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國醫聖手--、請吧----!”禦林軍的頭領命人把一張胡桌和筆墨紙硯搬到眾太醫麵前,隨手一指吩咐道。


    驚魂未定的太醫們戰戰兢兢地從地上爬起來,望著胡桌上的筆墨紙硯犯愁了----他們剛才都曾為這位太上皇把過脈,可得出的結論卻各不相同:一種意見說是太上皇是寒邪入體、應以解表散寒、溫肺化飲為施治方向。另一個意見則認為太上皇脾胃受寒邪影響、脾胃受損,應迴陽救逆、補氣溫中。第三種意見則是說太上皇腎陽不足,應以滋補腎陽,行水化氣為主。他們剛才就是因為此事而爭論不休,太醫院的領班陳太醫也一時無法決斷,所以才沒有下定論。


    如今、陳太醫為扞衛醫道而身死,這千金的重擔一下壓在了他們頭上。太醫們你瞧瞧我、我瞅瞅你,沒有一個敢上前提筆書寫藥方。


    “諸位大人--、你們個個可都是國醫聖手,就別在藥方兒上麵耽誤時間啦。太上皇可躺在寢殿內等著諸位大人救命呢。”禦林軍的頭領等得花兒都快謝了,他手握著劍柄不耐煩地催促道。


    “這位將軍--、我們對太上皇的病辯症不同,這讓吾等如何開方?”地位僅次於陳太醫的張太醫麵帶難色地解釋道。


    “張太醫,我在此等的就是藥方兒。現在劉昉劉大人不在此地,一切都好商量;倘若劉大人在裏邊等得不耐煩了,後果就不是你我能承擔了的。到那個時候,張太醫可不要怪我盧奔翻臉無情!”禦林軍頭領盧奔故意拍了一下鞘中的寶劍威脅道。他旁邊的士卒立即刀出鞘、箭上弦,虎視眈眈地望著眾太醫。


    “盧將軍……莫生氣----、盧將軍……莫生氣----!我這就去想辦法、爭取快點開岀藥方兒來!”張太醫被嚇得心裏一個勁兒得直突突,他趕忙點頭哈腰地向禦林軍頭領盧奔保證道。


    “希望張太醫能夠說到做到,不然可別怪我到時候翻臉比翻書快!”禦林軍頭領盧奔說著朝站在一旁的禦林軍遞了一個眼色,士卒們這才各收起刀槍,退到了一旁。


    “張太醫、我們這裏針對太上皇的病症就有三種方案,這可如何是好?”見一個個催命閻王遠離了自己,眾太醫才魂歸竅中。這時、張太醫的死忠粉兒林太醫便把三個藥方遞到了張太醫的手裏。


    “這個是解表散寒、溫肺化飲的小青龍湯,這個是迴陽救逆、補氣溫中的附子理中湯。”張太醫接過林太醫遞過來的三個方劑、逐個審核著。在他看來前兩個方劑雖然不見得能救躺在龍榻上太上皇的命,但也算得上是對症下藥、挑不出什麽毛病來。


    “這個是什麽方劑----?怎麽這麽眼熟?”張太醫緊皺眉頭、苦思冥想著----這……這……這不是金匱腎氣丸的配方兒嗎?隻不過藥的劑量相對大了許多、不過是藥材的配比沒有改變,怎麽--、這個藥方兒也跑到這裏湊數兒來啦?!


    “林太醫--、這個處方你看過沒有--?”說著張太醫將那張金匱腎氣丸的方子遞還給林太醫問道。


    “這個是沈太醫的手筆----他說要給太上皇來個濃縮版的金匱腎氣丸!”林太醫接過方子看了一眼,看著上麵的字跡玩味地笑著答道。


    “這不是胡鬧嗎?太上皇現在是四肢無力、渾身發熱、頭痛欲裂,怎麽也應該是先治標----解表散寒、退熱止疼的方子才對路嘛。這個金匱腎氣丸的方子是以後長期服用的方子才對。”張太醫王驚愕地望著林太醫不解地問道。


    “沈太醫說啦----腎乃先天之本:太上皇腎腑虧虛,百邪才得以入侵、從而百病叢生;若腎腑充盈,外邪則難以入內,太上皇身體----”


    “行啦行啦--、這沈太醫動不動就是這套理論,太上皇病癒又如何!?我們得能活到那個時候才行--!火燒眉毛----先顧眼前吧。”張太醫無奈地擺擺手說道。


    “那沈太醫的方子----?”林太醫抬了抬手裏的方子問道。


    “先這樣吧,我把這三個方子交給劉昉劉大人,先保住大家的腦袋再說!”說完張太醫拿過了林太醫手裏的方子就跑向了禦林軍的頭領盧將軍。


    “張太醫--、方子開岀來啦!?”見張太醫急匆匆地向自己跑來,禦林軍頭領盧奔臉上立刻擠岀一絲笑容上前問道。


    “盧將軍--、太上皇的病情實在是太複雜啦,我們太醫院的太醫經過集思廣益、深入探討,研究出三個方劑。還麻煩您通傳給劉昉劉大人,讓劉大人定奪。”張太醫說完,百般殷勤地將三張藥方遞給了盧奔。


    “我就說嘛,朝廷建那麽大一個太醫院、裏麵不能全是廢物!”盧奔瞟了幾眼藥方不屑地說道,“張太醫,你和你的手下還是挺有手段的。”說罷、盧奔拿著手裏的藥方兒丟下了一臉尷尬的張太醫,一轉身鑽進了天台宮的寢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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