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征南將軍夏候淵的兩個親信部將——哥哥夏候榮和弟弟夏候虎。盡管是兄長,但夏候虎因為更為出色的武藝擔任主將,掌控著數萬名曹軍戰士及隨遷的賨民命運。


    眼看巳時即將到,夏候榮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急:“弟弟,約定不是巳時出動嗎?現在不動手還等什麽?”


    夏候虎依然泰然處之:“兵無常勢,事無常形,大哥不要急躁,我們再稍等一會兒!”


    “那還要等什麽呢?”夏候榮不解問道,“都與將軍約好了啊……”


    “我們需要等待張將軍的飛鴿傳書。”夏候虎抬頭看向天空,“張將軍一向小心謹慎,若有變動,必定告知。”


    終於,一隻飛鴿落下,帶來最新的指令——一切按照計劃進行。


    看著這簡短的字句,夏候虎的眼神變得嚴肅果斷:“傳我軍令,留下五百士兵守寨,其他全部出發,內外夾攻!一舉攻克那李飛的主營!”


    說著,李承言的目光銳利地落在兄長李承瑞身上,“哥哥,我們要麵對的是馬超啊。如今,丞相年紀已高,眾將也多有老邁。若是你我二人能除此馬超,這等功勳……足夠伯父為我和你請封上將軍!眼下,大魏急需人才,這正是我們建功立業的好機會!”


    李承言的眼神中滿是雄心壯誌,而他的話顯然點燃了兄長的熱血。


    “成就一番偉業,就在此刻。這一戰,由我領頭——”


    說著,李承瑞大喝一聲:“全軍聽令,快速行軍——蒙陰穀口!”


    頓時,營地內外沙塵飛揚,一萬四千名曹軍士兵如波濤洶湧般朝蒙陰穀進發,士氣昂揚。


    不遠處的叢林中,蜀軍探子見狀後對視一眼,隨即迅速迴撤。


    距離此地約一裏的地方,趙嚴正率五千兵馬潛伏於此。


    “——稟報!”


    趙嚴望眼欲穿,翹首以盼前方林中的最新消息。


    昨天,得知張飛的計劃時,他曾心存疑惑,覺得有些冒險,萬一蕩口寨的敵軍不出來或者隻是小部分出兵,怎麽辦?僅靠五千人,自己能否取勝?


    此刻,趙嚴仍有所擔心,怕在這耗費心思埋伏了半天……最後什麽都做不成,白白浪費時間和兵力。


    這時,探子火速迴報:“蕩口寨內的敵軍全部出動了,足足有一萬八千左右……現在蕩口基本上沒有守軍。”


    “你是怎麽確認蕩口寨幾乎沒有守軍的?”趙嚴疑惑地質問道,摸著下巴追問道。


    探子迴答道:“自敵人大規模出動之後,城內不少百姓開始逃亡。剩下的一點守軍根本無力阻止他們,因此我們可以推測。”


    還沒等探子講完,趙嚴哈哈一笑,顯得極為興奮,拍拍這名探子的肩膀:“這場戰鬥勝利後,三將軍將居首功,你也立了一件奇功!”


    想到這些…趙嚴緩緩抽出寶刀,下令道:“傳本將命令,半個時辰後向敵營發起總攻,斷絕這些將士們的退路,讓馬超、李承瑞和李承言也無處可歸!”


    下達指令之際,趙嚴的眼睛眯起,內心不禁讚歎道:翼德何時變得如此算計精準了?這次布下的策略真是高明!


    多少年來一直自傲的趙嚴說出“高明”二字,可見他對張飛有著很高的認可。


    ...


    “痛快啊!再拿酒來……”


    在蒙陰穀外,劉彪一邊被侄子劉誠扶迴休息營帳,一邊嚷著要更多的酒,他腰間的皮鞭肆意拖在地上。


    眾人都暗鬆了一口氣,這個愛打人的劉老爺總算返迴營帳了……這下大家都不用受皮肉之苦了。


    然而沒人留意到劉彪手中的鞭子在擊打了數人之後竟然一絲不染,看起來不像是一條真正會傷害人的皮鞭,更像是一件“道具”。


    “爹爹,昨天大伯說我爸你喝酒誤事,我還覺得不可能,現在一看還真如此……你已經喝了好幾壇酒了,父親大人……還記得昨晚囑托給魏將軍的任務嗎?我們今晚還有很多行動!”


    劉誠攙扶著劉彪進入帳篷,在安頓好父親的同時擔憂地說道。劉彪不僅吩咐魏延秘密埋伏於敵軍附近待命,還讓他自己率兵藏在蒙陰穀口以待時機攻擊突襲敵人。


    可如今父親一大早就沉迷於蹴鞠和飲酒中,三大壇子白酒早已讓劉彪陷入昏迷……連任務的具體安排也模糊不清。


    更糟糕的是,如果在這時敵軍突然進攻,由誰統領軍隊呢?


    那麽,該如何是好?


    “唉……父親何時才能夠真正擺脫對酒水的過度依賴?真讓人愁腸百結啊……為什麽大伯和軍師還要派人送酒給我父親呢?這樣不是讓他重犯之前的錯誤嗎?” 劉誠喃喃低語,充滿焦慮。


    就在他深陷思索之中時,一道粗獷的聲音打破了寂靜,“你說俺經不起考驗?哪個將軍能輕易放棄這樣的挑戰?”


