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推著三輪車剛拐進巷子準備迴家,天上月亮又大又圓,白花花的月光把整條巷子照得透亮。


    還沒走兩步,十幾道黑影突然從牆根、拐角冒出來,密密麻麻把窄巷子堵了個嚴嚴實實。


    打頭的耿三晃著寒光閃爍的匕首,刀刃在月光下泛著森冷的光,身後眾人舉著鋼管、板磚,密密麻麻圍上來。


    “小子,今晚不把東西留下,就打斷你的腿!”


    耿三獰笑著一揮手,眾人呈半月形包抄過來,腳步踩在青石板上發出“沙沙”的聲響。


    何雨柱後背死死貼住冰涼的牆,嘴角一歪,“嘿”地冷笑出來。


    他猛地將鐵鏟重重磕在牆麵,濺起一串火星:“就憑你們幾個廢材?也配在老子麵前撒野?”


    “小子你特麽找死。” 一個精瘦漢子忍不住率先動手,手中鋼管帶著風聲狠狠砸了過來。


    何雨柱眼神一凜,猛地矮身向下一蹲,幾乎整個人貼到了地麵。


    鐵鏟快速揮出,鏟刃精準磕在鋼管中段,“當啷”一聲巨響,火星劈裏啪啦地濺開。


    還沒等對方反應過來,何雨柱膝蓋一抬,重重頂在漢子大腿內側,疼得那人“嗷”地慘叫一聲,踉蹌著向後倒飛出去。


    結結實實撞倒了身後兩個同夥,三人摔作一團,在地上抱著腿直打滾。


    “一起上,狠狠地打!”耿三急得跳腳,揮舞著匕首大喊。


    何雨柱大喝一聲掄起鐵鏟橫掃,鏟柄砸在三人小腿迎麵骨上,悶哼聲混著骨骼碰撞的脆響。


    後麵的人踩著同伴繼續往前衝,何雨柱側身避開刺向肩膀的匕首,反手用鐵鏟側麵狠狠拍在持刀者肩膀上,那人慘叫著癱倒在地。


    一根鋼管擦著何雨柱耳邊唿嘯而過,勁風掀起他額前的碎發。


    他眼底寒光暴漲,暴喝著轉身橫掃鐵鏟,鏟柄如重錘般撞在偷襲者肚子上。


    那人吐出酸水蜷縮在地,抽搐的身影扭曲成一團。


    右側突然衝上來三個人,板磚木棍裹挾著風聲砸來。


    何雨柱猛然後仰躺倒,鐵鏟在空中劃出銀亮弧線,先是磕飛兇器,緊接著鏟柄橫掃,“砰砰”兩聲悶響,兩人捂著腰眼癱在地上直哼哼。


    耿三見勢不妙,臉色慘白地撿起鋼管,從背後狠狠砸向何雨柱。


    千鈞一發之際,何雨柱如獵豹般側身翻滾,鋼管擦著肩膀砸在牆上,碎石飛濺著在青磚上砸出深坑。


    他順勢抓住耿三腳踝用力一扯,對方慘叫著摔倒在地。


    何雨柱立刻騎上去,鐵鏟刃抵住咽喉,眼神冷得像淬了冰:“還要不要命?”


    其他人被眼前場景震住,手中兇器微微顫抖。


    何雨柱目光如電掃過眾人:“誰還想試試?”


    滿臉橫肉的漢子哆哆嗦嗦後退,鋼管“當”地掉在地上,其他人見狀紛紛丟下武器,慌不擇路地作鳥獸散。


    耿三臉色煞白,冷汗浸透了後背,顫聲求饒:“大哥!是我有眼無珠!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我一馬!”


    可何雨柱並沒有打算就這麽輕易放過耿三,他大步走過去,拍了拍耿三沾滿塵土的後腦勺。


    鐵鏟刃擦著對方耳際劃過,嚇得耿三渾身一哆嗦。“光認錯可不夠,走,帶我去你家串串門。”


    耿三臉色驟變,踉蹌著後退半步靠住牆,攥著衣角的手微微發抖,卻仍強撐著直視何雨柱:“爺!


    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真知道錯了!去我家算咋迴事啊?我家又破又爛,沒啥好看的!”


    “要麽現在廢了你,省得你下迴再惦記老子的魚。”


    何雨柱手腕一抖,鐵鏟“唰”地插進耿三兩腿之間,青磚地麵被砸出個深坑,離耿三的命根子隻有毫厘之差。


    “要麽乖乖帶路,要麽老子讓你當太監!”


