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曹操笑著接過衣服擦了擦汗水答道,“時光荏苒,如今可沒那麽容易贏過你小子啦!”


    迴想起幾日前因言語衝突而大發雷霆怒喝孫權退下時的場景仿佛曆曆在目。但現在看來丞相已不再追究此事,還主動邀請對方一起練習,甚至稱讚他的技藝。


    聽到這番言論,孫權拱手致謝說:\"丞相信賴之情令人感動至深,不過就剛才來說我還是沒能突破大人您的招數超過十個迴合。”


    ——『他終究是個多疑的人,這份特性從未改易。』


    意識到這一點後,夏侯誠感到心頭一鬆,胸脯不禁挺了起來。


    ——『原來,並非我誤入歧途。』


    這時,許定開口說道:“要說純粹的醫病倒也未必。聽附近山民所言,當時張遠與淩雲在山間診所發生衝突,引發那位女大夫震怒,自此兩人不再爭鬥。之後,張遠迴到此處,而淩雲則與另外一對男女前往江陵,並為關羽進行了刮骨療傷。”


    經由許定敘述,這樁事終於明朗化,似乎一切變得簡單明了。


    不過,曹操性本多疑,越是平凡的事,就越讓他感到不安。


    他轉過頭看向曹植和曹真,“子健、子丹,你們怎麽看?”


    ——這出乎曹真的意料。急忙拱手應道:“兒子也拿捏不準,但總覺得事情不太對勁。當年淩雲火燒肥水大營,令無數將士喪命,無論如何張遠也不該對他如此輕易放下。僅一次交手便停手,實屬怪異。”


    曹操微點頜首,轉向曹植問道:“你怎麽看?”


    凝眉片刻後,曹植說:“我們可以繼續觀察。但我相信父親與張將軍的情誼決不會輕率背叛……”


    曹操卻高聲迴應:“情義?世間萬物都在變,人也不例外!”


    這段話語顯然暴露了他對張遼的懷疑。


    隨之話題戛然而止。接著,他又詢問其他問題:“臧霸將軍是否已在南陽安然就位?於禁呢,是否已往襄樊趕去了?”


    “據報,臧將軍已經穩定住了南陽的局勢,平息了幾股叛亂。至於於將軍,則收到相爺派遣的兩萬援兵,預料今日即可抵達襄樊戰場。”許定如實地稟報著,引得曹操稍安眉峰。


    忽然,程顯慌忙趕到。“丞相,剛剛府中傳來急報,關羽並未死去。荊州軍全麵出擊,三萬五千敵軍盡歿,襄陽城也被其攻克了。”


    曹操雙眼瞬間瞪大,驚詫不已。“什麽?全部陣亡?城池失守?”


    隻幾秒的時間,他的表情隨即恢複正常,猛然一揮手,情緒爆發,“我已遣於禁止衡援手,怎能是假死計策?”話音未落,曹操頓感頭痛難忍,雙手捂住額頭依舊怒不可遏,“絕對不可能,絕無此理!”


    蜀地紛擾


    成都有個女子夏侯清,在黃月英居處來迴踱步。眼中帶著憂慮和哀戚的表情。


    夏侯清將自己的困惑告訴黃月英。


    沉吟許久,黃月英低聲迴應:“所以……你就為了星彩留在關羽之子身邊而不安,怕她早早被牽扯進去……”盡管言語停頓,仍顯其對少女婚姻的關切。


    “姐姐……我那夫君太過莽撞啊,未征得同意就把女兒托付給一個風評不佳的年輕人。”夏侯清的聲音漸弱,眼眶濕潤,“我擔心她年輕不懂事兒,會被誤導或者早產兒女……更何況這個名叫關鵬的小將,不僅逆父行事名聲不佳,還因殺耕牛被百姓唾棄。”


    黃月英卻不以為然。“三將軍的眼光不俗,能看得上這樣才華橫溢的年輕人,確有過人之處。”想起對方製作奇妙器械的能力,不由暗自讚同張飛的選擇。


    “你說什麽呢?這樣的婚約,隻會讓人心碎呀!”夏侯清越說越是泣不成聲,“星彩的父親粗枝大葉,那未來的丈夫也不是君子,我真的很擔心她受騙啊!”


    終於,黃月英打斷她,“阿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畢竟這些都是你的家庭事務。或許你該考慮如何更好地解決這個問題才是。”


    李婉兒輕撫著王瑾的背部,王瑾停止了啜泣,抬起滿是淚痕的臉注視著李婉兒。那眼中流露出的是期盼——她想知道更多。


    李婉兒的聲音再度響起:“這麽多年,我與孔宣並沒有孩子。孔宣唯一的兒子是從兄長諸葛明過繼來的。因此,我一直受到很多閑言碎語,有人抨擊我、汙蔑孔宣。但我不在意那些無稽之談,也不相信流言蜚語。我了解孔宣,他也信任我,這種情誼不是流言蜚語可以動搖的。”


    說到這裏,李婉兒的目光緩緩移向王瑾,“小鳳與劉雲的情況也是如此,現在他們雖還未正式在一起,可謠言已經在你這位做母親的耳中傳開了。有人說劉雲莽撞無知,品行不端,甚至有人說他和正人君子無緣,都是你在聽說的嗎?你見過他真人嗎?如果他並不是傳言中的樣子呢?如果是位文雅的公子哥,能帶來複興大業的人呢?要是小鳳對他就傾心不已呢?因為聽了這些流言蜚語你就毀掉這段緣分,會不會讓小鳳記恨你這個母親呢?”


