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珩幽幽道:“我們連結婚證都沒領。”


    薑昕:“……”


    啊,他不說,她都快忘了這迴事。


    哦,好吧,她現在還是祁澤律的未婚妻呢。


    “就算是為了孩子,你也該給我一個名分了。”


    看著他卑微求名分的模樣,薑昕心尖顫了顫。


    她無奈地親了親他的唇角,“給,我給。”


    祁珩垂下眼簾,可憐兮兮,“你別勉強。”


    薑昕:“……”


    明知他腹黑,明知他是裝的,但是……


    薑昕跨坐在他身上,抱著他的脖子,用力地在他薄唇“啵”了一口。


    “明天就去領證,好不好?”


    祁珩扶著她的腰,墨眸含笑,“真的?”


    “我本來也想著等解決了老東西就跟你結婚,總不能真讓咱們女兒出生後叫你小叔公吧?”


    “……”


    祁珩的臉又黑了,“明天就讓老頭子歸西。”


    薑昕好笑,“你爹前一天歸西了,隔天你就跟我領證,你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爹是我們合力搞死的嗎?”


    祁珩皺眉,他自己倒是無所謂。


    隻要沒證據,誰能奈他何?


    但是他不想她和女兒背負罵名。


    薑昕抬手,輕柔地撫著他的眉心,“我也不想老東西死得那麽痛快,他害了那麽多人,沒資格這麽輕易就解脫。”


    “還有祁澤律,讓他多受點挨打,再活剖了他的心髒吧!”


    祁珩喉嚨發澀,指尖在顫抖。


    完全不敢問她曾經遭遇了什麽。


    薑昕對上他心疼的目光,彎了彎唇,“是曾經的薑昕,但現在也是我。”


    對她奇怪的話語,祁珩卻沒有質問,隻溫柔地吻著她的唇。


    薑昕感受著他的疼惜,閉上眼,迴應著他的吻。


    男人唿吸微窒,吻漸漸變得激烈霸道,他的大手也帶著根深蒂固的本能遊走在她身上。


    在他快失控的時候,祁珩喘息著放開她,“你先睡,我去洗個澡。”


    薑昕雙手摁著他的肩膀,桃花眸嫵媚迷離,“不許去!”


    祁珩喉結滾動著,“昕兒,不鬧了好不好?”


    他怕傷著她了。


    “醫生說五個月了,沒事的。”


    薑昕俯身咬他的薄唇,“而且你忘了你之前教了我多少技巧了嗎?”


    祁珩氣息頓時灼熱得厲害,“老婆,你會累著的。”


    薑昕動了動,嬌笑出聲,“總好比讓我老公憋壞了。”


    她吻著他的喉結,“我學過按摩手法,你要不要試試?”


    祁珩眸光幽深得厲害,什麽理智在這瞬間全線崩塌。


    ……


    在薑世科和祁澤律死訊傳來後,祁老頭得意到不行。


    這世上就沒有他辦不到的事情。


    他和祁家都將風光無限,站在金字塔頂端,所有人在他腳下皆是螻蟻。


    這日下午,老東西正在午休。


    睡意朦朧時,耳邊傳來了女子的輕吟聲和男人粗重的喘息。


    祁老頭懵了懵。


    實在是他都這個年紀了,怎麽可能還會做春夢?


    那種欲望早就不知道消失多久了。


    不對……


    老頭子猛地睜開眼,一轉頭,就見自己最優秀的小兒子正跟自己最看重的孫媳婦正在熱吻。


    薑昕坐在祁珩的大腿上,摟著他的脖子,承受著男人濕熱的吻。


    在她無法唿吸時,他才憐愛地放開她的唇,卻更激烈地在她脖子上吸出一顆顆草莓來。


    “你動一下嘛。”


    在老頭子麵前向來溫婉乖巧的少女,此時軟若無骨地勾著男人,嫵媚妖嬈猶如吸人魂魄的妖精。


    祁珩大掌握著她白皙細膩的大腿,啞聲低笑,“老婆,再動你是想我在老頭子麵前就辦了你嗎?”


    薑昕傾身去親他的喉結,嗓音甜膩魅惑,“他要看就讓他看呀。”


    “嘶~”


    祁珩倒吸了一口冷氣,恨不得把這妖精給壓在身下肆意放縱,又顧忌著她肚子裏的孩子。


    而且……


    “不給,你是我的!”


    薑昕輕甩了一下頭發,如瀑的發絲從他的手上劃過,讓男人心癢難耐。


    女孩的嬌笑從紅唇溢出,“老東西的眼睛都看不清了,能看到什麽?”


    祁珩喉結滾著,“那也不行!”


    薑昕撇嘴,似不滿,“小叔,當初我訂婚夜,你可是色膽包天地闖到我和祁澤律的新房對我為所欲為的,怎麽現在變得這麽老古板了?說好的刺激呢?”


    祁珩含著她誘人的紅唇,“乖,迴房後,咱們再玩。”


    床上的祁老頭從最初的震驚,懷疑自己是在做噩夢,到現在的暴怒,顫抖著手指指著他們。


    “你、你們……不知廉恥!奸夫淫婦!”


