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程鵬舉身姿筆挺,目光如銳利的鷹隼般,牢牢地鎖定住闖入比賽場地的兜帽男,那眼神仿佛要將對方看穿。


    下一秒,他猛地轉頭,麵向身旁的朱元,語氣中裹挾著疑惑與探究,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你安排的?”


    朱元聽聞,嘴角向上勾起,扯出一抹帶著嘲諷意味的冷笑,眼神中滿是不屑,像是在嘲笑程鵬舉這毫無根據的猜測。


    他嗤笑一聲,反駁道:“開什麽玩笑,你難道就沒靜下心來仔細感應一番?那家夥周身散發的氣息,分明就是個異能者。你覺得以我的能耐,能指揮得動這樣的人物?”


    “那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程鵬舉眉頭擰成了一個 “川” 字,眼中的困惑愈發濃重,如同迷霧般難以驅散。


    “這還不簡單嗎?你我對這狀況皆是一頭霧水,姓聶的又早就提前離開了,他向來行事果斷,理應不會無端生出這等變故。如此一來,剩下的可能性,用腳趾頭想想都能明白。” 朱元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且意味深長的光芒,那模樣像是知曉些不為人知的隱情,卻又故意賣著關子。


    “你是說‘沐’?” 程鵬舉瞬間心領神會,下意識地壓低聲音,喃喃自語道,聲音小得如同蚊蠅振翅。


    “自己心裏清楚就行了,沒必要說出口。” 朱元微微頷首。


    “奇怪了,他抓那小孩到底要幹什麽?” 程鵬舉滿臉狐疑,目光緊緊追隨著兜帽男與林爻的身影,仿佛要從他們的一舉一動中找出答案。


    “誰知道呢!說不定那小孩身上藏著大秘密也未可知。” 朱元意有所指,話語中像是藏著一把神秘的鑰匙,能解開這謎團,卻又讓人捉摸不透。


    “你知道些什麽?” 程鵬舉敏銳地捕捉到朱元的異樣,像餓狼盯著獵物般,緊緊盯著他,試圖從他的麵部表情和細微動作中挖掘出真相。


    “我……” 朱元剛欲開口,卻猛地像是被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嚨,戛然而止。


    與此同時,他敏銳地察覺到整個賽場的氛圍陡然間變得詭異至極。


    原本喧鬧嘈雜,充斥著觀眾呐喊聲、飛摩引擎轟鳴聲的賽場,仿佛被一隻來自虛空的巨手按下了靜音鍵,瞬間安靜得可怕,靜到一根針掉落的聲音都能清晰可聞。


    四周陷入一片死寂,唯有偶爾唿嘯而過的風聲,如同哀怨的鬼哭,仿佛在低聲訴說著即將到來的不祥之事。


    兩人從高台上放眼望去,隻見幾名身形詭異得如同噩夢般的生化機械人闖入場地。


    它們身軀高大壯碩,足有兩米有餘,在陽光下,那金屬外殼閃爍著冷冽刺目的寒光,表麵密密麻麻地布滿了複雜交錯的線路,像是神秘的古老符文,又像是猙獰的血管,閃爍的指示燈猶如惡魔的眼睛,一明一滅間透著詭異。


    頭部呈不規則的圓形,仿佛是被隨意捏就的金屬塊,鑲嵌著的一雙猩紅色電子眼,恰似兩團熊熊燃燒的鬼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光芒,讓人不寒而栗。


    四肢粗壯有力,關節處的齒輪與液壓裝置清晰可見,每邁出一步,都伴隨著沉重的金屬撞擊聲,“哐當哐當”,仿佛是死神臨近的腳步聲,在宣告著它們的強大與不可阻擋。


    兩人見狀,臉色瞬間變得如同白紙一般煞白,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們來不及多想,連忙快步走下高台,腳步急促而慌亂。


    “你們要做什麽?” 朱元強裝鎮定,走上前,冷聲問道。


    然而聲音中還是不自覺地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顫抖,顯然是被生化機械人的恐怖模樣深深震懾。


    其中一名生化機械人眼中亮起一道幽藍的投影,正是林爻的影像。


    隨後,它發出一陣沙啞且混雜著沙沙電子音的聲音,那聲音仿佛是從地獄深淵底部艱難傳來的低語,冰冷而又機械:“0971 號實驗體,需進行迴收。”


    “那小孩是實驗體?”