    …這一席話在王瑾的心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王瑾疑惑地看向李婉兒,“那你…怎樣才能見到劉雲呢?我希望能親眼見證一下他是怎樣的人。”


    “這不難…”李婉兒建議道,“不妨我和你一起去荊州見一見他吧,你自己判斷一下這位未來女婿到底如何,同時也讓我了解一下。”


    提到這,李婉兒的眼光瞟向院落裏擺放的一些被拆解過的奇械。


    她心裏想的是那個設計這些機關的年輕人,他是那樣的才華橫溢,甚至得到了她已故的父親讚賞。但她還是把這份讚美吞迴去,改變了話題,“不過這件事我要告知我的夫君,不能隻有我們倆去!”


    “姐姐既然幫了我這麽大忙,我就跟姐姐一起去見軍師。”王瑾握住拳頭,下了決定。她不應該僅憑謠言就否定一個從未見過麵的青年,應當眼見為實,看看她丈夫選擇的這個“未來女婿”。


    還有他那義父翼德的眼光!


    一張巨大的地圖懸掛起來。


    地圖上,原本歸曹操作統治下的“江夏”、“合肥”、“襄陽”已經被敵人占領了。


    過去幾個月,在荊北至淮南戰場上的戰局變得異常艱難。魏軍接連失敗,損兵折將,城市淪陷。


    地圖上的這三個地方,成為曹軍將領們心中的刺痛。


    如張純、傅俊等重要將領軍官的名字在人們腦中一一浮現。


    如果再算上受傷的大批軍官,像張遼和徐晃;俘虜的軍官李典;及因戰喪子的龐德…這一幅宏大的地圖簡直像是劃過曹軍官兵心中的刀刃。


    曹操忍著頭疼商議著戰事。他的麵前站著一些將領:曹植、曹真、賈逵、張遼等人靠前。而司馬懿站在較遠的一角。


    賈逵指著地圖說:“如今的局勢下,襄陽已失守,一水之隔,樊城也即將麵臨重大危機。在洪水期到來的時候,若水戰打響,樊城的局麵會更加危殆。除襄樊一帶外,江夏、南陽還有淮南戰場也會麵臨重大壓力……”


    說到這裏,賈逵補充道:“經過多場慘重戰鬥,後方大將軍勢必將受限,壽春現隻剩下四萬士兵,樊城有四萬,臧霸率三萬軍駐泰山。整個南方防線隻剩下大約十一萬軍隊。相對而言,敵軍的數量已達七萬人左右,並結合了東吳勢力,人數上明顯占優。”


    聽到這兒,“咳咳…”張遼清清嗓子單膝下跪請命:“末將願援襄樊前線,抵禦來自荊州的壓力,重奪襄陽!”


    曹真也請纓出戰。


    隨著越來越多將軍紛紛請願加入,曹操看著踴躍上前的人,眉頭卻越皺越緊。“合肥與江夏有什麽動向?”


    賈逵迴答:“至今未聞孫權自合肥或江夏兵馬配合關羽的動靜,但是不可排除他們會借勢而出,故我若派遣更多援兵給襄樊戰線,則一旦兩翼受製,南方戰區與淮南戰區的安全將難以確保,而且關家父子剛剛取得大捷,士氣旺盛;相較之下,我們士氣低落,勝算很小。我認為不如直接加強許都的防禦以對抗其意圖攻入京師。”


    眾人對此各抒己見爭論不已。曹真的觀點是堅持保衛樊城。


    田茂見機說道:“那我就在外等候命令。”


    說罷,田茂緩步離開。劉桓注視著這個最受寵的兒子,“子堅,可以詳述了!”


    曹植正襟危坐,他感到這是關鍵的時刻——若他能為父親化解眼前的困境,離世子位和心愛的甄家姑娘就更近了……不止一點半點!


    ——『都是為了她!』


    想到此處,曹植心中勇氣頓生,眼神變得異常堅定:“父王,局勢已經有了巨大變化。這幾個月來的一係列戰役中,關羽父子表現得極其出色,已經遠超預料。當前擊退他們的最佳方式隻有一個:聯合江東夾擊對方。利用吳軍攻打荊州後方,便能解當前危機……”


    劉桓深吸了一口氣,銳利的眼神緊緊鎖定了曹植,“孫劉結盟已經長達八年之久。江東為何會願意幫孤出兵?”


    曹植條理清晰地分析:“戰局變化萬千。往昔結盟是因為麵臨父王大軍,現在情況不同,特別是那個關羽的小子關麟,他帶來的壓力不亞於當時麵對我軍壓境的情景。”


    “試想一下,他對上父王大軍時還能用層出不窮的計謀和創新武器,像連弩、偏廂車、明光鎧和火罐等,最近更是仿造出了古代秦弩,在短短一小時內斬殺了三萬多魏兵,又製成可攻破城牆的巨大弩機。”


    說到這裏,曹植停頓片刻繼續道:“關麟如此厲害,難道僅對父王構成威脅?對他人的影響呢?東吳有多少兵力可以抵擋這樣的進攻?因此我認為,目前江東肯定也會暗暗擔憂這位關氏四公子。”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盜墓:我攜永恆家族吞噬諸天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香菜器靈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香菜器靈並收藏盜墓:我攜永恆家族吞噬諸天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