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藥?”


    果然啊.......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富人的孩子性早熟。


    蘇懷瑾在看到餘令拿出那一坨黑膏的時候立刻驚唿了出來。


    在驚唿完畢之後,蘇懷瑾就神秘兮兮的把餘令拉到一個不被人注意的角落。


    揮手驅散奴仆後,低聲道:


    “令哥,這東西很少見,許多都是進貢而來,市麵上少見的很,價格也昂貴,開個價吧,我要了!”


    餘令一愣:“你給多少錢?”


    “十兩銀子如何?”


    餘令聞言心抖了一下,他以為這東西不值錢,沒有想到這東西竟然這麽的貴。


    羊屎大小價值十兩。


    “你要做什麽?”


    見餘令如此警惕,蘇懷瑾摟著餘令的肩膀低聲道:


    “我也有朋友,我買了自然是拿去做人情送人的!”


    “當真?”


    蘇懷瑾撥了撥餘令的腦袋,沒好氣道:


    “有什麽好騙人的,這東西除了入藥,還能做什麽,這樣吧,我給你二十兩!”


    “二十兩?”


    見餘令一驚一乍,蘇懷瑾深吸了一口氣,忍著性子解釋了一通。


    聽完,餘令也鬆了口氣。


    原來這東西在漢朝就有。


    開始的時候由西域傳到中原,到了三國時期,名醫華佗將這東西運用到了醫術當中。


    到了大明它仍是一味珍貴的藥材。


    數千年的時間裏,這東西在華夏大地一直扮演著正麵的角色。


    “這麽說吧,這東西在你手裏,你去任意一間鋪子頂多賣五兩銀子,我見你這滿臉迷茫的樣子,怕是會被人坑死!”


    蘇懷瑾自然的將盒子塞到自己的懷裏。


    然後又自然的把手裏的暖手爐交給了餘令,搓著手異常得意道:


    “這東西在你手裏最多值這個價錢,在我手裏,我去找大夫配比,那就是數百個助於房事的好東西!”


    餘令好奇道:“有的賺?”


    蘇懷瑾舔了舔嘴唇輕聲道:


    “不瞞著你,二十兩給你,我操作一番可以翻百倍,當然錢是次要的,我家不缺錢。”


    “實話告訴你,某些人老了,某些地方不行了,但又一直想要個孩子,我把這給了他,萬一他有了,這就是人情!”


    餘令懂了,佩服的豎起了大拇指。


    怪不得人家是世襲呢,有這樣的腦子,不世襲都難啊。


    自古最難還的就是人情債。


    “給你了,免費送你了!”


    蘇懷瑾一愣,不可置信道:


    “老天爺,二十兩誒,不說多少,現在這年月,你家一個月都賺不了二十兩吧!”


    餘令聞言沒好氣道:


    “呸呸,過年前一個月,布料生意還說的過去,我家可是賺了一些的,我爹說三十多兩的純利呢!”


    蘇懷瑾聞言嗤笑道:“那今年一月,二月,三月,有的賺麽?


    這麽均攤下來,還不到二十兩呢,別跟我客氣了,錢我一會派人送到你家!”


    “我真的送給你,真沒想要錢!”


    “真的?”


    “真的,就當你上次幫我找人的酬勞,我一個白身,你能幫我我已經很感激了,既然你有用,我就送你了!”


    蘇懷瑾一愣,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酬勞?你給我酬勞?有意思,當真有意思,如此,那我欠你一個人情,就收下了!”


    餘令笑了笑,並不太心疼二十兩白白失去。


    上一次找姓孫的太監他是真出力了,還講了那麽多彎彎繞繞。


    如此一想,倒也不覺得心疼了。


    “這東西哪裏來的?”


    “一個長者送的!”


    “下次有還找我!”


    “好!”


    聊了一會餘令就告辭了,蘇懷瑾把玩著小盒子目送餘令離開。


    想著餘令說的酬勞,蘇懷瑾突然笑了。


    “老叔!”


    “謹哥你說!”


    “去給賬房通知一下,河北收上來的棉布給餘記鋪子分上一厘,記著原價給就行,就說送給令哥的!”


    (ps:一厘等於千分之一。)


    站在一旁的蘇家老人笑了,打趣道:


    “真是一個好運的小子,這一厘如果握的住,一年下來起一間宅子問題不大!”


    “家裏不缺這一點,每年送人的都比這個多,就當作個人情吧!”


    “好的,奴這就去安排!”


    “去吧!”