    “怪不得這小孩看著這麽小,都已經 2 級了。”


    “是了是了,這些怪物都出來抓人了。”


    ……


    看台上的人群開始小聲議論起來,盡管心中被恐懼填滿,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了心髒,但八卦的心理還是如同野草般瘋狂生長,讓他們忍不住竊竊私語。


    此時的賽場,看台由堅硬粗糙的岩石堆砌而成,表麵布滿了歲月侵蝕的痕跡,坑窪不平,仿佛在默默訴說著過往的故事。


    朱元和程鵬舉對視一眼,兩人眼中均閃過一絲無奈與苦澀,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他們默默讓開身形,心中十分清楚,這些實驗室的怪物出動,往往代表著議會那高高在上、神秘莫測的意誌。


    看台上的觀眾隻知道這些是實驗室製造出來的恐怖怪物,卻全然不知實驗室背後竟是那掌控著無數秘密與權力的議會。


    生化機械人徑直越過兩人,它們的電子眼中閃爍著冰冷刺骨的光芒,猶如鎖定獵物的兇猛野獸,毫不猶豫地朝著前方兜帽男的飛摩追去,步伐堅定而有力。


    看到生化機械人並沒有其他多餘的舉動,朱程兩人暗中長舒了一口氣,像是放下了心中一塊沉甸甸的大石頭。


    他們不敢有絲毫耽擱,連忙趕迴自家的區域。此時,比賽顯然已經無法繼續下去。


    這場突如其來的風波猶如洶湧的海嘯,隨時可能將一切淹沒,他們必須趕緊組織撤退,以免被卷入這危險的旋渦之中。


    喬臨和喬單兩人看到場中的變化,也是心亂如麻,內心慌亂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他們站在原地,眼神中滿是迷茫與無措,不知該如何應對這混亂的局麵。思索片刻後。


    喬臨神色焦急,語氣急促地對喬單說道:“喬單,你把他們帶迴去,我去找牛星哥他們,這比賽看來是徹底舉辦不下去了。”


    喬單重重地點點頭,神情凝重,轉身朝著牛慧他們走去。


    此時,周圍的環境愈發顯得荒涼破敗,賽場周圍的荒地上,稀疏地生長著幾株枯黃的雜草,在狂風中瑟瑟發抖,像是無助的孩子。


    遠處,一座廢棄的建築孤獨地矗立著,牆壁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彈痕與歲月留下的斑駁痕跡,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曾經的戰火紛飛與滄桑巨變。


    “馬鹿,你說,那些怪物會不會將林爻帶迴去。” 牛慧靠近馬鹿,小聲問道,眼神中滿是擔憂,如同夜空中布滿陰霾。


    “迴實驗室也挺好,林爻自己說的,那實驗室的生活聽著就十分美好,他迴去也好。” 馬鹿小聲迴道。


    “你是不是傻,說不定實驗室是將他們養肥了,好繼續進行下麵那些殘忍的實驗,最終肯定會把他們變成怪物的。” 牛慧白了馬鹿一眼,輕聲嗬斥道,聲音中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真的嗎?那些怪物是要抓林爻迴去嗎?”


    小武的聲音從牛慧身後傳來,一個小腦袋從牛慧和馬鹿中間擠了出來,眼中滿是好奇與擔憂,如同一隻好奇的小鹿。


    “這個,我也不知道。” 牛慧無奈地搖搖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


    “我們去看看好不好,林爻昨天剛救過我一命,我們不能坐視不管。”


    小武聲音堅定,眼神中閃爍著一絲倔強,仿佛認定了這件事就絕不迴頭。


    “那我們又能幹什麽?別說我們過去一點忙都幫不上,就是趕路我們都沒有辦法,靠我們自己的兩條腿,你能追上那些飛摩和怪物嗎?”


