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毒蛛雙眼放光,驚喜地問道,聲音裏滿是孩童般的期待。


    “別聽他瞎扯,趕緊收拾東西,咱們要離開這兒了。” 紅蛛抬手輕輕摸了摸毒蛛的頭,語氣輕柔得如同春日微風,滿是寵溺。


    毒蛛乖巧地點點頭,轉身便去整理行囊,動作麻利又帶著幾分孩童特有的朝氣。


    荒蕪之地,風沙彌漫,昏黃的天空下,林爻狼狽地躺在地上,口鼻溢血,模樣淒慘。


    此刻,他隻覺頭疼欲裂,仿佛有千萬根鋼針在腦袋裏肆意攪動。那群生化機械人已然離去,雖說林爻疼得幾乎動彈不得,卻仍強撐著未陷入昏迷。恍惚間,他察覺到腦袋裏似乎有什麽東西在緩緩運作,如同一股暖流,不斷緩解著鑽心的疼痛。


    林爻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迴到之前的種種經曆,他總感覺自己遺漏了什麽關鍵線索。


    那群生化機械人先是莫名其妙地追捕自己,而後又毫無征兆地撤離,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麽?還有那個突然冒出來抓自己的陌生男人,更是迷霧重重。生化機械人來自實驗室,這點林爻心裏清楚,可那兜帽男究竟是什麽來路?他抓自己又意欲何為?無數個問題在林爻腦海中盤旋,攪得他心煩意亂,思緒如脫韁野馬般四處亂竄。


    林爻咬著牙,強忍著身體的劇痛,掙紮著起身,一步一步朝著喬樂園的方向蹣跚走去。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何能在這場劫難中僥幸存活,但心底有個聲音告訴他,必須盡快迴到喬樂園基地,在那裏,他感受到過難得的善意。


    然而,還沒走出幾步,身後便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隆聲。林爻猛地轉頭,隻見一艘飛船緩緩降落在不遠處。


    林爻瞬間僵住,眼神中滿是驚恐。他一眼便認出了這艘飛船,那個兜帽男逃走時乘坐的,正是它。


    飛船的船艙緩緩打開,兜帽男麵無表情地走了下來。他目光掃到前方狂奔的林爻,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隨即邁開步子追了過去。刹那間,一道奇異的波動以兜帽男為中心向四周散開,仿佛無形的漣漪,卻帶著令人膽寒的壓迫感。


    林爻隻覺身上陡然一沉,仿佛被一座無形的大山壓住,腳步瞬間慢了下來。他拚命邁腿,使出渾身解數,卻仿佛陷入了濃稠的泥漿,每一步都艱難無比,最後竟完全動彈不得。


    察覺到危險,林爻深吸一口氣,努力調整唿吸節奏,試圖憑借自己那神秘莫測的能力掙脫束縛。可剛一集中精神,腦袋裏的疼痛瞬間加劇,如洶湧潮水般襲來,幾股溫熱的鮮血順著鼻腔滑落,滴落在幹涸的土地上。


    與此同時,身上的壓力陡然增大,林爻再也支撐不住,膝蓋一軟,半跪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這就是主人需要的東西。” 三木,此刻的兜帽男,咧嘴大笑,笑聲中帶著一絲癲狂,幾步走到林爻身前。


    “你是誰?你的主人又是誰?” 林爻強忍著劇痛,艱難地問道,聲音虛弱卻帶著不甘。


    三木臉上浮現出狂熱的神情,大聲說道:“我叫三木,我的主人是最偉大的女皇大人。” 說罷,便仰頭癲狂大笑,笑聲在荒蕪之地迴蕩,透著幾分詭異。


    林爻看著眼前仿若神經質般的三木,心中一驚。這家夥和之前判若兩人,怎麽突然變得如此瘋狂?


    三木一把將林爻扛在肩上,林爻趁勢仔細打量三木。隻見他身上的衣服依舊破破爛爛,可衣服下的身體卻完好無損,之前的累累傷痕竟消失得無影無蹤。林爻見狀,不禁愣住,心中滿是疑惑:這身體素質也太驚人了吧!可他之前為何會逃得那般狼狽?


    就在三木帶著林爻走到飛船艙門前時,一直靜靜躺在一旁的天寒槍突然發出一陣低沉的嗡鳴聲,宛如沉睡的巨獸被驚醒。緊接著,長槍猛地飛起,如一道銀色閃電,橫在了飛船艙門前,槍身上散發著凜冽的寒意。


    “沒有主人操控的武器,再強又能怎樣?” 三木見狀,冷笑一聲,雙眼緊緊盯著天寒槍,目光中滿是不屑。


    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作用在天寒槍上,天寒槍劇烈震顫起來,仿佛在與這股力量奮力抗衡。但最終,它還是不敵,無力地落到了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三木跨過天寒槍,不屑地撇了撇嘴,抬腳就要走進船艙。


    “喂喂,你就這麽走了,我可沒法交差了。” 遠處,龍騎的聲音悠悠傳來,打破了短暫的寂靜。


    三木眉頭緊皺,心中暗忖:這家夥怎麽來得這麽快?他將林爻隨手扔進船艙,自己則站在艙門前,冷冷地看著從遠處狂奔而來的龍騎,眼神中滿是警惕。


    林爻心中也是一緊,暗自叫苦:這實驗室的人怎麽跟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


    龍騎跑到飛船不遠處,彎腰雙手撐在膝蓋上,氣喘籲籲地擺擺手說道:“那個,你先等等,讓我喘口氣再說。”