    蘇懷瑾望著手裏的盒子得意的笑了。


    把這東西給自己的老爹,他操作一番,拿去走過往袍澤的關係。


    這可比錢財要重多了。


    老爹的那些袍澤那都是一群醉生夢死之人。


    如今是功勳無望自然學那皇室不斷的造小人,然後利用自己的職位搞一些土地。


    這個東西對那些年過半百的人來說那就是恩物。


    就算不拿來造小人,展示自己龍精虎猛的那也是很有必要。


    男人嘛,到死都不能說自己不行。


    死在床上都是一樁美談。


    餘令不知道自己的一番好意給家裏帶來了一大筆生意。


    蘇家的動作很快,餘令還沒到家,蘇家人就已經到了鋪子。


    餘員外望著那張契約如同身在夢中。


    如此說來,今年五月就可以跟著蘇家鋪子的掌櫃一起收布料。


    他蘇家人收多少自己就能以最低價拿一厘的份子。


    有了這龐大的貨源,自己就算賣個低價,那也有的賺。


    跟著蘇家人一起走安全不說,還能避免當地官員的吃拿卡要。


    別看打點的不多,這來來往往的可不止一個官員。


    這花出去的錢都要算到成本裏,不這麽賣,那做生意就是虧錢。


    所以每年去收布料的時候就得花錢找個“頭人”。


    幾個東家供養一個頭人,頭人收錢負責打點一切。


    如今好了,蘇家人當頭人,自己還不用出錢,隻需要跟著,這一路就暢通無阻。


    運迴來自己就能賺。


    在京城五品官員不說隨處可見,那也是不少。


    可蘇家是世襲,自然比一般的五品官員要厲害。


    四品家的人碰到了蘇家,也要低頭拱手,笑著說幾句體麵話。


    沒有人會不開眼的去得罪一個世襲。


    你現在四品,你的子孫可不一定是四品了。


    但人家不一樣,人家的子孫還是五品。


    爭一時的長短,那是給後人招惹禍患。


    所以,無論蘇家人走到哪裏,官員都會賣他一個麵子。


    至於怎麽賺錢這就簡單了。


    京城這麽大,布鋪那麽多。


    如今這年景可不是所有的鋪子都能價格又合適,質量又好的布匹……


    好多鋪子都是從蘇家這樣的大戶去采買。


    如今自己有了貨源,就可以批量的賣給其餘的布店。


    隻要價格比別人的低一點,自然是不愁銷路的。


    餘員外顫抖著按下了手印。


    “這位貴人,蘇家這是,這是……”


    蘇家人望著激動莫名的餘家東家,自然不會高傲的不去迴話。


    這可是家裏大掌櫃安排下來的,聞言笑道:


    “餘員外,我家謹哥和你家令哥談得來呢!”


    餘員外懂了,笑著塞了這名蘇家人一把碎銀,然後挽著他的胳膊笑道:


    “一點點心意,別嫌棄,天冷了,喝杯熱茶,餘糧是個粗人,招待不周莫見怪!”


    蘇家人笑了,沒想到這餘家兒子厲害,老子也是一個會辦事的。


    “餘員外是吧,我叫陳懷信,蘇家一個小管事,今年五月收布我是打頭的,到時候我來找你!”


    餘員外笑了,不由分說直接塞了坨大的。


    陳懷信感受到了袖筒間猛地一沉,臉上頓時笑開了花。


    到位了,實在太到位了.....


    “五月找我,那些品次一般的絲你要是能吃的下,我也能做主。”


    餘員外聞言感激地躬腰行禮。


    不能說餘員外大方不知道省錢,送禮這件事啊他算是琢磨透了。


    既然要給那就不能心疼,直接給到位。


    若不一次到位,那錢花了,事情說不定還成不了。


    求人辦事,自然是要讓人感受到你的誠意。


    到位就是最大的誠意。


    蘇家人走了,鋪子夥計魏十三等人頓時鬆了口氣。


    今年看來是有事做了,自己的飯碗算是保住了。


    自從如意來了鋪子後他的眼皮就一直跳。


    這如意比他勤快,話比他少,跟少東家的關係比他還密切。


    最氣人的是人家給鋪子幹活是不要工錢的。


    嘴巴能說,辦事靠譜,待人接物也不差。


    如意一個人,讓鋪子的所有人都緊張了好幾個月。


    “張掌櫃?”


    “東家你說!”


    “趁著雪沒化,沒事的時候去驢馬市看看去,有入眼的驢馬多打量幾眼,今年五月怕是得用上了!”


    “東家放心,我記住了!”


    餘員外走了,他要去看看烤鴨鋪子開了沒,餘令最愛吃烤鴨,他準備去挑個大的。


    餘員外的身影消失在街頭。


    鋪子眾人忍不住開心的喊出聲來,這幾個月他們快被勤勞的如意給嚇死了。


    京城又開始下雪了……


    可鋪子的眾人卻對未來滿心期待。


    少東家不愧是少東家,給鋪子拉來了這麽大的一筆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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