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王小邪加油!”


    廣場上黑壓壓的人群中,隻有廖廖的聲音給王小邪加油,除了王胖子和曹清靈外,隻有102班的部分同學。


    王小邪轉身望向台下的眾人,作出一個飛吻的動作,瀟灑地道:“從今天開始,王小邪的名字會響徹整個學院。”


    這句話點燃了台下所有同學的情緒,有人嗤笑,有人譏諷,有人狂唿……王小邪對此比毫不在意,剛才那句話,更主要是對自己說的。這一戰,他不能輸,也輸不起。


    熊力沒有在觀禮台上,而是靜靜地站在廣場的觀戰人群中,看向王小邪結實的身影時,竟有些激動。這是一個與他一般的少年,有熱血,有衝動,敢拚敢搏,毫無顧忌的勇者。他喃喃自語道:“少年人,盡管去做吧,無論發生了什麽事,老師都會保你安全。”


    陳老實抽著旱煙,煙絲將他整個人都籠罩了。他細眯著眼睛,露出一口的黃板牙,自語道:“真是個不錯的少年人。誰還不曾少年過,隻是迴首已是黃昏。”


    時間到了,主裁判宣布戰鬥開始。


    司馬尚做出了一個抹喉的動作,早從父親的目光中,他便接到指示,要盡一切的手段折磨這個少年,要徹頭徹尾毀掉他,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昆少和司馬慶等人,帶著一批的小弟,在台下瘋狂地嘶吼著:“殺了他!殺了他!”


    王小邪收斂了所有的心思,緩緩後退,臉色凝重。從司馬尚的身上已感受了殺機和危險,對方畢竟比他高出一個境界,而且出身司馬家,從小便享用海量的資源。


    司馬尚冷笑一聲道:“王小邪,現在知道怕了?求我,或許我會饒你一命。”


    “我呸!大丈夫仍可站著死,絕不跪著亡。就你區區一個司馬尚還不配。”


    “是嘛。我會讓你知道什麽是絕望。”司馬尚的氣息在節節攀升,液無境中期,中期巔峰,液元境後期,後期中段。


    他哈哈大笑道:“王小邪,你一個氣元境的菜雞,來學院不過兩月,恐怕連像樣的戰技都沒有學過吧?你竟然就敢來挑釁我,真是不知死活。”


    “該死,竟是液元境後期,之前你隱藏了修為?”王小邪的麵色的確有些精彩。


    十六歲的少年,液元境後期,若是放在南玄帝國的京城裏,算不上多麽的驚豔,或者說是平庸。但放在偏僻的玄陽城,便稱得上是天才了。司馬益眉眼飛舞,聽著一聲聲恭維聲,十分享受。一場小小的賭鬥,他弄出這麽大的場麵,豁出臉請各方出席,便是為了給兒子造勢。


    玄陽城裏的司馬一族,僅僅隻是南玄帝國司馬氏的一個旁支。他的女兒司馬晴覺醒了七彩蟒血脈,被接去了主脈加以培養,他的地位也水漲船高。


    “的確超出我的預料之外,但廢物就是廢物,境界再高也是紙糊的高樓。”王小邪譏道。


    “牙尖嘴利,殺!”


    司馬尚元力湧動,一條巨大的六彩蟒蛇盤踞,目光陰冷的盯著王小邪,吐著紅信。六彩蟒忽然動了,快速襲殺向緩緩後退的王小邪。


    王小邪已退到擺台的邊緣,退無可退,暴喝一聲:“來吧,戰!”


    他調動元力,兩大空竅快速運轉起來,堅韌之皮加身,並張嘴一聲狂嘯,巨猿咆哮,哮聲震天。讓快速襲殺而來的司馬尚身形一滯,並有種心悸的感覺。


    王小邪嘶吼道:“戰!戰!戰!”每吼一聲,他的氣勢便提升一分。


    大地神教的牧師輕咦了聲道:“這少年人竟擁有可提升戰意和勇氣的輔助覺醒技,而且效果不錯。”


    光明神教的司鐸微微點頭,頗有些讚許。


    周達神態悠然,人們看不出他偏向誰。無論是王小邪還是司馬尚都是學院的學生,手心手背都是肉。相對來說,對司馬尚還要熟悉點,畢竟司馬尚是優秀的老生,是學院為數不多的幾個,有望被南玄帝國戰師學院錄取之人。


    帝國戰師學院是南玄帝國最高的戰師學院,其他學院都以學員能被錄取而爭得頭破血流,多一份名額便多一份榮譽。玄陽戰師學院向來被錄取的不多。


    但周達有些討厭司馬家,所以,對司馬尚也不感冒。當然,對王不邪也不感冒,隻是餘如水和熊力都為了這個少年人求到他頭讓,讓他出麵一定要保住少年。


    王小邪與司馬尚戰在一處,人們預料一邊倒的情況並未發生,而是不相上下。司馬尚勝在元力渾厚,畢竟高了一個大境界還多。而王小邪卻憑著巨力扳迴了劣勢,他大開大合,新練成的波動掌,疊勁的運用讓司馬尚吃了幾迴苦頭。


    眨眼間,兩人已戰過三十餘迴合,司馬尚隻略占上風,心中不禁有些焦急。王小邪則沉著應戰,不急不躁,他還有狂野之心沒有使用,這一覺醒技算是底牌,是要一出手便決勝負的時候。


    司馬尚冷哼一聲道:“小子,這就是你挑釁我的底氣嗎?到此為止了。”


    說罷,那條鞭子施展了出來,鞭子一甩,快如靈蛇。王小邪一個不慎,被鞭子掃中,胸前的衣襟被扯去大塊,並留下一條血痕。


    司馬尚哈哈大笑:“小子,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受死吧!”


    “卑鄙!”王小邪怒喝一聲,也拔出了戰刀,狂斬而去。


    鞭如靈蛇,刀如狂風。


    在技巧上,司馬尚甩王小邪好幾條街。王小邪的刀法來來去去就那麽幾招,但氣勢淩人,雖處於下風,卻依舊堅挺。


    高台上的司馬益臉色陰沉,他怎麽也未料到一個才氣元境中期的少年,竟與自己的兒子,一位液元境後期的存在戰得旗鼓相當。他內心有些煎熬,氣息都有些不平。


    來自戰師殿堂的那位美女以手支頤,饒有興致。光明神教的司鐸微微側過身子,低聲問道:“看來你很欣賞這個少年人。”


    “他的戰魂雖然一般,卻天生神力,算是棵苗子。”戰師殿堂的美女說道。


    大地神教的牧師道:“這少年很適合我教。”


    其他兩人聽了都沒有作聲,若王小邪能表現出更強的戰魂,他們或許會爭一爭,但現在表現出來的有些亮點,但還不夠。至於司馬尚,完全被他們所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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