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星中央是皇宮,皇族的地盤,麵積比薑昕原來世界的一線城市還要大。


    而薑家的領地距離皇宮不到上百公裏,可見其地位之顯赫。


    如今交通非常發達,幾百公裏的路程,開懸浮飛車不到十分鍾就到了。


    因此,有權有錢的人家都會把自己的居住地建造成一個城市規模。


    薑昕剛接收原主的記憶時,就像個山溝裏出來的土包子,震驚又新奇。


    此時她看著原主這棟比一個國際機場都還大的別墅,沒忍住倒吸了口冷氣。


    她有點逗比地想,如果自己以後強製了止淵,把他關在裏麵,他想逃跑是真的會迷路的。


    “怎麽了?”


    薑冉見妹妹瞧著自己的房子在發呆,以為她是想起以前什麽不好的記憶。


    畢竟之前,顧嶼和蔣牧時常會住在這裏。


    “小昕最近先搬過去跟我住吧,我讓人來把這邊推倒重建怎麽樣?”


    薑昕忙道:“不用了,二姐,我在這裏都住習慣了。”


    最重要這裏有她專屬的機甲試飛場地,是原主當年耗費不少心血設計建造的。


    推了怪可惜的。


    薑冉揉揉妹妹的頭發,“隻是擔心讓你想到不好的事情。”


    薑昕微怔,隨即明白姐姐的意思,笑道:“有錯的是他們,不是我,更不是這棟房子。”


    “就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也值得我家小昕傷懷的。”


    薑凝勾住妹妹的脖子,那雙迷人的桃花眸閃著妖孽的波光。


    “……四姐,你別對我放電了,我又不是你那群後宮粉。”


    薑母慈愛地看著女兒們玩鬧,“好了,先進去吧,小昕身體還弱,別一直站著吹風。”


    ……


    “主人,請用餐。”


    薑昕看著外表如真人的機器人管家,眸光不覺有點恍惚。


    不知道小鐵同學怎麽樣了?


    當時它和止淵一起上了飛船。


    他們迴到星際帝國了嗎?


    不知道止淵有沒有給它換個炫酷的外表?


    想到在遺棄城,小鐵同學覺得止淵搶走它所有的工作,把它搞emo了,就對著她不停地釋放眼淚汪汪表情包。


    止淵為此就承諾它,會給他換一個威猛霸氣的外殼,才把小鐵同學給哄好了。


    那段時間,他們雖然住在小小的樓房裏,天空總是灰蒙蒙的,她也很繁忙,但如今迴想起來卻也很溫馨、滿足。


    隻是他們現在會在哪兒呢?


    小銀被強製下線,導致薑昕也沒法聯係到小鐵同學。


    就隻能先等等二姐和四姐那邊的消息了。


    “早。”


    “早,二姐昨晚又熬夜了?”


    薑昕看著薑冉眼下的青色,關心道。


    “嗯,銀狼星座那邊有個開發方案出了點問題,昨晚連線開了一晚的會議”


    薑冉揉著眉心。


    薑昕:“……”


    全家個個都是牛逼轟轟的繁忙大佬,如今就她最閑了。


    薑昕把一杯牛奶推到她麵前,“雖然有驅除疲憊的營養液,但二姐還是盡量讓身體休息足夠的時間。”


    對妹妹的關心,薑冉笑著接受,“對了,你四姐跟你說了嗎?”


    薑昕剛蘇醒的時候,蔣家如臨大敵,各種打探她的消息。


    後來一天又一天過去,他們見她沒有提起上訴,以為她是精神海受到重創,或是變成傻子了,再也沒法自證自己的能力了。


    就又開始嘚瑟起來,蔣牧再無顧忌,出席各種宴會演講,明裏暗裏都是吹噓自己有多天才,設計的機甲有多牛逼。


    而薑昕,就是一個剽竊他的抄襲狗。


    蔣牧在星網上一直立豪門貴公子的人設,一度還買通稿說自己會嫁入皇家,成為新任皇後。


    雖然隨著皇太子登基,顧嶼被囚禁,他灰溜溜地刪除通稿,安分了一段時間。


    但這些年還是積累了不少腦殘粉。


    隨著他複出,他的腦殘粉又開始在星網上各種拉踩謾罵薑昕。


    薑凝是娛樂圈當之無愧的頂流,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消息。


    原本她是想給蔣牧一個教訓的,但被薑昕暫時壓下了。


    蔣家不足為懼,但那位新皇城府極深、心思莫測,薑家雖位高權重,但也猶如烈火烹油,無數雙眼睛盯著他們。


    一旦他們太過惹眼,其他家族的攻訐薑家可以不放在眼裏,關鍵是帝國君王……


    那位才是真正要命的!


    聽四姐說,三哥和父親前幾日在討論新皇好像在試探他們了。


    伴君如伴虎,這讓薑昕不得不慎重一點。


    “天欲其亡,必令其狂,蔣家跳得越高,摔得才會越慘。”


    薑冉抿了一口牛奶,淡淡勾唇,“也不用真的委屈了自己,小昕,薑家沒那麽脆弱,更不會讓你白白受委屈。”


    他們這幾年沒有收拾蔣家。


    一來是局勢不穩,二來也是想著等小妹醒來,讓她能自己出口氣。


    薑昕想了想,笑道:“在家裏窩了這段時間,我也悶了。”


    薑冉挑眉,點開自己的智腦,調出一封邀請函發給她。


    “明天晚上,齊太後要在皇宮舉辦宴會,也給你發了邀請函,我和父親本想著你大病初愈,打算幫你拒了,小昕想去嗎?”