    薑昕仿佛詫異地掩唇,“哎呀,老公,你爸醒了,咱們偷情被發現了哦,該怎麽辦才好呀?”


    祁珩溫柔地抱著她,“一個快進棺材的老東西,怕他做什麽?”


    薑昕柔弱地靠在他懷裏,“還是很怕的,他好陰險好惡毒的,萬一他像弄死我爸和祁澤律那樣對我下手怎麽辦?小叔可要保護我。”


    “他以為沒了我給他掃尾,真能做到天衣無縫,早就被抓進去吃牢飯了。”


    “哎呀,老東西七十歲坐牢,那不是要死在裏麵了嗎?人家監獄都嫌晦氣呢。”


    祁珩寵溺地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調皮。”


    兩人在那旁若無人地調情,祁老頭卻差點被氣死了。


    “祁珩!薑昕!你們兩個白眼狼!你們想死嗎?”


    祁珩把懷裏的小嬌妻輕手輕腳地放在沙發上,轉身對著老頭子時,臉上寵溺溫柔的笑意消失,狠戾輕蔑,仿佛不是在看自己的父親,而是在睥著什麽髒東西。


    祁老頭麵目扭曲,唿唿直喘氣。


    他想打電話讓管家帶著保安來收拾這對狗男女,然而身邊所有通訊工具都沒了。


    而且他剛剛喊得這麽大聲,也沒有人進來。


    怕是不僅這個房間,就連祁家也早就被祁珩給控製住了。


    否則,這兩人怎麽可能偷情那麽久,自己卻一無所知。


    祁老頭那個後悔啊!


    隻覺得自己就是引狼入室。


    祁珩居高臨下地瞥著像隻惡蛆一樣在床上蠕動的老人。


    “老頭子,人要服老,你肯定會比我們更先死的。”


    “為什麽?祁珩,我對你這麽好,都把昭利交到你手裏了,你什麽女人不找,偏要祁澤律不要的破鞋……啊啊啊!”


    祁珩麵無表情地將祁老頭指著他的那隻手給折斷了。


    聽著他痛苦的慘叫聲,祁珩冷戾勾唇,“你可以再罵她一句試試,看我會不會直接擰斷你的脖子。”


    “祁、祁珩!我是你爸,是你親爹!你為了個女人就要殺你親生父親,你瘋了嗎?”


    祁老頭痛得渾身冒冷汗,唿哧唿哧喘著氣,看祁珩的目光不敢置信又滿是仇恨。


    如果這次讓他脫身,老東西第一個就是要弄死祁珩。


    但祁珩會給他機會嗎?


    “親爹?當年你害死我母親,在我要跟外祖父出國的時候,幾次想要我的命,後來又多少次在暗網懸賞我?你真以為你做得滴水不漏?”


    祁老頭驚駭地瞪大眼睛,卻嘴硬著,“你胡說八道什麽?我看你就是被女人迷了心智,已經瘋了!”


    祁珩笑了笑,不甚在意道:“你承不承認都無所謂了,反正你也快死了。”


    祁老頭麵色瞬間如土,驚懼地叫著,“祁珩!我是你父親!弑父天理難容……就算我以前對不起你,但你迴國後,我對你不好嗎?祁家我都給你了,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祁珩冷嗤,“你不給就不是我的嗎?”


    “你……”


    “老頭子,這輩子,你為了往上爬,無惡不作,殺害的親人還少嗎?你現在想不想看看我怎麽把祁家和昭利集團給毀了?”


    祁老頭撕心裂肺地吼著,“你也姓祁!”


    “說得我很稀罕姓祁似的。”


    “不!祁珩,你不能毀了祁家,你想娶那個女人,我不反對就是了,她肚子的孩子是不是你的?它也姓祁,你不能毀了你兒子的榮華富貴!”


    薑昕倏而輕笑出聲,她剛想站起來,祁珩已經過來扶著她了。


    那嗬護備至的模樣讓祁老頭臉皮直抽搐。


    想到之前,他讓薑昕跟著祁珩,監視他的一舉一動,當時還覺得自己英明。


    而祁珩對薑昕溫和,沒有對她下手,他也以為這是兒子在賣他的麵子,變相對他服軟。


    卻原來不僅是他自作多情,還是在給他們製造偷情的機會。


    祁老頭一口老血湧上喉嚨,恨得直扭曲。


    薑昕撫著自己的小腹,柔柔道:“爺爺,我懷的是你的孫女,不是孫子哦。”


    祁老頭再次瞪大眼睛,猛然間什麽都懂了。


    “是你們聯手,讓我厭惡了老大一家是不是?”


    還讓他親手殺了自己的親孫子!


    薑昕誇獎道:“爺爺真聰明。”


    祁老頭卻隻想大罵她卑鄙無恥小賤人。


    可惜他被祁珩折斷的手還痛得錐心,沒膽子去賭祁珩敢不敢扭斷他的脖子。


    “為什麽?你們想在一起,直接跟我攤牌不好嗎?何必要毀了祁家?”


    “說得爺爺你是多慈愛開明的人似的。”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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