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聊著,賈張氏突然衝了出來,幹枯得像雞爪的手指直接戳到何雨柱鼻尖:“好你個傻柱!天天往我們家秦淮茹懷裏鑽,真當全院人都是瞎的?”


    賈張氏臉漲得跟豬肝似的,脖子上青筋鼓得老高,活像爬滿蚯蚓。


    她唾沫星子亂噴,扯著嗓子喊:“我家淮茹清清白白的!你個不要臉的傻柱,天天往她跟前湊,安的什麽壞心眼!”


    秦淮茹嚇得臉色比牆灰還白,懷裏的小當“哇”地扯開嗓子大哭,口水混著眼淚沾濕了她前襟。


    她手忙腳亂地哄著孩子,聲音抖得像篩糠:“媽!柱子就是幫忙看看小當……”


    “幫忙?”賈張氏突然轉頭,三角眼瞪得快掉出來,“幫忙能把臉湊到人家胸口?我看他就是想勾搭你!”


    何雨柱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鐵塔似的身子往前一衝,幾乎貼到賈張氏鼻尖:“賈家老太太,說話可得摸著良心!”


    他嗤笑一聲,露出兩排大白牙,“當初你們家揭不開鍋,是誰天天送飯盒?現在倒學會反咬一口了?”


    這話戳到賈張氏痛處,她原地蹦得老高,活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呸!誰稀罕你那點施舍!”


    她齜著缺了半顆的爛牙,像瘋狗似的撲過來,枯枝般的手指直往何雨柱臉上撓,嘴裏還罵罵咧咧:“今天不把你這不要臉的抓成大花臉,我張翠花三個字倒著寫!”


    眼看賈張氏的爪子就要撓到何雨柱臉上,一道黑影“嗖”地閃過!


    何大清鐵塔似的往中間一橫,布滿老繭的大手“哢”地掐住賈張氏後領,跟拎小雞仔似的,直接把她舉到了半空!


    “老虔婆!”何大清濃眉狠狠皺起,渾濁的眼珠子裏冒著火,“我兒子幫襯你們家多少迴?如今反倒被你們咬上一口,真當我們何家是軟柿子?”


    話沒說完,“啪!啪!”兩聲脆響震得全院人耳朵發麻!


    賈張氏兩邊臉頰瞬間腫得老高,四道鮮紅的指印格外刺眼,唾沫混著血絲“噗”地噴在青磚地上。


    賈張氏被打得腦袋嗡嗡響,雙腿在空中亂蹬:“何大清你個老不死的!敢打我?我跟你拚了!”


    她揮舞著胳膊想撓人,卻被何大清攥得死死的,活像隻瘋狂撲騰翅膀的老鵪鶉。


    何大清嫌惡地把賈張氏狠狠摔在地上,震得她一屁股坐在塵土裏:“再敢編排我兒子,老子明天就把你捆到派出所!”


    他轉頭看向還在發抖的秦淮茹,語氣軟了幾分:“丫頭,快帶孩子進屋,這老貨交給我收拾!”


    秦淮茹攥緊小當的手,指尖都泛了白,急忙上前一步攔住他:“何大伯,別再鬧了!東旭還沒下班,真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她眼眶泛紅,聲音裏帶著哭腔,“您消消氣,我帶著媽迴屋,保證不讓她再胡攪蠻纏。”


    賈張氏癱坐在地上,突然拍著大腿嚎啕起來,鼻涕眼淚糊了滿臉:“殺人啦!何家父子合夥欺負寡婦孤兒啊!”


    賈張氏哭嚎著,眼珠子卻滴溜溜亂轉,偷偷瞄著圍觀的鄰居。


    瞅見三大媽端著飯碗湊過來,立馬扯開嗓子,哭腔拔高八度:“街坊鄰居給評評理啊!這還有王法嗎!”


    何大清叉著腰冷哼一聲,從兜裏摸出皺巴巴的煙袋鍋子,“吧嗒吧嗒”猛抽兩口。


    嗆人的煙圈直直噴到賈張氏臉上,他嗤笑道:“接著裝!咋不躺地上撒潑打滾呢?”


    他吐了口唾沫,鞋底碾了碾,“上次偷拿雨水的頭繩,上上次順走許大茂家半塊肥皂,當別人不知道你那點醃臢事兒?”


    這話讓賈張氏猛地僵住,嚎哭聲卡在喉嚨裏。


    但她隻頓了半秒,突然衝向晾衣繩,扯下秦淮茹洗好的床單裹在身上,撒潑打滾起來:“我不活了!何家仗勢欺人啊!”


