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出路就是入夏國皇宮,在大暴君手裏存活,成為他的寵妃,再利用他培養自己的勢力,攪弄兩國風雲。


    隻是,萬一,段修漠也跟段正奕一樣是個變態怎麽辦?


    哦,段正奕在外還披著人皮,段修漠那就是人盡皆知的暴君了。


    這讓薑昕實在是頭禿得很。


    問小銀有什麽建議沒有?


    小正太係統很不靠譜地說自己最近更新了塔羅牌預言功能,可以給她算一算。


    薑昕當時的表情就很一言難盡。


    小傻子不當係統,改當神棍了?


    但,反正她當時也沒什麽其他退路了,就讓小銀算。


    沒想到它還真有模有樣給她預言了條出路。


    她的機會就在夏國皇宮。


    小銀說塔羅牌的預言她隻要能進宮見到大暴君段修漠,必將心想事成,萬事大吉。


    薑昕狐疑,真的假的?


    怎麽感覺一點都不靠譜呢?


    不過,最後薑昕還是硬著頭皮信了。


    她一邊忽悠著段正奕,讓他以為自己已經淪陷在他的魅力下,放鬆他的警惕,以免他狗急跳牆搞出什麽幺蛾子。


    一邊做好入宮準備,還有如果段修漠是個說殺就殺的神經病暴君,她該怎麽極限爭取一線生機。


    此時,薑昕披著男人寬大的外衣,緩緩地想從箱子裏站起來。


    隻是她在箱子蜷縮太久了,雙腳都麻了,根本站不穩,直接撲到他懷裏去。


    身上的外衣也隨之滑落。


    薑昕愣住了,對上男人幽暗的視線,驚唿一聲又重新蹲下,慌亂地抓著他的外衣披著,眼淚又不覺掉了下來。


    “不許哭!”


    暴君的聲音有那麽點氣急敗壞。


    薑昕淚眼朦朧地看向他,像隻不諳世事、不知危險的白色布偶貓,控訴著他,“你能不能別這麽兇?”


    段修漠:“……”


    這位暴君陛下自掌權後就沒這麽憋屈過了。


    畢竟誰敢讓他憋氣,他就直接讓對方沒氣。


    但現在……


    不行,他必須盡快查出這女人為什麽這麽詭異,好趕緊解決掉。


    薑昕見他臉色超兇的,白嫩纖細的手指捏著他的袖子晃了晃。


    “你別生氣嘛,你也知道我以前是個公主,有點公主病是正常的,你習慣一下就好了。”


    段修漠:“……”


    為什麽他要習慣她的公主病?


    到底誰才是主宰?


    暴君冷笑,“朕看你是不要命了!”


    薑昕睜著清澈如水的眸子看他,“要的,我可怕疼了,也怕死。”


    “……那你還敢在朕麵前放肆。”


    “我沒有呀!”


    少女好不無辜,像是在說:你才像無理取鬧吧?


    段修漠薄唇抽了抽,好生氣,真的好生氣。


    他想殺人了!


    但他沒想到,這女人沒有最大膽,隻有更大膽。


    她的手忽然撫上他的胸膛,邊摸邊跟哄傻子似的,“不氣不氣。”


    “你剛說要我伺候你,是這樣伺候嗎?”


    段修漠冷漠著臉,睥著這個跟傻子一樣的女人,不想說話了。


    他直接甩袖走人。


    等著,看朕不找到辦法殺了她。


    男人身高腿長,背影冰冷無情,氣勢也超級唬人的,但不知道為何,薑昕看出了點落荒而逃的感覺?


    噗!


    他真的是暴君?不是紙老虎?


    薑昕裹著他的外衣,差點沒笑出聲來。


    變成銀色手鐲的小銀閃了閃。


    【宿主這下相信小銀的塔羅牌預言吧?】


    這可是它之前被抓到小黑屋,捕捉到總部主腦的一絲數據給自己衍變的功能。


    老厲害了!


    “對了,這功能多久能用一次?”


    【小銀捕抓到的數據太少了,一個世界隻能用一次。】


    “那也很好了。”


    相當於薑昕以後每個世界都有一次排錯的機會,用得好,預言這種存在,不僅能反敗為勝,還能救命。


    “小銀真的很棒!”


    【哎呀,能幫到宿主就好啦!】


    宿主沒嫌棄它,還又誇它了,小銀開心得都變成粉色了。


    ……


    段修漠被薑昕氣得不行,出去正好遇到他後宮最近新進的幾個男人。


    對,男人!


    段修漠的後宮無數美人,但他除了殺殺殺,就沒對她們有過半點別的欲望。


    有大聰明就猜測暴君可能喜歡男人。


    這不直接就送了幾個男妖精進來試探他了。


    幾個塗脂抹粉、穿著飄逸長袍,眼神和身段快比女人還妖嬈的年輕男子媚眼含羞地對段修漠行禮。


    “陛下……啊!”


