?


    他還嫩了點!


    他身子微微後仰,臉上帶著幾分戲謔的笑容,隻是靜靜地站著,一句話也不說。


    看到這一幕,馬軍和地上的華生對視了一眼,都是一臉茫然!


    怎麽迴事?


    這不對勁!


    自己忠心耿耿的小弟被打成這樣。


    老大不但不幫忙,連句狠話都不說?


    怎麽秦天賜像是在看熱鬧?


    還笑得那麽開心?


    兩人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是怎麽迴事。


    看到這種情形,陸啟昌知道該自己出麵打圓場了。


    他走到秦天賜麵前,擺出一副老朋友的架勢,笑著開口:“天,今天怎麽這麽有空,跑到缽蘭街來溜達?”


    “是,陸sir。”秦天賜點頭笑道:“在荃灣待太久了,都快憋壞了,出來透透氣。”


    “沒想到還能碰到陸sir,真是太巧了!”


    “巧嗎?”


    陸啟昌冷笑一聲:“我可不這麽覺得,你要是不找麻煩,我能碰到你嗎?”


    說著,他臉色一沉,嚴肅地說:“天,我知道你手段高明,膽量過人,現在在道上名聲很大。”


    “不過,你可別得意忘形,記住你是賊,見到警察就該躲遠點!”


    “躲?”秦天賜忍不住笑了,反問:“我為什麽要躲?怎麽,見不得光嗎?我可是正經商人,納稅人,說到底,還是你們警察的衣食父母呢!”


    啪!


    陸啟昌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道:“天,你別太囂張了!我不想為難你,但你得守規矩!”


    說著,他指了指地上的華生,沉聲道:“不守規矩的話,就像你的這個小弟一樣,被警察抓,被警察打!”


    “我保證,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陸長官這話講得太過了。”


    秦天賜咧著嘴搖頭,活脫脫一個大男孩的模樣,說:“我可是港島遵紀守法的好公民,這一點,很多人都能站出來替我說話!”


    “好公民!”


    “你要是好公民,那港島的小混混都能去考大學了。”


    陸啟昌被這話氣得臉色鐵青,胸口劇烈起伏,恨恨地說:“行,好公民是吧?那你給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麽迴事?”


    說著,他指向像灘爛泥一樣的黃子揚,大聲嚷嚷:“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江湖上的打打殺殺我不管,也不想管。”


    “但你現在的行為太離譜了!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對警察動手,差點就把人給……”


    “你想幹嘛?想試探警察的底線嗎?”


    黃誌誠也是一臉怒容:“你知不知道,就憑這事,我就能把你關進赤柱一輩子,讓你再也別想出來!”


    此刻,他們倆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看到同類遭殃,心裏都不是滋味。


    秦天賜敢把黃子揚打成那樣,說明他根本沒把警察放在眼裏。


    這還了得?


    必須立刻打壓他的囂張氣焰!


    不然這事傳出去,大家都效仿他,他們以後還怎麽執法?


    聽到這話,秦天賜不屑地搖搖頭。


    規矩、法律,在他眼裏什麽都不是。


    這個世界就是強者為王。


    弱者就是給強者當墊腳石的。


    要想不被欺負,就得豁出去往上爬,爬到食物鏈的最頂端!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


    隻要夠強,讓對手聞風喪膽,那就算成功了!


    所謂的規矩不過是用來束縛好人的。


    壞人還不是照樣活得自在。


    要是信了這些,那你就輸了!


    麵對他們的威脅,秦天賜根本不當迴事。


    但他裝作無辜的樣子,攤攤手說:“兩位警官,這是什麽意思?”


    “我聽不懂。


    黃長官現在這樣跟我有什麽關係?”


    “我就是在這裏喝個酒。


    怎麽感覺你們在冤枉我呢?我手指頭都沒動一下,這裏所有人都能替我作證!”


    “真是豈有此理!”


    聽到這話,陸啟昌和黃誌誠都快被氣死了。


    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但他們也知道,真拿秦天賜沒辦法。


    因為他確實沒動手。


    要是抓人,也抓不到他頭上。


    一時間,兩人都憋得難受。


    正當他們一籌莫展的時候,秦天賜又開口了:“不過嘛,誰讓我是個好公民呢。


    對警察的要求,我一向很配合。”


    “這樣吧,我可以當證人,指認兇手!”


