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達遠遠跟著黑衣人深一腳淺一腳地,來到了廢棄的礦場。


    這一幕,自然沒有逃過也在暗中監視的秦涼的眼睛。


    白天張羅過年的物事,晚上,秦涼依然到礦場進行監視。畢竟,現在還不知道這些奴奴挾持了錢友仁,究竟想幹什麽。在弄清楚奴奴的目的前,秦涼是不會懈怠的。


    黑衣人迴身查看了一圈,並無所獲,這才走到石壁上的機關前,按下了按鈕。


    隨即,一個地下通道的入口顯現出來。


    那入口初極狹,才通人。複行數十步,豁然開朗。土地平曠,屋舍儼然。


    黑衣人進去許久,阿達才走到石壁機關跟前,也是按下了按鈕,進入洞口。


    如同秦涼曾經的發現一樣,阿達也發現了洞口後麵的一間間房屋,以及房屋裏堆放的各種各樣的物事,如皮革製品、毛織品、馬匹牛羊等,最後,還發現了綁在柱子上的錢友仁。


    不過,阿達的見識不如秦涼,沒能看出來,房屋裏堆著的物事,應該是屬於奴奴的。


    至於剛剛跟蹤的黑衣人,並無蹤跡,顯然,這兒另有出口,不過一時間不適合大張旗鼓尋找,免得打草驚蛇。


    阿達也是連忙返迴,去匯報禦史老爺蕭允正了。


    秦涼隨後也離開了礦場,心想,這倒是個新情況,這個地方被禦史台監察禦史蕭允正的家人發現,情況變得微妙了。


    忽然想起礦場地下密室那麽多的財物,總覺得應該做點什麽,不然,等禦史老爺蕭允正真刀真槍地殺過來,這些物資定然是充公了,這可不是公主想看到的。


    秦涼立刻使用絕頂輕工,飛速迴村西破廟報訊。


    趙心玉聽到這個消息,略作思索,說道:“我們人手有限,要想悄無聲息地弄走這些物資,幾無可能,不過,陳初那倒是有馬車隊,不如做個當順水人情,把這些物資送給陳初。”


    秦涼明白自家公主跟陳初之間的關係,便點點頭,說道:“好,那我去通知陳初。”


    趙心玉說道:“你叮囑陳初,要快,今夜就要行動,否則,明天也許就是禦史蕭允正集結人馬去端了礦場的地下室了。”


    秦涼點點頭,立刻飛奔而出,直往牛家村陳初的住處去了。


    陳初已然睡下,因為想著白天的心事,本就沒睡多安穩,迷迷糊糊中突然耳朵一痛,正要喊出聲來,卻聽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陳初,是我,別喊。”


    陳初借著窗口透進的月光,依稀辨認出扯自己耳朵的人正是秦涼。


    陳初輕聲道:“秦將軍,三更半夜的,你這是做什麽呢?要搶占我的被窩麽?”


    秦涼不理睬陳初的胡說八道,正色道:“陳初,有一筆小財,不知道你想不想發?”


    陳初的興奮曲線立刻陡峭起來,說道:“秦大叔,什麽小財,快說給我聽聽。”


    秦涼當下不及細說,隻簡要說道:“在廢棄礦場有許多地下室,裏麵堆得物資,是東朝的敵人奴奴的,你要不要?”


    陳初說道:“當然要。”


    秦涼問道:“物資有點多,你要不要把車隊組織起來,用馬車物資全部轉移?”


    陳初心想,這些物資目前不屬於自己,不可能使用係統的功能,直接轉移到係統空間,也隻好動用車隊了。


    雖說是深夜了,不過,養兵一世,用兵一時,這樣也能考驗一下馬車隊裏招募的十個車夫的忠誠度。


    陳初立刻和秦涼一起,到車夫邸舍集結所有車夫馬匹。還不錯,十個車夫,沒有一個有怨言。畢竟,陳初待他們不錯,再說這種意外之財,雖然有些讓人心裏犯嘀咕,但物資是東朝的敵人奴奴的,大家心裏並無太多心理負擔。


    陳初又讓趙老三負責把每輛馬車的蹄子都包上布條,以便讓馬匹走路時聲音盡可能輕,便關照,等會一定要盡量把印痕都消除掉,防止被人追查到。


    陳初和十輛馬車跟著秦涼,在深夜悄悄來到了廢棄礦場,把地下室裏的物資悄悄搬上了馬車,又悄悄迴了車夫邸舍。


    其間,陳初特別注意消除痕跡,直到自己都看不出痕跡,才放心離開。


    不過,這麽多物資放在車夫邸舍,也還是不太安全,陳初考慮繼續車夫邸舍的二期工程,涵蓋軍事、隱秘等功能。


    陳初把想法跟秦涼一說,秦涼表示一定會幫忙。畢竟,二期工程可不像一期工程,再大規模招聘普通工匠,就有點紙包不住火了,一旦二期工程公開化,恐怕官府會過問,即便範知縣是自己人,也不容易應付。


    好在,這批物資的失蹤,無論是奴奴還是禦史蕭允正,都不可能大張旗鼓地尋找。而且,說不定,他們還會互相猜疑。


    果然,第二天,蕭允正集結了大批官方人馬,由阿達指路,來到廢棄的礦場,按下機關,在地下室四處搜尋。


    可惜,地下室隻是一地雞毛,甚至說雞毛都沒了。


    蕭允正大為光火,問道:“阿達,你說的物資呢?你說的錢友仁呢?”


    阿達早就傻眼了,沒想到,事情變成了這樣。


    阿達在四周查看良久,依然沒有任何發現,隻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說道:“禦史老爺,我辜負了你的信任,請老爺責罰。”


    蕭允正歎了一口氣,說道:“阿達啊,叫我說你什麽好呢?你一向自詡功夫了得,這次定是被人跟蹤了,或者被黑衣人給發現了,唉。”


    阿達滿臉愧色,一副認打認罰的樣子。


    蕭允正擺擺手,說道:“起來吧,我們走。”


    遠處的草叢裏,一個黑衣人看到官府大隊人馬離開了,這才舒了一口氣,恨恨地說道:“錢升,定然是錢升,你這是不想要兒子的命了?”


    原來,奴奴在地下密室另一個隱秘的住所,聽到外麵大張旗鼓,大批人員馬匹來到,顧不得研究物資是怎樣失蹤的,連忙轉移了錢友仁。


    昨夜陳初自然是有機會救下錢友仁的,但聽從秦涼建議,一來錢友仁目前和自己並無瓜葛,二來關著錢友仁的房間不像其它房間,不但有人看守,而且到處布滿了警鈴,要救出錢友仁勢必驚動看守觸動警鈴,藏在暗處的奴奴怎會善罷甘休?到時候,隻怕錢友仁沒救出來,就連物資也無法安全轉移了。因而,就把錢友仁留在原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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