    耿三低頭看著鐵鏟鋒利的刃口離命根子不過半寸,嚇得不敢說話了。


    他連滾帶爬地站起來,扯著哭腔求饒:“我帶!我帶還不行嗎!大哥您可千萬別動手啊!您要是廢了我,我家可就完了!”


    兩人一前一後穿過三條巷子,一路上耿三磨磨蹭蹭,時不時迴頭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何雨柱,希望能得到一點憐憫。


    終於,在一座灰撲撲的土坯房前停下。牆體抹著新泥,裂縫被仔細填補過,雖不精致倒也齊整。


    門縫裏漏出的咳嗽聲,仍一聲接一聲,聽得人心頭發緊。


    耿三哆哆嗦嗦地推門,昏暗的屋裏傳來一陣摸索聲:“三兒?是你迴來了嗎?娘聽見你的腳步聲了。”那聲音蒼老又虛弱,帶著一絲期待。


    何雨柱跟著跨進門檻,煤油燈昏黃的光暈裏,一個頭發灰白的老嫗正扶著牆摸索瓷碗,渾濁的眼珠直直望著前方——


    竟是個瞎眼老太太。她眼角爬滿細密的皺紋,臉色蠟黃卻還算幹淨,一雙骨節粗大的手布滿老繭,指節因常年勞作微微腫脹變形。


    “娘,我……我帶朋友來了。”耿三聲音發顫,伸手去攙母親。


    老太太摸索著抓住兒子的手,指尖微微顫抖,順著他的手臂緩緩上移,最終輕輕撫上他的臉龐。


    眉頭立刻皺成一團:“三兒,是不是又和人打架了?讓娘摸摸,傷著沒?”說著,就要踮起腳去摸耿三的腦袋。


    耿三慌忙蹲下身,讓母親能更容易摸到自己:“娘,我沒事,就是摔了一跤。您別擔心。”


    他說話時,聲音不自覺地放軟,眼裏滿是溫柔,和剛才在巷子裏兇狠的模樣判若兩人。


    老太太摸索著他的臉,摸到一道新鮮的擦傷,眼眶瞬間紅了:“三兒,咱不做那些危險事了好不好?娘這把老骨頭,就盼著你平平安安……”


    老太太布滿皺紋的臉頓時笑開,那笑容溫暖又慈祥:“快讓客人坐!咱家櫃子底下還有個醃蘿卜,娘給你們切……”


    說著,老太太就要往灶台那邊挪步。耿三見狀急忙攔住,攙著母親的手臂輕輕往迴帶:“娘,您歇著別動,我來弄。您就坐這兒,和我們說說話。”


    他小心翼翼地扶著母親在一張破舊的木椅上坐下,還特意用袖子把椅子擦了又擦,生怕有灰塵弄髒母親的衣服。


    何雨柱看著這一幕,想起自己早逝的母親,喉嚨突然發緊。


    他將鐵鏟往牆角一靠,動作輕柔得像是怕驚醒了什麽。


    從口袋裏摸出幾張糧票塞進老太太手裏,語氣也變得溫和起來:“大娘,這糧票您留著換米吃。”


    老太太驚得後退半步,枯瘦的手緊緊攥住糧票,眼眶裏泛起了淚花:“使不得!使不得!俺們娘倆咋能要你的東西……你也是過日子的人,這糧票金貴著呢!”


    何雨柱笑著說:“您兒子是我朋友,這是應該的。”


    等出了門,何雨柱直接掏出一疊錢塞到耿三手裏,眉頭緊皺道:“你娘咳嗽成那樣,怎麽不帶去醫院瞧瞧?拿著這些錢,明早天一亮就去掛號!”


    耿三喉嚨發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額頭貼著青石板:“大恩不言謝!我之前鋌而走險,也是想攢錢給娘抓藥……往後您指哪我打哪!”


    何雨柱伸手將耿三拽起,目光中多了幾分暖意:“看你是個孝子,以後跟著我好好幹,保準你娘能過上好日子。對了,我叫何雨柱。”


    耿三抹了把臉上的冷汗,又用力揉了揉發紅的眼睛,聲音沙啞得厲害:“柱哥,以前是我豬油蒙了心……往後您指東,我絕不往西!”


    他轉頭看向土坯房的方向,微弱的咳嗽聲還在斷斷續續傳來,又轉迴頭時眼底多了股狠勁,“隻要能讓我娘吃飽穿暖,讓我幹啥都行!”


    何雨柱聞言滿意地點點頭,拍了拍耿三的肩膀沒再說話,轉身朝著巷子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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