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備!”


    “放!”


    隨著一聲槍響,跪在我眼前的人,身子一僵,直挺挺的栽向前方。


    我麵無表情,心中毫無波瀾的收起步槍,等待著收隊的命令。


    沒錯,我是一名法警,而且是幹了三年的法警,在我手下被執行槍決的不下百人,又由於我長相清秀如書生,他們叫我玉麵人屠。


    別看我上班不久,但我處決的人是最多的,都說法警吃因果,可在我眼中這一切都是那麽的可笑,不是我不信,而是我不怕。


    隨著法醫程序的走完,又對我進行了常規的心理輔導和諮詢。


    上交槍支,換好便衣我下班迴到了自己的家中。


    雷打不動,我光著膀子,下身穿著一條運動褲,紮馬步一小時,啞鈴杠鈴托舉各500次,跳繩2000下。


    在我略微急促的喘息下結束了一天的鍛煉,而這種高強度鍛煉已經陪伴我了10年。


    簡單的衝洗過後,我頭枕著雙手,仰麵躺在床上,漸漸在不知不覺中將我拉迴到了10多年前,而這種夢境隨著我年齡的增長,變的越發的模糊。


    “臭小子!你小媽漂亮不,以後給你做女人怎麽樣!”


    “哈哈!牛逼!有格局!”


    “哈哈,趙老大,你這玩的挺前衛啊,爺倆玩一個!”


    屋內的大笑聲跌宕起伏,我隻記得當時年,我臉變成了猴屁股,不過眼中那種美好神往卻絲毫不掩飾。


    在那個年代,大家看似保守,實則想法舉動非常前衛大膽,不像現在,看似前衛,實則舉動想法顧及頗多。


    就在眾人哈哈大笑之時,一名身材妖嬈,烈焰紅唇,頭頂大波浪的女子,扭著曼妙的身姿從屋外走了進來,頓時屋內鴉雀無聲,屋中男子,雖然長相兇悍,舉止粗鄙,可此時也都閉嘴而視,嬉笑全無,不過我知道他們並不是被她的美豔而震懾,而是骨子中透著敬重和一絲畏懼。


    被叫趙老大的男子則是連忙起身,賠笑般的摟著女子。


    女子輕輕抖肩,甩開了趙老大的鹹豬手,來到了我身邊,輕輕的揉了揉我的頭,“鳴兒,去玩吧,要好好學習,長大了要當警察,將你爸他們這種壞人都抓起來!”


    “嗯!”說完我抬腳親了女子一口臉頰,然後飛快的跑出了屋子。那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衝動,不過並沒有受到什麽懲罰。


    這也是我第一次主動吻她,也是至今為止的一次,那種沁人心肺的感覺,讓我至今都難以忘懷。


    那年我13歲,她20歲。


    當時我並不知道小媽和我父親還有幾個兇神惡煞的叔叔們在屋內研究什麽,我也曾偷看偷聽過幾迴,除了全都麵露嚴肅外,剩下的就是我一些聽不懂的話,比如什麽銷贓,砍人,還有一些罵人的話等等。


    我聽不懂,也就不再聽了,我隻知道,當時我的家境很好,我家住在中城,在別人家都住平房時,我家住著二層小樓,而且四周占地很大。


    就這樣我生活了一段還算平靜的幸福時光,直到我15歲那年,我記得那時大概半個月,整天陰雨連綿。


    一天一群手拿血紅砍刀的人,將我父親和兩個叔叔,如死狗般扔在我家院中時,小媽冷若冰霜的麵容和眼中晶瑩的淚花,還有唐師父那種淡然的霸氣和眸子中的無奈,那一刻我知道我的夢徹底碎了,那一天我永生難忘。


    猛然間,我睜開雙眼,瞬間起身,並不是我睡醒了,而是我感知到了危險,這種是由內而發的生理預警,那種感覺讓我下意識的輕哼了一聲。


    “你幹嘛?!”


    隨著我抓住已經在侵犯我身體人,隻見一個身穿警服的女子,恨恨的抽迴了手,然後對著我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哼!看你能憋到什麽時候!”女子之後喋喋不休的起身。


    隨著半跪在我床前的女子起身,映在我眼中的是一副堪稱完美的製服美女,莊嚴的警服下,勾勒出前凸後翹,那種起伏略微的誇張,但恰到好處,精致的齊肩發,再配上那種英姿颯爽的氣質麵容,有如聖女般神聖不可侵犯。


    “憋什麽憋,說的什麽玩意,還有你下迴進來能不能敲敲門!”我雖然言語平靜,但還是迅速將一旁的內褲套了上去。


    沒錯,每次洗完澡,我都會裸睡,因為這樣會使我身體和心裏都得到放鬆,當然作為年輕力壯的代表,該有的身體自然反應絕對不可能落下。


    此時的女子恨的牙癢癢,輕跺腳,指著我便罵道,“趙鳴,你他媽的是真沒把我當女人,老娘現在還是個處,你知道有多少人想上我,你知道……”


    “停停停……”女子的虎狼之詞被我無情的打斷了,“大姐,我沒攔著你吧,想上你的多,想上我的就少了?但該說不說,你是最沒底線的一個!”


