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戰俘們在車夫邸舍的地下室裏開始了他們的思想改造之旅。


    起初,他們大多極為抵觸,認為自己不過是戰爭的參與者,並無過錯,那些所謂的侵略危害都是勝利者的強加之詞。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在陳初等人嚴格的監督和引導下,一些人漸漸有了轉變。


    櫻井雪姬時常會來查看真真國戰俘的情況,她發現一些原本滿臉桀驁的真真國士兵,在寫悔過書時開始陷入沉思,迴憶起自己在東朝的所作所為,眼中偶爾會閃過一絲愧疚。


    而倭寇武士這邊,雖然依舊沉默寡言,但在互相幫助環節中,也開始有了交流,盡管話語中仍帶著不甘。


    陳初親自參與了幾次談話考核,他發現有部分戰俘確實在努力理解東朝的文化和思想,有個倭寇武士甚至在談學習體會時,提到了東朝鄰裏和睦的生活方式讓他心生向往。


    這讓陳初看到了一絲希望,他深知思想改造並非一朝一夕之功,但隻要堅持下去,或許能真正改變這些人的內心。


    在牛家村這邊,村民們利用繳獲的物資開始加固村子的防禦工事。


    新的了望塔在村子四周拔地而起,與之對應的,是村民們一沙一石建起的堅固防護牆,看著讓人安全感大增。


    村民們手持鋒利的長刀和長槍進行日常訓練,整個村子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孩子們好奇地圍著那些繳獲的弓箭,在大人的指導下學習射箭技巧,仿佛他們也成為了守護村子的小衛士。


    而那些受傷的村民在孟曉燕的悉心照料下逐漸康複,他們的康複過程也成為了村民們團結互助的見證。


    有的村民主動為傷員送去自己家醃製的小菜,有的則幫忙照顧傷員的家人,讓傷員們能夠安心養傷。


    隨著思想改造的深入,陳初決定給表現較好的戰俘一些獎勵,比如改善他們的夥食,允許他們在一定範圍內活動。


    這一舉措引起了一些村民的不滿,他們認為這些戰俘曾經是敵人,不應該得到優待。


    陳初耐心地向村民們解釋,隻有讓戰俘感受到善意,才更有利於他們的思想轉變,從長遠來看,這也是為了牛家村的安全與發展。


    村民們雖然不太理解,但出於對陳初的信任,還是勉強接受了。


    在又一輪的思想考核後,陳初驚喜地發現,已有超過半數的戰俘思想改造有了明顯的進步,他們開始主動參與到牛家村的一些簡單勞動中,與村民們的關係也不再那麽緊張。


    而那些依舊頑固不化的戰俘,則被單獨隔離起來,接受更為嚴格的思想教育。


    陳初知道,前方的路還很長,但牛家村在這場勝利之後,正一步步向著更好的未來邁進,無論是村民們的生活,還是與曾經敵人的和解與轉變,都在這漫長的時光中悄然發生著變化。


    所謂居安思危,陳初絕不認為,牛家村就已經固若金湯了,想起未來可能麵臨的敵人,奴奴、契契、真真、蒙蒙、倭寇、甚至趾趾、菲菲,陳初知道,要做的事還很多。


    這次牛家村保衛戰,讓陳初意識到,當敵人的人數成幾何級數增加時,依靠牛家村現有的人員、武器及防禦設施,實在是難以招架。這次是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取得了勝利,下次呢?不可能每次戰役都有一個櫻井雪姬做內應,不可能每次都指望敵人中毒,也不可能每次都指望有捕快、侍衛等暗中援助吧?


    怎麽辦?


    這個問題困擾著陳初,直到裏長前來,陳初才豁然開朗,茅塞頓開。


    “陳初,忙著呢?”牛存義來到陳初家,笑著問道。


    “是牛裏長啊,快進來坐。雪姬,泡茶。”陳初笑著招唿。


    “哎,來了。”櫻井雪姬笑著,開始給牛裏長泡茶。


    “住得還習慣嗎,雪姬姑娘?”牛裏長問道。


    “很好的,跟在家一樣。”櫻井雪姬笑著迴答。


    原來,根據韓峰的建議,櫻井雪姬住到了陳初家裏,跟孟曉燕一個屋。兩個“仇敵”住一起,時常拌嘴,也挺有意思的。


    “牛裏長,有什麽事嗎?”孟曉燕到底好奇藏不住,直接問了出來。


    牛存義神秘地對陳初說道:“陳初,還記得那天張統領差點撞到了犬子牛小閑嗎?”


    陳初說道:“當然記得,那天你不在,村民們圍著張統領不讓走,最後還是在我的建議下,張統領抵押了將軍令,才得以脫身的。”


    牛存義說道:“你知道我那天去哪了?”


    陳初道:“聽說你是去禹城縣衙了。”


    牛存義說道:“對,看來你信息倒是不閉塞。做大事就得具備這點。”


    陳初忙說道:“裏長謬讚,陳初愧不敢當。”


    牛存義繼續問道:“那你可知道,我去縣衙有什麽事?”


    陳初說道:“隻知道是新上任的範知縣召集每個村的裏長有事,具體是什麽事,倒還真不知道 ,也沒人提過。”


    牛存義說道:“其實事情還和你有關!”


    陳初奇道:“和我有關?不能吧?”


    牛存義說道:“恰切地說,是和你的爺爺陳堯有關。”


    陳初說道:“原來是這樣啊,願聞其詳。”


    牛存義說道:“你爺爺當年是國子監武學教授,範知縣曾是你爺爺的學生,這你已經知道了吧。”


    陳初說道:“是的,範知縣曾和我說起過。”


    牛存義說道:“當年真真侵犯汴京,你爺爺在東朝危難之際挺身而出,利用書院學生及附近百姓,組織了一支隊伍,並運用陣法知識,在千鈞一發之際成功抵禦真真的進攻,並掩護文帝逃出宮。真真退後,你爺爺曾建議生產火器,可惜文帝忙於皇位之爭,無暇顧及。”


    陳初說道:“那是挺可惜的,不過你說的火器,那是什麽樣子的?”


    牛存義擺擺手,說道:“聽我說。後來,你爺爺不知所蹤,但那想要製造火器的想法,可沒有湮滅,而是在你爺爺的學生心中留下了種子,一有機會,就會生根發芽。”


    牛存義頓了一頓,繼續說道:“後來範大人到禹城任知縣,甫一到任,念念不忘的,就是生產火器。”


    牛存義喝了口茶,又道:“火器是用火藥作為原料的,可是火藥這個東西,我們東朝百姓隻是用來做做炮仗,從不覺得能堪大用。”


    陳初笑道:“可能我們低估了火藥的作用。”


    牛存義給了個讚許的眼神,說道:“不錯,範知縣當時也這麽說,他說既然恩師看重火器,定然有他的道理,所以,範知縣就召集各村裏長,集思廣益,想要研究製造火器,實現你爺爺的夙願。”


    陳初聽了半天,這才明白,原來當初牛裏長被範知縣找去,是準備想法子製造火器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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