    馬鹿苦笑著說道,臉上的笑容中滿是無奈與苦澀。


    “牛星哥他們不是有飛摩嗎?我們開車追上去。”


    小武提議道,眼中閃爍著一絲希望的光芒。


    “開什麽玩笑,牛哥他們才不會聽我們的。”


    馬鹿嗬斥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


    “走吧,我們還是趕緊迴去吧!你們都沒發現嗎?喬爸和大人們都不見了。” 馬鹿又提醒了一句,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


    牛慧和小武這才看向周圍,發現除了喬樂園的一群小孩,其餘人都是另外兩家的。


    賽場周圍的氣氛愈發壓抑,天空中不知何時飄來了一片厚重的烏雲,如同一塊巨大的黑幕,將陽光完全遮蔽,使得整個賽場陷入了一片灰暗之中,仿佛被籠罩在無盡的深淵。


    “小慧,記得照顧好咱們這邊的人,別走散了。” 喬單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帶著一絲關切與囑托。


    “小武,沒辦法,你也知道林爻的身份,我們確實是幫不上忙,還是趕緊迴基地吧!基地應該是出事了。” 牛慧一臉認真地說道,神色中透著一絲憂慮。


    小武聽聞,默默地點點頭,不再說話,眼中卻依然閃爍著一絲不甘。


    另一邊,林爻被兜帽男的意念如同無形的枷鎖般牢牢控製住,身體像是被釘在了原地,無法動彈分毫,心中鬱悶得如同快要爆炸的氣球。


    此時的他,依然沒有完全意識到自己所處的危險境地,隻是覺得滿心的憋屈,像是有一團火在胸腔裏燃燒。


    兜帽男走出沒多遠便察覺到了身後緊追不舍的生化人,心中頓時叫苦不迭,像是有無數隻螞蟻在心頭爬動。


    本以為隻是單純地執行一項普通任務,把人帶迴去就行,哪知會碰上這些如同噩夢般恐怖的怪物。


    作為沐家的直係護衛,他心中十分清楚這些生化機械人的可怕之處,以他一個小小的三級異能者的實力,在這些怪物麵前,簡直如同螻蟻般渺小,根本無法與之抗衡。


    兜帽男再次加大飛摩的能量輸出,將其性能發揮到極致,飛摩的引擎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仿佛一頭憤怒的野獸在咆哮。


    同時,他點開了手上的腕表,按下了一個帶有特殊標誌的按鈕。


    此時,周圍的荒地上,散落著一些廢棄的金屬零件和破敗的木箱,飛摩疾馳而過,帶起一陣狂風,將這些雜物卷入空中,一時間塵土飛揚。


    兜帽男心中稍稍放鬆了一點,他剛剛點擊的是召喚自己的飛行器。依照目前的位置,僅僅隻需要 5 分鍾,飛行器便會到達。他在心中默默計算著時間,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兜帽男正暗自盤算著,卻突然感覺腦後一寒,一股涼意從脊椎直衝腦門。


    他下意識地連忙壓低身形,動作快如閃電,隻見一枚小型導彈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沿著自己的頭頂唿嘯而過,在前方炸開。


    瞬間,火光衝天,沙石飛濺,強大的衝擊力如同洶湧的海浪,將飛摩震得劇烈搖晃,仿佛隨時都會散架。


    他連忙偏轉車頭,繞開了爆炸範圍,動作驚險萬分。


    剛轉過去,一連 4 道唿嘯聲緊接著傳來,如同惡魔的咆哮。


    兜帽男立馬撐起意念屏障,那屏障如同透明的護盾,將他和飛摩籠罩其中。


    他將手中的飛摩馬力開到了最大,飛摩如同一道黑色的幻影,在沙地上疾馳。


    一道道爆炸聲接連響起,強大的衝擊力震得周圍的空氣都為之顫抖,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爆炸聲中搖搖欲墜。


    兜帽男嘴角溢出了鮮血,那殷紅的血跡在他蒼白的臉上顯得格外醒目,顯然是受了內傷。


    林爻在第一聲爆炸響起的時候,便覺得身上一輕,像是壓在身上的巨石被移開了一角,看來應該是兜帽男在不經意間放鬆了對自己的控製。


    在後麵爆炸聲響起的時候,林爻頓感身上的束縛完全消失,心中頓時一喜,如同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


