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伯彥、李崇義二人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異口同聲氣急敗壞地說道:“血口噴人!”


    趙德山冷冷地看了二人一眼,說道:“等蕭禦史說完,朕給你們辯解的時間!”


    章伯彥、李崇義二人隻好乖乖閉嘴。


    蕭允正說道:“因為,真的證據,在這裏!”


    說著,蕭允正又從袖中掏出另一份賬冊,雙手高舉過頭,“陛下,這才是真正的證據,詳細記錄了太尉與李崇義的累累罪行。”


    趙德山疑惑地問道:“蕭愛卿,這是怎麽迴事?你先前為何不直接呈上真正的證據,而要呈上一份假的證據?”


    蕭允正說道:‘不先把假證據呈上來,如何引蛇出洞,引得太尉和尚書大人自露馬腳?’


    趙德山說道:“愛卿,不妨細細道來。”


    蕭允正說道:“好,我盡量講得慢些,陛下有任何不懂的地方,都可以向臣提問。”


    趙德山點點頭,示意蕭允正開始。


    蕭允正說道:“好,我現在就開始講了。對了,各位同僚,你們有任何不懂的地方,也可以隨時提問!”


    殿中眾大臣點點頭,示意蕭允正開始。


    蕭允正說道:“在講之前,請陛下允許為臣先喝口水!”


    趙大山說道:“王舍人,你給蕭愛卿遞茶!”


    “是,陛下。”中書舍人王大力連忙屁顛屁顛地給蕭允正遞過茶水。


    蕭允正喝了一口,又將茶水遞還給王舍人。


    蕭允正喝完水,又清了清嗓子,這才正兒八經開始解說。


    蕭允正說道:“這事說來話長,還得從崖州代判官陳初大人那邊說起!”


    殿中突然有人嬌喝道:“且慢,蕭禦史,讓我搬個小凳子,我也要聽。”


    東朝皇帝趙德山一聽聲音就知道是趙心玉,不由沒好氣地說道:“我說侄女,你能悠著點嗎?你以為聽故事哪?這是宣政殿議事哦,你確定要聽?”


    趙心玉笑道:“陛下,侄女想聽!”


    趙德山搶了哥哥趙希的皇位,而今又一直軟禁著趙希,始終對趙希一家人有愧,拿這個自小並不討厭的侄女,更是一點辦法沒有,聞言隻好頭疼地說道:“好吧,你自己尋個角落聽聽就是。”


    蕭允正說道:“悠瀾公主,別打擾我,我的思路被你打亂了,剛才我說什麽來著?”


    趙心玉笑道:“剛才蕭禦史說的是,還得從崖州代判官陳初大人那邊說起!”


    蕭允正豎起了大拇指,說道:“公主好記性。”


    自從上迴聽從皇帝趙德山的命令,強行押解趙心玉迴京,一向剛正不阿的蕭允正也知道做得有點不地道,得罪了公主,因而一有時間便刻意對公主示好。剛剛故意說公主打擾他,無非是欲揚先抑,為了後麵表揚趙心玉。


    蕭允正收迴亂七八糟的心思,迴到目前的正題,說道:“自從陳初平定了崖州的叛亂,便天天想著如何平定趾趾的暴亂,可謂殫精竭慮,嘔心瀝血!”


    其實蕭允正還是在對公主示好,因為那次押解趙心玉,看到兩人難舍難分的情形,蕭允正便知道,陳初正是趙心玉的心上人。所以,表揚陳初,就是向悠瀾公主示好。


    果然,坐在角落裏聽故事的趙心玉臉上笑意更濃了。


    蕭允正接著說道:“最近,陳初發現了柳州水師和趾趾有勾結,決定對柳州水師摸摸底,便設下一局,故意在鹽場宣揚自己鐵料不足,引誘敵人斷了陳初的漕運和鐵料。隨後又故意走漕運送鐵料,自等敵人自己暴露,果然,阮家和柳州水師上鉤,意圖劫了陳初的鐵料,不想被陳初反包,並繳獲了徽三年的軍械賬冊,還有柳州水師的旗幟,以及一些與阮氏往來的信件。”


    趙德山麵色陰沉得可怕,一時卻不發作,沉聲道:“蕭愛卿繼續講。”


    蕭允正說道:“陳初同時還發現了去往阮氏的神秘商船,發現船上滿是經過特殊改良的軍械,而且發現了柳州水師的眼線。於是,陳初決定先發製人,果斷出擊,一舉拿下了那神秘商船,繳獲刻著‘柳州軍器監督造’字樣的無數長槍、鑲嵌著銅質銘牌的環首刀,刀柄上的字樣是‘柳州匠人 xxx 造,隸屬弓弩院’,其餘軍械也是堆積成山,還有小型火炮,其後,又發現太尉也牽連其中。”


    章伯彥嘴唇動了動,想要辯解,但此刻卻又無從辯解。


    蕭允正繼續說道:“陳初知道事情重大,便把繳獲的證據委托兩名部下送到京城,一路受到太尉人馬的追殺,幸好在京城外圍遇到公主的親衛,這才解了圍,沒有讓證據落到太尉手裏。”


    趙心玉接口道:“皇帝叔叔,這事我可以證實。”


    趙德山說道:“我說侄女,你聽就聽,誰讓你插嘴的?”


    不過經過趙心玉這一打岔,趙德山竟覺心中悶氣略有排解。


    趙心玉見趙德山不給她說話的機會,隻好重新坐了下來。


    蕭允正說道:“隨即,公主信任我,決定把證據交給我,讓我找時間公之於眾。”


    趙德山聽他說了半天前奏,知道這才說道跟今天相關的重要細節,便打起精神聽蕭允正細說。


    蕭允正說道:“我自然答應了下來。不過,其中卻有一個風險。”


    趙德山問道:“什麽風險?”


    蕭允正說道:“陛下,我早已發現,我們禦史台的證據庫,經常失竊或者證據被調包。你想啊,這次臣要彈劾的對象是太尉、柳州水師等,沒有一個是好惹的,如果過兩天證據失竊或者被調包,那不是害了我自己也對不起陳初?”


    趙德山沉聲道:“如果是那樣,因為證據失竊,讓國家的蛀蟲繼續隱藏著,也害了東朝,害了朕的江山!”


    蕭允正說道:“是啊,所以我和悠瀾公主還有護送證據的人員等,定下了一個絕妙的計策!”


    趙德山問道:“計將安出?”


    蕭允正說道:“我們想到,與其把真實證據放在庫房裏承擔證據失竊或被調包的風險,不如我們自己先把庫房裏的證據換成假的,真的私下藏妥,這樣,看不見的對手來偷證據,也不過是偷的假證據,或者對手調包,也不過是用假證據換假證據!”


    趙德山說道:“不錯,這個計策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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