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監獄出來我們就是步行,一直到市場,在到他住的地方,我們好像逛遍了整個東街。


    不過在來到他家樓下的時候,我不禁一愣。


    我艸,公安家屬樓!這胡隊長竟然跟區裏高官一個待遇!這讓我對胡隊長另眼相看。


    在這裏住的要不就是高官,要不是就是對區裏做出過貢獻的,這胡隊長明顯屬於後者。


    不然區區一個監獄執法隊長,還沒資格住在這裏。


    “你來過這裏?”胡隊長一邊往前走,一邊對我說道。


    “沒…沒有,我怎麽可能來過這裏!”


    胡隊長撇過頭看了我一眼,然後繼續往前走。


    “完了,我這說話怎麽漏洞這麽大!”


    公安家屬樓,十分神秘,一般人隻知道有這個家屬樓,即便知道大概位置,也很少有人來。


    所以也沒多少人知道公安家屬樓小區的模樣,而我一句我怎麽可能來過這裏,明顯暴露了我知道這裏,也來過這裏。


    我從警校畢業後,就歸胡隊長管教,這種根深蒂固的上司觀念,讓我內心深處產生懼意,所以對他一撒謊就會緊張,漏洞百出。


    腦袋胡思亂想中,發現胡隊長竟然來到了秦建國家的單元樓下。


    “靠,這麽巧嗎?”


    越走越心驚,這要秦建國在家,突然出門,我們見麵,該怎麽說,還是裝不認識。


    直到我們路過秦建國家的門口,繼續往樓上走時,我才長出一口。


    “怎麽?不去秦建國那打個招唿!”胡隊長突然的一句話,嚇得我一激靈。


    “什……什麽……?


    我不想讓人知道我和秦建國的關係,畢竟他是我的秘密武器。


    但我想錯了,錯得很離譜。


    “你別跟我說你不認識秦建國!”胡隊長隨意的說道。


    來到三樓他打開了門。


    我站在門口遲遲沒有進去。


    “我…我我認識他?”我的說話已經語無倫次。


    胡隊長則換掉拖鞋,將買來的下酒菜隨意放在了桌子上。


    “進來!秦建國是你賭場背後的白道保護傘,這誰不知道?白道甚至有點勢力的黑道,哪個不清楚,跟我裝什麽裝!”


    我艸!我怎麽把這個事忘了,本以為可以拿秦建國當秘密武器,到時候出其不意地用他。


    可我忘了這個賭場可是吳江的,而吳江的名頭在東街甚至在鬆北都極為響亮,他的產業在白道和黑道中,早已被人摸透,可以說是人盡皆知。


    還好昨天阿凱在賭場時,我沒找秦建國,估計阿凱肯定早知道我的賭場背後是秦建國,即便我當時搬出他,阿凱也會找局長將秦建國按住。


    這樣不但氣勢會被壓製,甚至還會將自己徹底陷入被動。


    想想就後怕,現在看來敢惹我的,他們背後勢力都是不怕秦建國的。


    所以秦建國對我來說暫時用處不大,隻能等我再給他向上推一步時,他才能發揮出一些作用。


    怪不得阿凱在掃我其他場子的時候,不管背後的白道是誰,都沒用,因為警察根本就不會來。


    我此刻是憂心忡忡,看來我又把江湖想簡單,師父和吳江教給我的雖然他們的江湖經驗,但那並不是我現在親身經曆的江湖。


    看到胡隊長從廚房拿著菜刀出來,我連忙跑過來,拆開紙包的醬牛肉,花生,然後打開裝著拍黃瓜的塑料袋。


    胡隊長隨意地將身旁的凳子踢給了我,然後拿刀將醬牛肉,一片片地切好。


    我坐在凳子上,看著這根本不像家的家。


    胡隊長家在秦建國家的正上方,布局與秦建國家一樣,但胡隊長家要比秦建國家還要寒酸得多。


    不僅寒酸,還非常的亂,雖然不髒,但桌上隨意擺放的書,酒瓶,還有煙灰缸裏的無數煙屁。


    甚至沙發上衣服,褲子襪子也扔得到處都是。


    與秦建國比,可能就是有媳婦和沒媳婦的區別吧!


    胡隊長從沙發下掏出兩瓶沒有商標的透明玻璃酒瓶。


    看得出是他在外麵打的散裝白酒。


    “你現在的身體能喝嗎?”


    我接過胡隊長舉在半空的白酒,說道“沒事,我少喝點!”


    雖然後背不那麽疼了,但我也知道不能喝酒,不過我可不是掃興的人,以我的酒量,喝平時的一半,應該沒問題。


    “你會喝嗎?”


    胡隊長可能看我長得清秀斯文的,以為我不會喝酒,但他沒想到今天我讓他見識了,什麽叫無中指的喝。


    “會點!”


    “那行,喝吧!”


    “沒杯子嗎?”


    “不用杯,直接拿瓶喝!”


    我很無語,第一次這麽喝白酒。


    我們期間聊了很多,喝得越多,胡隊長的話越多。


    不過我發現胡隊長喝酒很慢,而且每次喝一口都露出痛苦難咽的表情。


    喝了酒瓶中的三分之一,他的臉已經通紅,


    等一瓶下肚,他已經徹底醉了,說話也開始語無倫次,直到他趴在了桌子上睡著了。


    我一看表,都下午四點多了,這一瓶白酒足足喝了四五個小時,我雖意猶未盡,但後背傷口傳來的酸痛感,讓我難受無比。


    我將桌子簡單地收拾了一下,然後扶起唿唿大睡的胡隊長走進了臥室。


    將他放在床上後,我便走出了胡隊長的家。


    這一見風,後背更難受了,快步走到了一個附近的商場門口,拿著電話打給了大胖,告訴地址後,我點了根煙,緩解著後背的疼痛,坐在台階上等著大胖。


    迴想著下午胡隊長跟我說的話,腦中不斷思索。


    下周一我要執行任務,而這個人就是胡隊長讓我留命的人。


    張天宇,年齡18歲,鬆北區區長的獨子,因堅強,無意致人死亡被判死刑。


    像這個年紀,這個背景,本不至於判死刑,最多是判幾年,甚至操作得當關上個幾個月就能出來。


    但該死不死的,他堅強最後致死的是b市,周副市長的小女兒。


    雖然這次張天宇也是被人算計的,但他平時就是囂張跋扈,無所顧忌,堅強虐待過無數女孩。


    不過都被他區長父親擺平了,但這一次他算是踢到鐵板了。


    周副市長暴怒,下令張天宇必須死,以最快速度結案。


    張區長還抱著幻想能救他兒子,甚至都找到省裏,但都無濟於事,周副市長這次決心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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