    龍騎深吸一口氣,緩緩直起腰,手掌輕輕一揮,地上的天寒槍再次發出嗡鳴聲,槍頭微微抬起,可隨即又重重地落迴地麵。


    “你當我傻嗎?” 三木一腳踩住槍杆,冷冷地質問,聲音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


    “哎呀,被你看穿了啊。” 龍騎臉上毫無尷尬之色,笑嘻嘻地說道。他本想通過唿喊轉移三木的注意力,趁機召迴天寒槍,沒想到這小伎倆被三木一眼識破,天寒槍被穩穩控製在原地。


    “你也知道,我和你主人關係不錯,你確定要跟我作對?” 龍騎眼珠子一轉,換了個策略。


    “哦?是嗎?你以為我剛跟了主人,就能被你忽悠?你要是和主人關係好,你臉上那包是怎麽迴事?” 三木毫不留情地拆穿了龍騎的謊言,語氣中帶著嘲諷。


    “這麽說,沒得商量了?” 龍騎活動了一下手腕,關節發出清脆的聲響,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我隻聽主人的命令。” 三木語氣冰冷,如同寒冬的堅冰,沒有絲毫迴旋的餘地。


    “行吧,那就沒辦法了。” 龍騎話音剛落,一道拇指粗細的雷霆如同一道藍色的利箭,朝著三木疾馳而去,速度之快,讓人來不及反應。


    三木下意識地向後縱身一躍,動作敏捷得如同獵豹,險之又險地躲開了龍騎的雷霆攻擊。


    “笨蛋,騙你的。” 龍騎狡黠一笑,那道雷霆並未擊中三木,而是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朝著地上的長槍飛去。


    一道藍紫色的閃電瞬間在天寒槍上閃爍,天寒槍仿佛被注入了生命,唿嘯著飛到了龍騎手中。


    龍騎手持天寒槍,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渾身藍紫色的雷霆閃耀,光芒奪目,連麵容都有些模糊不清。他冷哼一聲,如同一道閃電,朝著三木衝了過去,氣勢洶洶。


    三木見狀,連忙轉身遠離飛船。他深知這場戰鬥的激烈程度,生怕打鬥會波及飛船,導致任務失敗。龍騎手中的天寒槍如同一道銀色的長虹,朝著三木投擲而出,槍身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唿嘯聲,擦著三木的身邊飛過,狠狠紮在了飛船船體上,槍身震顫不已。


    三木見此,瞬間怒目圓睜,滿臉怒容。


    磅礴的意念如同洶湧的潮水,朝著龍騎洶湧襲來,同時,他再次拉開與龍騎的距離,試圖尋找有利的戰鬥位置。


    龍騎渾身被雷霆環繞,宛如雷神下凡,大聲喝道:“小小意念師,也敢在我麵前囂張。” 說罷,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在原地,速度快得讓人咋舌。


    三木看著突然消失的龍騎,心中一驚,連忙收迴意念,在四周布下一層厚厚的意念屏障。


    隻見一道道雷形人影如雨點般不斷轟擊在三木的意念屏障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屏障在攻擊下劇烈搖晃,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會破碎。


    飛船上,三木無暇顧及林爻。林爻掙紮著起身,悄悄探出頭,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外麵的戰鬥情況。


    “看什麽呢,小朋友?” 一道調侃的聲音突然在林爻耳邊響起,嚇得他渾身一僵。


    林爻緩緩轉頭,隻見龍騎不知何時已出現在身後。他又轉頭看看船外,滿臉疑惑,仿佛置身於一團迷霧之中,完全搞不清狀況。


    “不明白?” 龍騎笑著問道,臉上的笑容帶著幾分神秘。


    “這是分身異能,逗他玩的。” 龍騎滿不在乎地笑了笑,接著說道,“走吧,別看了。”


    林爻聞言,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眼看就要跨出飛船艙門。


    “怎麽,小朋友,你害怕了?” 龍騎笑著說道,隨後坐上控製椅,伸手在控製台上輕輕一按,艙門緩緩關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你,你怎麽會在這兒?你是誰?我不迴實驗室。” 林爻緊緊靠著艙門,聲音顫抖,大聲質問道,眼神中滿是恐懼與警惕。


    “你想問這飛船?看到我那杆長槍了吧,是它的功勞。至於我是誰,你暫時沒必要知道。實驗室?我可不會帶你去那種地方。至於現在,說實話,我還沒想好怎麽處置你。” 龍騎一邊說著,一邊熟練地操控著飛船,眼神專注。


    下方,三木看著關上的艙門,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龍騎耍了。他連忙撤掉意念屏障,一道道意念攻擊如離弦之箭般朝著那些雷霆人影射去。在強大的意念攻擊下,雷霆人影瞬間破碎,化作點點雷光消散在空中。等他擺脫雷霆虛影的糾纏,飛船早已升入雲霄,隻留下一個小小的黑點。


    “真是個蠢貨。” 飛船上,龍騎看著下方,樂嗬嗬地說道。


    可話音剛落,一陣刺耳的警報聲驟然在耳邊響起,打破了短暫的平靜,尖銳的聲音仿佛一把利刃,劃破了飛船內的空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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