    秦天賜指向地上的華生說:“兇手就是他,你們可以抓他了!”這話讓陸啟昌猛地一怔,心裏疑惑重重。


    這事要是一傳十,十傳百,華生當臥底的事不就讓秦天賜給看出來了?不可能嘛!華生辦事嚴謹得很,除非秦天賜有通天徹地之能,不然怎麽能猜得到他是臥底呢。


    還是說,秦天賜也有所顧慮,不想跟警察徹底翻臉,所以想找個小嘍囉來背鍋,給兩邊都留點麵子?


    對,八成就是這麽迴事!


    陸啟昌心裏頭覺得自己算是把秦天賜給看透了,冷笑了一聲說:“想找個小嘍囉來頂包是吧?你們這幫混混這招用得可夠熟的,以為我不清楚呢?”


    “你愛怎麽想怎麽想。”秦天賜聳了聳肩。


    “嘿看來是我錯怪你了。”陸啟昌笑著點了點頭,“既然這樣,那你就跟我迴警局做個記錄吧。”


    黃誌誠也是一臉冷笑地看著秦天賜,做了個請的手勢:“請吧,天。”


    “行。”


    秦天賜滿不在乎地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動作不緊不慢,臉上那叫一個波瀾不驚。


    陸啟昌越是看他,心裏越是覺得得提防著點,這家夥心理素質可真不是蓋的。


    這時候,何敏猛地站了起來,拽住了秦天賜的衣角,盯著他的眼睛說:“這事是我闖的禍,我跟你一塊兒去。”


    “我也要去!”仙蒂也跟著站了起來。


    秦天賜還沒開口呢,何敏就搖了搖頭,製止了她:“這事跟你沒關係,你還是個學生呢,別摻和進來。”


    仙蒂還想爭辯兩句,何敏皺起了眉頭,嗬斥道:“別鬧了,要是讓你爸媽知道了,我怎麽跟他們交代?”


    聽到何敏提到了父母,仙蒂隻能答應下來,但又趕緊安慰秦天賜:“天哥,你放心,要是那些警察敢欺負你,我就找我爸去告他們,我爸可厲害了。”


    “放心,我沒問題的。”秦天賜笑著說。


    然後,在陸啟昌他們幾個的監視下,秦天賜走出了夜色酒吧,朝著警局的方向走去。


    到了警局的拘留室,秦天賜坐在辦公桌後麵配合詢問,也就是做筆錄。


    他一臉淡定,迴答問題那叫一個幹脆利落,沒有一絲一毫的慌張。


    給他做筆錄的是個身材特別誇張的女人,就連秦天賜見了都忍不住感歎:這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奇人!


    雖說長相平平,但光這身材就足以讓人佩服得不得了。


    看秦天賜這麽鎮定,旁邊的陸啟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陸啟昌心裏明鏡似的,秦天賜這點小事根本動不了他的根基。


    要是真碰到這種情況就慌了神,那才叫奇怪呢。


    想到這裏,陸啟昌覺得有點不耐煩,覺得在這裏耗著純屬浪費時間。


    於是,他朝黃誌誠擺了擺手,兩個人一塊兒走了出去。


    到了外麵。


    黃誌誠一臉的不甘心:“就這麽放過他了?太憋屈了!他竟然敢動手打警察,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以後咱們還怎麽收拾那些為非作歹的小混混?誰還會把警察放在眼裏?”


    “你有什麽好辦法?”陸啟昌沒好氣地迴答,“沒證據的事,動手的也不是他,頂天了也就把他關兩天。”


    說到這裏,他忍不住嘀咕:“那家夥真邪門,不知是不是早有防備,背景幹淨得跟白紙似的,想找茬都找不到,真是……”


    黃誌誠一聽,掏出煙點上,深吸一口道:“那華生這事怎麽辦?總不能沒憑沒據就給他定罪吧,他畢竟是咱們的人。”


    “嗯……”陸啟昌琢磨了一會兒,“這樣吧,找個由頭先關他幾天,弄點皮外傷,過陣子再放出來。”


    “就說證據不足,沒人敢出來指證。”


    “這也好解釋,秦天賜在道上名聲太響,沒人敢站出來作證也說得過去,他也不會起疑。”


    “行吧。”黃誌誠點頭應允。


    “黃,別灰心,哪有做事一帆風順的?”陸啟昌安慰道,“再說,一時的輸贏不算什麽,這麽多年了,你也該清楚,王寶那麽囂張,咱們也沒轍,看開些!”


    “秦天賜和王寶不一樣,他更危險,更可怕。”黃誌誠神色凝重地說。


    “是!”陸啟昌點頭歎了口氣,“別人都是外冷內熱,秦天賜正好相反,外表溫和,心裏頭冷得很,別看他年輕,可不能小看,絕對是個狠角色!”


    正說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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