    聞言,


    魏延率先吹響了進攻的號角,此時正值巳時與午時之間。曹軍設在宕渠與八蒙山之間的蕩口寨,毫無防備地遭遇了突襲。


    從天而降的蜀軍如虎入羊群般闖進寨子,氣勢洶洶地殺伐起來。蕩口寨內的曹軍無論如何也未曾料到,剛剛出擊半個時辰之際,遷徙而來還未安定的百姓竟起了變故。在這緊要關頭,蜀軍竟會突然襲擊蕩口寨!


    當意識到情況不妙時,寨門已被衝破。他們剛準備舉起武器抵抗,卻已在身後的賨人手下喪命。賨人們眼中無一絲憐憫,對這突如其來的背刺毫不在意。事實上,這些賨人部落早已心存芥蒂。盡管五鬥米教曾給部分賨人帶來影響,使一部分人依附於曹操;但並非所有人都買賬。尤其是在曹操和夏侯淵急功近利的行為之下,許多賨人心向劉備。如今麵對隻剩下五百守軍的蕩口寨,他們果斷發起了反抗,配合魏延的部隊一舉擊潰曹軍。


    戰鬥隻持續了一刻鍾,魏延渾身是血,沉重的腳步登上了木梯。隻見樓上的一個受傷曹將單手撐地,數個蜀軍士兵與賨族人士指著那個男子說他是背叛部族的走狗杜濩。


    “你就是賨人部落的首領杜濩?”魏延眯著眼問道,接過了屬下遞過來的畫像對比,“看來是你沒錯……”


    男子昂然迴答道:“不錯,我是你們的階下囚。但兩位夏侯將軍和張合定會來救我!”


    魏延哈哈一笑,兇神惡煞地說:“你還指望他們來?怕是等不了多久就要見到他們的屍體了。”說完,他命令道:“綁起來,押下去。繼續行動,不要停歇,所有的兵馬都要埋伏在外城門外,這一仗還遠未結束。”


    此刻,魏延突然有了幾分對張飛整體計劃的信心:


    ——『這張翼德還真靠譜!』


    不遠處的山坡上,兵士們嚴陣以待,目光炯炯。隨著消息傳來,張苞終於明白了父親的真意——他那看似醉酒的父親實際上是在等待最佳時機。


    反觀張飛,他微微眯起雙眼,眺望山巒間蠢蠢欲動的敵軍,笑著對兒子說:“我已經為那位敵將來了一份厚禮……”


    “隻要他不出來,這份禮就白費了。”


    張飛此前迴巴蜀時曾執意帶走了三千支連弩與一百輛偏廂車。上次張合與夏侯德、夏侯尚夾擊營帳時他還沒用過,這次正好一起派上用場。


    敵人越鬆懈,他的連弩攻擊就越有效,這樣的反差令人震撼。這一刻,張飛的眼神堅定如初,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讓張合此次有去無迴。』


    張苞望著父親的布置,聽著他的話語,頓時感到一種陌生感。眼前的父親不再是那個總愛魯莽行事又愛喝酒誤事的人。現在他的父親變得睿智、機敏,而且精於布局。這一刻,張苞恍然大悟:


    ——『父親簡直是脫胎換骨了!』


    與此同時,在險峻八蒙山的路上,樹木密布。張合帶著大軍急速前行,並時不時警惕地觀察四周。他並不意外遇到抵抗,因為他早已預料到蜀軍會有部署。張飛雖看似醉酒,但這並未讓張合掉以輕心。然而他還是決定激將張飛露麵一戰:


    ——『我必令這仗十拿九穩。』


    不過,聰明如張飛早已識破了他的詭計,做好了應對準備。


    在那位大將眼中,若是趙猛清醒著,憑借他的勇猛性格,早該挺著長戟衝鋒陷陣了。


    王虎心裏七上八下:


    此時,趙剛騎馬疾馳而出,“你們這群叛賊,不必找我父親,我趙剛就能抓了你!”


    王虎冷笑,暗忖:


    『趙剛也出來了?嘿嘿,恐怕趙猛是真的醉了吧。』


    為了保險起見,王虎舞動長矛與趙剛交鋒三四個迴合…眼看不敵,趙剛對身後李鐵示意,“快退!”


    王虎長槍一揮,“追!”


    “全軍追擊!”


    一時間,魏軍士氣大振,喊殺聲震天響徹……然而追至營寨前,趙剛與李鐵的軍隊已全部進入營中,步兵迅速布防工事!


    王虎大笑,“區區防禦能攔得住我的騎兵嗎?全體向前衝!”


    又是一陣廝殺…未待魏軍靠近,前方箭矢密集如雨點般射來…這連弩威力驚人,每一箭筒射出十支,數百架齊射箭雨密密麻麻猶如蜂群蔽空,瞬間將許多騎兵射落馬下。


    王虎心中驚疑:“難道是連弩?”


    的確,這些出自荊南關氏工匠之手的連弩,名震魏國。不知多少將領命喪其下,無數威名赫赫的軍團毀於其中。


    因為這連弩聞名遐邇,


    但所有帶兵的將軍都會有準備——防範連弩!


    “盾牌列陣!”


    瞬間無數手持盾牌士兵越過騎兵,快速布成防護陣型。


    數千箭枝落入盾牌陣中,雖仍有一定殺傷力,但威脅不大。


    王虎暗自慶幸,想到趙猛即便醉酒還設下埋伏,不過他早有對策。


    愈遇到艱難險阻,反而令王虎更為從容自如。他對各種常見策略都有預想,真正擔心的是如荊州那次“火藥攻擊”。


    對於未知戰術才感到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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