    薑昕慵懶地撐著下巴,笑意綻然,“去吧,我挺想看看齊太後和蔣家人看著我好好地站在他們麵前是何表情?”


    薑冉也笑,“應該會很有趣的。”


    “到時候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父親為帝國辛勞了一輩子,大哥用命在戰場廝殺,不是為了讓自己的家人忍氣吞聲、受盡委屈的。”


    薑昕眸中泛著暖意,“我知道。”


    原主真的有一群很好很好的家人,所以她才拚死拚活地想迴來。


    她沒法想象,自己的死訊傳來時,會給父母和兄姐造成多大的傷害。


    ……


    宴會當晚,薑昕穿著薑母親自設計的湘妃色重工刺繡旗袍,右手上還係著長長的同色絲帶,頭發挽起,點綴的珠寶都是珍藏幾千年前的華夏古董。


    粉色珍珠熠熠生輝,手腕上的冰種翡翠鐲子更襯得她肌膚如雪。


    這種極具古老東方美的衣服首飾,也就隻有薑家這個不知傳承多少年的老古董家族才能拿得出來。


    三年的昏迷,並沒有把她折磨得病弱不堪,反而越發的明媚自信,美得令人移不開眼。


    看著優雅矜貴,一舉一動皆如畫的少女,蔣牧差點都咬碎一口牙齒了。


    當然,他更多的是恐慌。


    薑昕從容跟人交談的模樣哪兒變成傻子了?


    隻是怎麽可能呢?


    如果她好好的,醒來第一時間不是應該找他報仇的嗎?


    蔣牧以為她連出現在人前都不敢了,肯定是廢了。


    為什麽會……


    不僅蔣牧在看薑昕,全場賓客都注意著她。


    薑家,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帝星最為風光顯赫的家族,誰敢漠視?


    而薑家小女兒跟蔣家兒子還有二皇子那些還沒分出是非的紛爭糾葛,就更令人打起雞血來看八卦了。


    薑昕挽著自家三哥的手,笑語晏晏地跟人打招唿,仿佛沒有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各色眼神。


    她似才注意到蔣牧,微微一笑,看不出半點憤怒,“蔣牧,好久不見,這三年來,你過得如何?”


    蔣牧條件反射地退後一步,反應過來後又惱羞成怒。


    他怕她什麽?


    不過就是個弱雞又好騙的蠢貨alpha而已。


    就算她沒成傻子又怎麽樣?


    昏睡三年,說不定她連機甲最基本的常識都忘了吧。


    “我過得當然很好,倒是你,越獄失敗重傷昏迷三年,很痛苦吧?”


    薑昕拉住自家三哥,淡淡笑道:“我當初是越獄,還是被人綁架,要置我於死地,蔣牧你不清楚嗎?”


    蔣牧心裏一突,“又不是我做的,我清楚什麽?”


    薑昕:“你不清楚就不清楚,這麽激動幹什麽?”


    “你……”


    蔣牧咬牙,“昏迷三年醒來你倒是變得伶牙俐齒了。”


    薑昕無奈歎氣,“畢竟親眼見到曾經的未婚夫和最好的朋友滾在一起,我總不能還繼續裝傻吧?”


    “薑昕,你胡說什麽?”


    “我胡說嗎?那總不能讓我把你和顧嶼的親密床戲當場放出來吧?”


    “薑昕!”


    蔣牧拔高聲音,一臉羞憤,隻覺得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話。


    都是薑昕這個賤人,都是她,為什麽她不去死?還要迴來害他?


    薑昕臉上的笑意消失,抬手打了個響指。


    她的律師走上前,遞給了蔣牧一份律師函。


    原本一份律師函,直接線上發就好了。


    現在什麽時代了,哪還有當麵送律師函的。


    但薑昕就是故意的。


    蔣牧瞳孔縮了縮,根本不敢接律師函,“你、你什麽意思?”


    “蔣牧,我們自小訂下婚約,我自認從沒對不起你,你機甲設計天賦一般,從小的課業都是我在幫你修改,讓你成功被帝國最高學院錄取,結果呢?”


    薑昕冷冷勾唇,“倒是成了我抄襲你的了,你以為你和顧嶼找人黑了我的智腦,刪除所有記錄,我就沒有證據了嗎?”


    “怕是你自己都忘了你曾設計過什麽機甲,但我可是幫你記得清清楚楚的,包括你自己的垃圾初稿,還有我幫忙修改的終稿。”


    “而四年前,那批戰場上出問題的機甲,是我的設計圖紙有問題,還是你蔣家主導的那條生產鏈有問題呢?嗯?”


    “不過也沒事,咱們有的是時間到法庭上慢慢掰扯。”


    “我已經提交立案,且聲明不接受調解,蔣牧,有委屈去星網講也沒什麽用的,我們去法庭,讓法律還你一個公道,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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