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扶著牆壁,身上的疼痛緩解了我的疑惑,反而增強了我的憤怒。


    “呸,這都什麽情況,以後就算他們想盡各種辦法讓我來,我都不會再來了。”


    我一邊嘟囔著,一邊朝著隔壁房間走去,這本來隻要幾秒鍾的路程,足足讓我走了三分鍾還多。


    到了隔壁房間後,我發現這裏因為緊靠著大樹,導致房間黑乎乎的,再配上陸若琪發出的呻吟聲,實在讓人不寒而栗。


    我打開燈,看到陸若琪坐在床沿,正在艱難地試圖下地,但是我在她身上並沒有看到任何傷痕,這時我才想到,我在自己的身上也沒有看到任何傷痕,甚至連淤青都沒有。


    “你沒事吧!”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換來的隻有陸若琪的白眼,和一句冷冰冰的,你看我像沒事嗎?


    我艱難地走過去,先把她攙扶著站起來,她還是因為疼痛而說個沒完,我隻是嘿嘿一笑,不去搭腔,任由她說。


    在我們兩個當中,她才是那個戰鬥力,能不能安然無恙全得靠她。


    好在,疼痛消失得也很快,當我攙扶著她走出房間的時候,我已經不再感覺疼痛了,各處關節隻剩酸麻,這也讓我有了精神頭觀察這間房屋。


    這裏的布局跟之前我們進行躲藏的房屋布局相差無幾,我們現在所在的就是二樓,我起來的房間就是那個星昏倒的房間。


    但也有些許差別,陸若琪的房間原本應該是一個小客廳,原本放著沙發和電視機,但是現在卻也跟我的那個變成了對照的形式,布局一模一樣,隻是配色稍有不同。


    而在兩個房間中夾著的是一個洗手間,隻不過之前那個幹淨整潔,裏麵雖然掛滿衣物,飄著一股淡淡的洗衣粉氣味,但是裏麵衛浴,洗衣機等物品非常完善。


    可現在這個房間,門被推開後,湧出來的是讓人胃裏翻江倒海的氣味,根本無暇顧及其他,隻能趕快關上門。


    “怎麽迴事?話說光他們呢?剛才那個彈奏六弦琴的人呢?”此時的我滿腔疑問,隻能盯著身邊的陸若琪,希望她能給我一個答案。


    她輕輕地把我推開,一邊活動著手腳一邊跟我說:“我們剛才是困在了那個人的心流裏了,若不是你打破心流,我們還不定在這裏待多久呢!”


    我更是雲裏霧裏,“心流”這又是什麽高端詞匯,我怎麽從未聽過。


    陸若琪看我一頭霧水的樣子,隻能耐心地給我解釋。


    “心流就是人心中所想,普通人的想象力隻能在腦海當中呈現,根本無法影響現實,而有些物品可以讓人的心流變為現實,例如馬良的神筆,就可以把畫作變為現實。”


    她說到這裏,眉毛又縮成了一團,很是擔憂疑惑地看著房間。


    “但一般來說,心流物品隻能影響自身,製造出的物體脫離那個人一段距離後,自然就消失了,並且都隻些小來小去的東西,可很明顯,有人用它改變了環境。”


    雖然我還是沒太明白,但也能從陸若琪的話語中感覺到,這物品一定是個很危險的東西,若想收納恐怕很困難。


    “那...光他們呢?”


    陸若琪歎了口氣,搖搖頭說道:“他們要麽就是跟我們一樣被拉進心流裏的人,要麽...”


    不用她說我也知道了,光他們幾個人包括攝影師,甚至那個彈琴的敵人全都是物品根據心流製造的,目的就是迷惑我們,困住我們、


    我還在思考,陸若琪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後把手機遞給我。


    手機上麵的時間赫然寫著6月12日。


    我嚇了一跳,趕忙打開我的手機一看,果不其然日期也是6月12日。


    按說我們出門那天是6月10日,經過了一個晚上現在怎麽也該是11日才對,難不成,我們竟然在床上躺了一天多的時間?


    在我的注視下,陸若琪的信息像是拉開閘門一樣地傾瀉而出,一時之間信息聲響徹雲霄,這裏麵大多是吳雲給陸若琪下達的指示,到後麵則是吳雲不停地要求陸若琪迴話,


    我敏銳地在陸若琪把手機拿迴去之前,看到了兩條至關重要的消息。


    “那個買家已經聯係我們了,他讓管家進行清點,發現六弦琴確實已經被盜。”


    “率先出發的五人小隊,現在已經全部失聯,身上附帶的生命檢測表也全都損壞,八成是已經遭遇不測。”


    這兩條信息全是昨天發送的,估計在那個時候我們兩個就已經陷入昏迷狀態了。


    陸若琪趕忙撥通吳雲的手機號,試圖與公司取得聯係,在接通後,她一股腦的把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而那邊的吳雲則是沉默著靜聽。


    我扶著樓梯走到一樓,這才發現一樓的環境跟之前更是截然不同,雖然窗戶從破損變成了完好,但是原本光潔的牆壁現在卻全變成了斑駁的一塊一塊,想來是已經荒廢許久了。


    順著窗戶看出去,窗外倒是跟那時候一樣,整個村落全被黃沙覆蓋,沒有一個人影,看來這是確實存在的,並非心流製造的。


    這時,陸若琪從樓梯上走下來,雖然已經沒大礙了,但她下來的時候還是扶著扶手,並且每踏下來一步臉都會因為疼痛而扭曲。


    “你沒事吧,我們現在怎麽辦,先出去看看?”


    我的想法很簡單,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在一個地方幹待著,如果陸若琪所言非虛,那個那個製造心流的人極有可能還在這個村子裏麵,我們必須把他找出來。


    可是,陸若琪不知為何突然捂著肚子蹲下來,我慌忙地試圖攙扶她,但卻被她拒絕了,她掙紮著站起來,有氣無力地跟我說:“你去四周圍轉轉,打點水,不要走太遠,進屋子也不要上二樓。”


    我本不想去,我怕我一走他遇到危險,可是她的眼神更加冰冷,雖然說話的時候臉色逐漸變為蠟黃,但她還是堅持著給我下達指令。


    “快去,我喝點水就好了,否則我一直是個累贅,咱們兩個誰也別想逃出去。”


    這話說得沒毛病,我從她手裏接過一個鋼製水壺,開門走向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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