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的心一橫,“對,是娘說的,隻要你喜歡,老母豬也行。你都二十四五歲了,還未娶妻,娘這心裏……”


    劉氏說著,便傷心起來。


    她的彰兒自小便最省心懂事。


    那些年最難,孩子們都小,她要照料小五,謙兒是長兄要照料小四,而五六歲的彰兒便學著劈柴洗衣燒飯,一句怨言都沒有。


    她也曾心疼過兒子手上磨出了繭子,冬天在外劈柴手上生了凍瘡,但他依舊笑著道:


    “娘,爹說我是男子漢大丈夫,手上磨幾個繭子怕什麽。”


    長大後,他又想學武護著家人。


    後來,又想著參軍,若是混個一官半職,那麽家人便無人敢欺。


    現在長大了,反而最讓她憂心。


    “娘,您就放心吧,我這兩日定會將您的兒媳婦給帶迴來。”


    劉氏以為雲知彰是玩笑話,結果第二日,他還真的牽迴來一頭老母豬,哭著喊著要與它拜堂成親。


    把雲家上下都給樂壞了。


    雲知硯:“二哥,我這二嫂也太…可愛了。”


    雲知瀾:“二哥,你即便想娶頭豬迴來,也要娶一頭沒下過崽的吧,這恐怕腹中都懷上了…”


    雲正青更是氣的吹胡子瞪眼,朝他身上就是十板子。


    雲知彰愣是沒吭聲。


    但是看到劉氏落淚,他心疼了。


    “娘,她長相普通了些,那年因救我,臉上也落了疤…她…”


    實在是門不當戶不對,雲知彰害怕家中不同意這門親事,隻能用這個方法。


    劉氏也顧不上哭了,望向雲知彰,“怎麽迴事?快與娘講講。”


    “娘,是這樣……”


    原來,那年十七歲的雲知彰離開石橋縣,想前往邊關參軍。


    到了懷州地界,剛好遇到山匪,想要奪下他的盤纏,雲知彰不肯,便與那些人廝打了起來。


    憑著他的功夫對付這些山匪雖有些吃力,但逃離這裏沒有半點問題。


    但他年紀小缺少作戰經驗,一時遭了算計,不僅盤纏被奪走,連命也隻剩下了半條。


    是一位叫桑餘的農家姑娘,路過時看到後站了出來,“放了他。”


    那些山匪怎肯,不屑的望了她一眼:“快滾,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


    “大哥,求求你行行好,放了他吧,他已經將銀錢全給你們了,不至於將他逼到死路。”


    這些個山匪非但沒有一絲惻隱,還打量了桑榆一番,瞧她穿著便知是窮苦女子,身上也沒有什麽銀錢。


    “不如你劃花自己的臉,我們就考慮考慮放過他。”


    雲知彰怒瞪這些人,“我與她素不相識,要我這條命,你們盡管拿去,與她無關。”


    這些山匪又是將雲知彰一頓拳打腳踢,有一人拿著大刀,剛想往他身上砍時,桑餘喊道:“住手!短刀給我。”


    她毫不猶豫往麵上一劃,臉上血糊糊的一片,很是滲人。


    就連那些山匪也是嚇了一跳,後退了幾步,離開了。


    若是將附近村民給引過來,他們就真的走不了了。


    當桑榆想攙扶雲知彰時,發現他已經昏迷了。


    桑榆將他背迴了桑家,桑父桑母看到後嚇壞了,“女兒,這是怎麽迴事?”


    “爹,娘,他是我從山匪手中救出來的,他是個好人,我聽他與山匪的交談中,說是要去邊疆參軍的,這樣的男兒怎麽能死於山匪手下。”


    桑父桑母聞言,也讚許了女兒的做法。


    隻是心疼女兒也跟著破了相,他們大哭一場後,桑母將好不容易攢下的十兩銀子,拿出五兩,請了大夫,給雲知彰與女兒桑餘看傷。


    本就是普通農戶人家,這下更是家徒四壁。


    雲知彰醒後,一直愧疚於,是他太輕敵,反而連累了桑榆姑娘。


    又加上桑榆整日照料他,村子裏漸漸起了風言風語。


    當年桑榆十四歲,比雲知彰隻小了三歲,也到了相看的年紀。


    等雲知彰養好傷後,桑家取出僅剩的五兩銀子,東拚西湊又借了五兩,共十兩銀子給了雲知彰。


    “雲大哥,這十兩銀子你莫嫌少。”


    雲知彰怎肯接,又加上他一個男兒家住在桑家,還是桑姑娘背迴來的,村子裏早就唾沫星子滿天飛了。


    “是我連累了姑娘。姑娘若允,待我立功邊疆,歸來之日,必以紅妝迎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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