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唿衍烈也在積極與奴奴族聯絡。


    原本,禹城死亡穀一戰,為了活命,他拋棄了帶來東朝的所有族人,是沒有臉麵再跟奴奴族聯係的。但現如今唿衍烈在崖州搶占了官府衙署,形勢一片大好,開創了從來未有之局麵,他覺得自己又行了,滿血複活了。


    因為帶到東朝的族人統統離開了,所以唿衍烈現在要和族人聯係,竟然是無人可用。


    不過,奴奴族的智者烏赫巴圖在唿衍烈出發前早就預估了種種情況,對萬一唿衍烈身邊無人可用卻又需要聯係的情況下如何處理也早有安排。


    唿衍烈自然沒有忘記出發前烏赫巴圖對自己的叮囑,無論什麽時候,他的腰間都藏著一個小巧的圓筒。


    唿衍烈趁人不注意,用羊皮紙記錄起他經曆的一切,對之前族人被拋棄的情況也沒有隱瞞,不過,他采用春秋筆法,輕描淡寫地將族人的離棄寫成了族人信念不夠堅定而投降敵人所致,完全沒有把自己用族人的性命作墊腳石才逃出生天這點寫進去。


    唿衍烈將身邊無人可用的原因一筆帶過,並表示不再追究族人背叛的罪過,隻是著重把目前的大好局麵作了描繪,隨後筆鋒一轉,敘述起要保住目前的良好局麵有多麽困難,繼續族人援助雲雲。


    寫好羊皮紙,唿衍烈走出官府衙署,來到一個偏僻的樹林裏,以便避開所有人。


    ‘唿衍烈裝作沒事人閑逛一樣’,走到樹林深處,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前看後看,又故意繞了兩圈,確認附近果然沒人,這才小心解下腰間的圓筒。


    圓筒外麵用油布層層包裹,以便圓筒防水,而且保證圓筒裏的氣息不外露。唿衍烈解開油布,取出裏麵的小巧圓筒,這時一種奇特的異香已然隱隱約約透了出來,不過不是特別濃烈。


    因為圓筒內部還有隔層,隔層裏麵還有小竹筒,而那異香,便是從小竹筒裏散發出來的。


    唿衍烈不敢全部打開小竹筒,因為奴奴族的智者烏赫巴圖說過,全部打開小竹筒,或導致天地間特異的能量出現,所有人都會有危險。


    這一點,奴奴族的智者烏赫巴圖可是反複說過的。


    所以唿衍烈隻敢將小竹筒的蓋子稍微打開一條小縫,確保竹筒內奇異香料的氣味能夠散發出來。


    果然等了一會,一隻鴿子被異香吸引了過來。


    唿衍烈想起智者說過的話,對鴿子被吸引過來也就見怪不怪了。


    原來這鴿子可不是普通的鴿子,而是信鴿;這信鴿也不是普通的信鴿,而是奴奴族遵照秘籍花費大量心血培育出來的特殊品種。


    據說這種特殊信鴿奴奴族千中選一,用一萬隻信鴿,總共也隻培育出十隻,布置方式是,奴奴大本營一隻,東朝九州各一隻。


    它們經過長時間、高強度的訓練,具備極其敏銳的嗅覺,能夠憑借著那股獨特的香料氣味,跨越遙遠的距離,準確無誤地找到奴奴族在遠方的棲息地。


    而且這種特殊信鴿速度極快,在九洲任何一州都能做到朝發夕至。而普通信鴿都需要大約二十個小時,而且容易被意外情況幹擾。


    剛才被吸引過來的信鴿,便是隸屬揚州的信鴿,崖州在九州的劃分中,便屬於揚州。


    唿衍烈輕輕地將信鴿從樹枝上拿起,小心翼翼地把羊皮紙綁在小竹筒上,隨後把小竹筒固定在信鴿的腿部。


    他溫柔地撫摸著信鴿的羽毛,口中低聲呢喃著,似乎在向信鴿傳達著自己的期望與囑托。


    終於,唿衍烈將信鴿放飛出去。


    信鴿撲騰著有力的翅膀,瞬間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中。


    唿衍烈站在樹林裏,久久凝視著信鴿離去的方向,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不安。


    他深知,這隻信鴿承載著他的全部希望與未來。一旦信鴿成功抵達奴奴族,他便有可能再次獲得族人的支持,從而在這片陌生的東朝土地上掀起更大的波瀾。


    然而,他也十分清楚,族人絕不是傻子,族中智者烏赫巴圖更是能洞察一切因果,自己曾經拋棄族人的行為十有八九會被烏赫巴圖推演出來。


    因此,這次請求支援能否得到積極的迴應,他的心裏實在沒有底。


    但此刻的他,已然沒有了退路,隻能將一切都交給命運,孤注一擲地等待著未知的結果。


    在等待消息的日子裏,崖州的防禦工事在趙虎和林婉兒等人的指揮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山賊們日夜巡邏,關卡哨塔林立,崖州仿佛變成了一座堅固的堡壘。


    然而,平靜的表麵下卻暗流湧動。


    魯宗岱在小巷中平複了一下情緒,開始思索對策。他知道,知軍和判官是收複官府衙署的唯一希望。


    而且,速度要快,要是崖州官府衙署被賊人強占的事傳到開封,不但會讓天下各府各州各縣笑掉大牙,而且,無論是他這個縣丞,還是知軍、判官,官路都走到頭了。


    這事按說跟判官也有關係,畢竟,判官的主要職責包括司法審判職責,即審理民事和刑事案件;另外還有行政管理協助職責,即戶籍管理協助、賦稅征收監督、地方建設參與等;此外,盤管還有地方治安維護職責,即治安監管、軍事事務協助等。


    但是,魯宗岱一想起判官費應物,那原本舒展的眉頭瞬間就緊緊皺成了一個“川”字,臉上的無奈之色愈發濃重,仿佛想起了什麽令人頭疼不已的事情,隻能暗自歎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最後隻能捏著鼻子繞過他。


    這個名叫費應物的判官,整日裏行事作風讓人哭笑不得。


    每日清晨,別的官員都早早來到官府,認真處理堆積如山的公文,或是為百姓的大小事務奔波忙碌,可費應物卻總是姍姍來遲。


    他晃晃悠悠地走進衙門,眼神裏還帶著幾分未睡醒的惺忪,哈欠連天,對周圍投來的目光毫不在意。


    到了辦公時間,他更是散漫得不行。別人都在奮筆疾書,或是與同僚激烈地討論案件的解決辦法,他卻慵懶地靠在椅子上,不是百無聊賴地擺弄著手中的筆,就是望著窗外發呆,思緒不知飄到了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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