    段修漠麵無表情地抽劍,劈過去,為首那個瞬間被劈成兩半。


    鮮血噴得其他人滿身滿臉。


    他們驚懼大叫,想都沒想就要跑,但很快全被段修漠給劈了。


    “來人。”


    “陛下。”


    猶如帝王影子的控鶴衛上前,單膝跪地。


    段修漠指著那群殘肢斷骸,“他們從哪兒來,就送迴哪兒去。”


    “是。”


    殺完了人,段修漠心情好了點,隻是沒了清雅甜暖的花香,他的頭又疼了起來。


    不過段修漠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疼痛,總比因她掉眼淚,心髒忽然而起的詭異悶疼好。


    不行,那女人太古怪了,還是不能留。


    段修漠直接轉身,提著染血的劍就往寢宮而去。


    然而,他不敢置信地看著霸占了他的龍床,抱著他的被子,睡得無比香甜的女人。


    她怎麽敢的啊?


    段修漠手裏飲過無數人血的長劍在嗡鳴,預示著主人的怒火和殺意。


    但……


    太淵劍如果有意識,肯定說句:主人,您倒是殺啊!


    光在那瞪眼有什麽用?


    自它成為元狩帝的佩劍,就沒見過主人殺人的時候有猶豫過?


    往往他的怒火還沒起,敵人已經被他砍完了。


    就是這麽簡單粗暴。


    然而此時,段修漠閉了閉眼,隨手把劍丟在一旁,踩著重重的腳步,伸手有點粗暴地去推床上的女人。


    “醒醒!”


    誰允許她睡了?


    還睡他床上?


    想死是嗎?


    薑昕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你幹嘛呀?”


    “……你還有臉問朕幹什麽?”


    “哦,那我要問你什麽?你快說,我好困啊!”


    段修漠氣得冒煙,兇狠地瞪她,“你給朕起來。”


    少女癟著小嘴,嗓音軟糯又可憐,“可是我好困。”


    你困關朕什麽事情?


    段修漠覺得這話說出來太幼稚,跟個女人鬥嘴簡直侮辱他帝王威嚴。


    然而,下一瞬他更幼稚地嚇她,“朕剛剛去殺人了,你也想死嗎?”


    “哦~”


    薑昕慢吞吞地應了一聲,忽然撐起身體,猝不及防地親了他的臉頰一下,“不鬧了,不鬧了。”


    女子柔軟的唇瓣印在自己臉上,隨之還有她身上甜暖的花香……


    段修漠瞳孔緊縮,整個人僵在原地,完全石化了。


    他驀地往後退了好幾步,臉色鐵青地指著那女人,怒道:“不知羞恥。”


    前提是忽略男人通紅的耳朵。


    可暴君氣得跳腳,薑昕又睡過去了。


    他的劍呢?


    太淵劍:不就在您腳邊嗎?主人!


    此刻,段修漠終於明白朝堂上,那群被他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大臣是什麽樣的心情了?


    想弄死他又弄不死,簡直憋屈到吐血,夭壽啊!


    段修漠揉著突突直跳的眉心。


    越看她睡得美滋滋越是不爽。


    一個戰敗國送給他玩的公主,憑什麽那麽悠然自在,反而是他被氣給半死?


    這像話嗎?


    元狩帝一米九的身高,用頂破天的氣勢走到床邊,伸手把薑昕往裏麵掀,而自己躺在她的位置。


    見她被自己弄醒了,懵懵地看著他,某位帝王幼稚地爽了。


    薑昕打著哈欠,也不跟他計較,甚至還貼心地把身上的被子分給他一半,然後就這麽躺在他身側繼續睡自己的了。


    段修漠:“……”


    這位神經質的暴君又不開心了。


    她憑什麽能睡得這麽安穩?


    他又伸手去推醒她,“你給朕醒來,不許睡!”


    薑昕真的被這個有大病似的男人給氣哭了。


    “你能不能別鬧了,我好困的,我想睡覺了!”


    段修漠瞪她,“誰允許你跟朕這麽說話?”


    薑昕扶著腦袋,無精打采地起身,“那你要怎麽樣嘛?”


    少女本就隻披著他的外衣,這一起身,被子和外衣滑落,露出她姣好的身子,白得泛光的雪膚就這麽直勾勾地映入他的眼簾。


    段修漠喉結不覺滾動起來,身體又不受控製地起了變化。


    這個不知哪兒來的妖女……


    但暴君陛下轉頭一想,這女人不就是梁國獻給他的嗎?


    那就是他的東西,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憑什麽要他忍著?


    段修漠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少女身子柔軟得不像話,馨香撩人。


    他眸光越來越暗,“你說呢?”


    薑昕一個激靈,對上男人欲望蔓延的幽深目光,眨了眨眼,狀似天真道:“服侍你?”


    段修漠聲線微啞,“嗯。”


    “怎麽服侍呀?”


    “給朕寬衣。”


    “哦。”


    薑昕伸出手去解他的腰帶,動作慢吞吞的,絕美的小臉清純無辜,不知危險地把自己送到虎口。


    段修漠的唿吸越來越重,實在受不了她這麽磨嘰了。


    他握住她的皓腕,將她的手扯到頭頂,低頭吻住那抹嬌嫩的紅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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