    真不是我吹牛,在警校期間,我也是屬於警草級別的,麵容清秀,濃眉大眼,一米七十多的大個,完美的倒三角身材,再配上製服,以現在來說,妥妥的硬漢級別的鮮肉。


    “哼,你等著!你不要,今晚我就給別人!”


    隨著啪的一聲門響,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個女人名叫唐玉,是我師父唯一的女兒,十歲那年我們便在一起,她也是陪伴我最長的一個親人,雖然她比我大三歲,但我始終將她當我的姐姐、親人。關鍵我師父曾經在我十八歲時鄭重其事,眉毛豎起,嚴肅的告訴過我,唐玉你可以占有,但之後你必須對她負責,否則就與她保持最後的距離。


    假如有一天我沒做到,哪怕他消失或者死了,也會以各種形式出現,對我一頓棍棒。


    對於在當打之年的我,男女之事不是我不想,而是我從十五歲後,有著對自己極強的控製力,並且我還有我小媽的身影在我腦中夢迴千繞,雖然有悖常倫,但那種思念及愛慕從小便根深蒂固,她伴隨了我整個青春,直到現在我也不清楚那到底是一種什麽感覺。


    最主要的是父仇未報,小媽的失蹤,師父的突然的離別,讓我整個人生都籠罩在仇恨、疑惑和思念中。


    我聽從了小媽的話,聽從了師父的囑托,考入了警察學校,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和社會的鞭打,我知道,我與江湖越來越近,那種羈絆也越來越深。


    “鳴哥,小鳴哥哥!”


    唐玉走後不到半個小時,門外傳來了有力敲門聲。


    我連忙起身穿起來褲子,又穿了一個長袖的上衣,戴上了金色邊框的眼鏡。


    照了照鏡子,滿意的吹吹額頭上的劉海。


    並不是我近視,而是由於我這三年執行槍決,手裏人命無數,不知道什麽原因,每次執行槍決過後都會眼睛充血,久而久之我的眼白比正常人要紅一些,眼中那種恐怖的煞氣,有時候連自己都嚇一跳。


    所以我除了執行槍決和自己在家時不戴眼鏡,平時我都會戴上眼鏡,除了遮擋戾氣,也是怕外一嚇到人會有不必要的麻煩。


    打開門,兩個男子出現在我的門口,一人手中拎著四個塑料袋,裏麵裝著各種吃食,一看就是從哪個飯店打包迴來的,另一個兩手拎著兩瓶一斤裝的白酒,兩個胳肢窩還一邊夾著一瓶。


    這個組合有些奇怪,其中一個四十多歲,中等身材,麵容冷厲,眉宇間充滿著成熟與精明,不過叫門時那聲鳴哥哥便是從此人嘴中發出來的。


    而另一個又高又胖的男生,三十大幾歲,他身高近兩米,臉如饅頭,不但圓還白,眯眯眼,一笑起來傻傻憨憨的特別可愛。


    “鳴哥哥,愣著幹什麽,開飯了,六點了都!”


    “小……小寶哥!你給我撒開!”


    沒錯,那個40多歲的男子,姓楊名寶,我不知道他家裏人怎麽想的給他起了一個這種名,據說是他上麵有五個姐姐,終於要到一個男孩,視若珍寶,在家上父輩也沒上過什麽學,直接起名楊寶。


    這也導致我一直不習慣叫他全名,我還是老大,自然要有老大的威信,寶哥我是不會叫的,而且我還沒有給人起外號的習慣,所以在他的再三勸說下,叫起了小寶,雖然一我直難以接受,但總比叫寶或者是大寶強吧!


    我甩開了被挎著的胳膊,又看了一眼傻笑的胖子,無奈的走到餐桌前,等待著二人興致勃勃的投喂。


    擺好菜,倒滿了三杯酒,什麽也沒說,我們三人一個先幹了一杯,三年的習慣一直未變。


    無酒不成局,幹完一杯後,是聊正事,是吹牛逼,是扯犢子,全都手到擒來。


    “昨天歌舞廳怎麽樣?有鬧事的嗎?”我吃了一口菜,隨意的問道。


    “當然沒有,有我和大胖在,你放心好了!”小寶信誓旦旦的說著,此刻的精氣神完全不輸二十多歲的小夥子。


    “有她的信嗎?”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還沒!”


    我習慣性的點點頭,並沒有失望,心中也並無波瀾,因為在這個年代尋人好似大海撈針。


    隨著我們兩杯多酒下肚,看著小寶和大胖吹著這幾年經曆過的牛逼和把打殺說的如此隨意的模樣,不禁讓我陷入了初識他倆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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