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喝了一碗藥,宇文贇就耗盡了身上所有的力氣。他頭一歪、眼一閉,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顏大人--、陛下這裏還有勞您細心照顧,我與鄭大人和隨國公還要仔細地推敲一下太上皇的藥方兒。”站在一旁的劉昉三角眼轉了轉,對剛站起身的顏芝儀說道。


    “太上皇的龍體康健最當緊,你們三個人和太醫們仔仔細細地斟酌一下太上皇的方劑。”顏芝儀掃了一眼三個人,眼裏滿是期待的目光。


    “顏大人--、我等的富貴、榮耀皆係於太上皇一身,自會盡心盡力!”劉昉不屑地瞥了顏芝儀一眼,臉上堆出一副笑容應承道。隨即嘴角撇了撇----書呆子--、你既然想玩兒孔曰成仁、孟曰取義那一套,我和鄭譯兄就成全你----讓你日夜不停地陪伴著太上皇、伺候著太上皇,最好你能和太上皇一起歸天才好呢--!沒有你和太上皇兩塊絆腳石,我和鄭大人就能輕輕鬆鬆地幫助隨國公坐上大主宰的寶座!到時候我們三個人一起把持北周的朝政,北周朝廷所有的金銀財寶都屬於我們三個人,想想都美透啦!


    “楊公,你看太上皇的龍體能否康複?”三個人剛走到寢殿外一個僻靜之處,禦政內史劉昉便迫不急待地開口問道。


    “太上皇酗酒縱欲、體內的元陽早已耗盡,我看他大限將至。”楊國奇仔細迴憶了一下以隋代周的曆史走向、感覺到自己撐起的這副皮囊該登上曆史舞台了,他毫不猶豫地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楊公--,太上皇一旦駕崩、新帝年幼,朝中那些擁兵自重的大臣肯定不守為臣之道,意欲犯上作亂。楊公一向為人寬厚、愛民如子,在百官之中和坊間聲望極高。我和劉大人想推舉你為當朝大主宰、輔佐幼主梳理朝中大事,楊公以為如何--?”說完,鄭譯就眼巴巴地望著楊國奇。


    “鄭譯兄--,這等玩笑可開不得----誰來輔蔽幼主得由太上皇定奪,哪是二位商量一番就能定下來的!”聽了鄭譯的話,楊國奇的心髒“砰”的一下跳到了嗓子眼兒、心動速度明顯加快,他分明感到自己的唿吸都快了很多,他努力地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強裝鎮定地說道。心裏卻如盛夏裏喝了冰鎮啤酒一般舒服----哈哈--、我楊國奇馬上就要在北周主宰天下啦!到那時候我楊國奇一人大權獨攬、權傾朝野。那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嘛,老子先開個大丞相府,再娶上五個如花似玉的姨太太。正如莫言老先生所寫的小說一般----妻妾成群。唉--、不對--!不對、不對--!劉昉、鄭譯這兩個奸滑之徒說的是大主宰,不是丞相。這大主宰是個什麽官職!?楊國奇好不容易控製住了自己情緒,穩定住了自己的心神、從喜悅中擺脫出來。他的大腦在飛快地運行著。


    噢--、想起來啦、想起來啦----我的那個便宜親家翁、武帝宇文邕剛即位時當時的權臣宇文扈就是以百官之首、大主宰的身份輔佐他的。最後被自己的便宜親家翁給哢嚓掉了。自己現在也坐上了這個位置,以後會不會也被宇文闡這個小王八羔子給哢嚓嘍!?想到這兒,堂堂尹東中學的一把手兒楊國奇不禁縮了縮脖子、打了一個冷戰。


    “楊公--,怎麽、你害怕啦?”鄭譯見眼前的楊國奇無緣無故的身子抖了一下,心裏不免升岀了幾分失望。平常日子裏自己這位同窗好友牛氣哄哄、七個不服、八個不忿兒的;咋著--、到關鍵時刻就慫包拉胯,原來這家夥也是個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


    “鄭大人--、劉大人--、這絕對不行----太上皇是我女婿,幼主是我外孫,於情於理我都應為北周王室傾盡心力。可我畢竟是外戚,沒有皇室宗親的名頭,當大主宰監國理政名不正言不順。這個大主宰萬萬做不得!”楊國奇稍稍思考了一下,忙擺手拒絕----我作大主宰--?抱著有職無權的名頭在前麵衝鋒陷陣,當出頭鳥、在前麵擋槍子兒,你們倒好、躲在後麵淨得實惠撈好處。世上哪有這樣的美事兒呀!?


    “楊公--、你是五朝老臣、在朝中和坊間名望極高,又是太上皇的嶽父、當朝的隨國公。你做大主宰監國是民心所向,大勢所趨。希望楊公不要推辭!”劉昉舞動著自己那如簧的巧舌煽唿道。


    “多謝劉大人抬愛----!”說著楊國奇向劉昉拱了拱手,“我楊堅與先帝之間是姻親關係,先帝有遺訓----外戚不得幹政,我若做大主宰,那違反了先帝的遺訓。忤逆先帝遺訓的事情、我楊堅絕對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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