    不過,他並沒有馬上表露出來,而是像一隻潛伏的獵豹,慢慢調整自己的唿吸,等待著最佳時機。


    經過之前的事情,他已經發現了自己的異能使用方法。


    想起之前連續使用的後遺症,林爻略作沉吟,決定按兵不動,等待合適的時機再逃離,他深知貿然行動可能會帶來更危險的後果。


    上麵的過程說起來長,其實也就短短的幾十秒的事情。


    此刻,兜帽男的飛摩也追上了前麵的幾人。


    周頌和王臨早就被超越了,他們深知生化機械人的可怕,眼神中滿是恐懼,並沒有貿然動手,隻是遠遠地避開。


    反而是朱英,最早看見林爻被兜帽男捉住,心中正義感爆棚,本想上前幫忙。


    卻被兜帽男一個眼神,飛摩瞬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般癱瘓在了原地,朱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林爻被帶走,心中滿是不甘。


    牛星三人看見飛摩後麵的林爻,心中先是一驚,像是被冷水潑了一頭。


    隨即反應過來,他們其實也知道林爻今天會被帶走的事情,雖然現在時間對不上,但稍一思索,憑借他們的智慧,也能明白那兜帽男的身份,所以他們打算靜觀其變,眼神中透著一絲冷靜與沉穩。


    林爻看見牛星他們,還在跟牛星他們打眼色,不想麻煩牛星他們,眼神中滿是真誠。


    卻不知道這正中牛星的下懷,牛星靜靜地看著林爻從他們麵前 “飛過”,心中暗自思索。


    林爻這時才不經意地往後一瞥,他隻知道帶自己走的兜帽男似乎被身後的人追得很緊,卻不知道身後人的身份。


    當看清身後生化機械人的模樣時,林爻心中頓時一緊,像是被一隻大手緊緊握住了心髒。


    這些怪物他雖然不認識,但是他們身上的標誌,林爻可是記憶深刻。


    尤其是那些裝備和麵容,皆和林爻的某些記憶不謀而合,仿佛觸動了他內心深處最敏感的神經。


    林爻下意識地看向前麵,不管眼前之人的目的為何,他都決定跟對方走了。


    那實驗室,林爻是一秒都不想多待,在他心中,實驗室就如同地獄一般可怕。


    兜帽男在心中默念著時間,心中越來越淡定,像是在給自己打氣。


    他又聽到耳邊傳來一陣唿嘯聲,以為又是之前的導彈,意念一動,一道屏障籠罩身後,他已經做好了受傷的準備。


    隻要撐過這一小段時間,他有信心逃脫,他似乎已經聽見了自己飛行器的引擎轟鳴聲,那聲音如同希望的號角。


    正想著,兜帽男卻突然感覺頭頂一寒,一股致命的危險氣息撲麵而來。他抬頭看去,頓時亡魂皆冒,這次過來的,居然是生化人本人。


    此刻,那半機械的手臂已經完全變形,變成了半米長的大刀,閃爍著冰冷的寒光,仿佛死神的鐮刀,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眼看大刀已經落下,速度快如閃電,肩膀上突然伸出了一隻手,將他猛然向後拽去,正是坐在後方的林爻。


    而經過林爻這一拽,兜帽男因此卻再次口吐鮮血,那鮮血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灑落在沙地上。


    他心中十分震驚,倒不是震驚於林爻可以掙脫自己的束縛,而是震驚於,剛剛自己被林爻隨手一拽,居然感到心髒猛然收縮,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捏了一把。


    若不是自己調動異能護住心脈,隻怕就不是吐一口血這麽簡單了,很可能會當場斃命。


    那生化人手中大刀去勢不減,帶著千鈞之力朝著飛摩劈下,“哢嚓” 一聲,直接沿著兜帽男的鼻尖劈過,將飛摩劈成了兩半。


    林爻和兜帽男雙雙被摔了下來,如同斷了線的風箏,朝著沙地墜落,危險也正一步步向他們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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