    床單掃過泥地,瞬間沾滿汙漬。


    何雨柱氣得抬腳就要往前衝,被何大清一把拽住。


    老爺子往手心啐了口唾沫,挽起袖子冷笑:“小兔崽子別衝動,看爹給你收拾這老貨。”


    他三步並作兩步,像拎麻袋似的把賈張氏從地上拽起來,“走!現在就去派出所,把你偷雞摸狗的事兒好好說道說道!”


    圍觀人群裏響起竊竊私語,二大爺劉海中摸著下巴搖頭:“賈張氏也太過分了,柱子平時沒少幫襯她家。”


    三大媽嘖著舌,把碗往胳膊上一夾:“可不是,這潑婦德行,活該被收拾!”


    賈張氏這才慌了神,剛才的潑辣勁全沒了,雙腿直打顫:“老何,有話好說……我,我剛才犯糊塗……”


    她聲音越來越小,縮著脖子想往屋裏躲。


    何大清卻不依不饒,扯著她往院門口走:“糊塗?今兒必須讓公安評評理!”


    秦淮茹抱著小當追上來,眼眶通紅:“何大伯,您消消氣,我媽她……她就是一時氣糊塗了。”


    何大清攥著賈張氏的手腕如同鐵鉗,見她癱軟在地裝死,直接薅著人頭發往院門口拖:“走!去派出所!看看你順走的肥皂、頭繩上,是不是全是你這老爪子的印子!”


    賈張氏殺豬般嚎叫,鞋底子在青磚地上磨出刺耳聲響,引得鄰居們舉著飯碗紛紛圍攏。


    “上星期你摸進聾老太太屋裏翻箱倒櫃,當我睜著眼瞎?”


    何大清突然將人摜在牆上,震得牆根的酸菜壇子嗡嗡作響,“今天不把偷的東西全吐出來,我就把你那些醃臢事寫成大字報貼滿整條街!”


    他扯過賈張氏的胳膊反扣在背後,疼得她齜牙咧嘴,“現在,當著全院人的麵,給我兒子道歉!”


    正鬧得不可開交時,院門口傳來急促腳步聲。


    易中海和賈東旭剛跨進院門,賈東旭見狀臉色漲紅地衝向地上的賈張氏:“媽!誰把你打成這樣?”


    賈東旭見狀,抄起牆角的煤鏟就要往前撲。易中海心裏一驚,趕忙伸手去拽,指尖剛碰到對方手臂,就被狠狠掙脫甩開。


    那煤鏟帶起的風“唿”地掠過鼻尖,驚得他後背瞬間滲出冷汗。


    何大清隨手拍掉掌心灰塵,指關節捏得“哢哢”響。


    何大清可是個練家子,想當年他在胡同裏混的時候,三天兩頭跟人幹架,磚頭酒瓶招唿起來眼睛都不眨!


    這會兒盯著張牙舞爪的賈東旭,咧著嘴冷笑:“來的正好!今天就讓你小子知道,薑還是老的辣!”


    他猿臂一伸,鐵鉗般扣住賈東旭手腕,不等對方掙紮,另一隻手已經卡住他後頸,猛地往前一推。


    賈東旭“撲通”摔在地上,煤鏟“當啷”飛出老遠,後腦勺還磕在青石板上,疼得直冒眼淚。


    “老東西!你敢打我!”賈東旭掙紮著要爬起來,卻被何大清膝蓋頂住後背,疼得嗷嗷直叫。


    何大清揪著他頭發往磚牆上撞:“偷東西、潑髒水,你們賈家還有臉撒野?”


    每說一句,賈東旭的腦門就和牆麵“咚”地撞一下,驚得圍觀鄰居倒抽冷氣。


    易中海剛要開口勸,就迎上何大清殺人般的眼神:“你再敢多嘴,老子連你一塊揍!”


    老爺子粗壯的胳膊青筋暴起,順手抓起半塊磚頭在掌心捏得簌簌掉渣。


    易中海剛被何大清瞪得後頸發涼,正琢磨著怎麽找台階下,就感覺胳膊被猛地一拽。


    一大媽不知何時湊到身邊,指甲掐進他肉裏:“老易!別犯傻!”


    他順勢踉蹌兩步,假裝被拽得站不穩,嘴裏還嘟囔著:“哎喲,你這勁忒大!”


    說著忙不迭跟著老伴擠到人群後頭,活像兩隻受驚的縮頭烏龜,腦袋恨不得縮進脖子裏,躲在人群裏大氣都不敢出。


    賈張氏癱在地上拍腿大哭:“東旭!快給媽報仇啊!”


    何大清聽得煩了,抓起地上的破鞋直接塞進她嘴裏:“再嚎,連你一塊砸!”


    賈東旭被壓得喘不過氣,鼻涕眼淚糊了滿臉,隻能發出嗚嗚的悶響。


    院子裏鴉雀無聲,隻有賈東旭斷斷續續的哀嚎,混著夕陽把青磚地染得愈發猩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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