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也不再理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我攔都沒攔住。


    隻見她以肉眼可見速度紅溫,身上臉頰,配上吹彈可破的皮膚,顯得格外迷人,鳳眼也逐漸迷離,那種特有的女人魅力,讓我一時看入了迷。


    此刻唐玉的話也多了起來,一把摟著我的肩膀,對著小寶和大胖喋喋不休起來。


    講了半個小時,又喝了半杯,大概意思我是聽明白了。


    就是她真的去找男人了,一來是想報複我,二來是讓我後悔。


    她又講述了她在歌舞廳的遭遇,都是些禿頭油膩男,要不就大長發搖滾範,還有一些鹹豬手,不過全都讓她掰折了手。


    聽到這裏,我心裏有些異樣,但更多的還是心疼。


    看著已經趴在桌子上的唐玉,嘟囔著什麽愛而不得,一廂情願,至死不渝之類的話時,我真想將她摟在懷裏。


    不過我做不到,並不是我裝,隻是我真的對她太熟悉了,熟悉到可以一起洗澡而坐懷不亂。


    這可能也是高看了我自己,畢竟我們沒有一起洗過澡,不過穿著內衣內褲一起睡覺,是從小到大一直都見怪不怪的事情。


    特別是最近這一年兩年,我發現在我越來越抵抗不了唐玉,那種生理和心理的反應,讓我甚至想逃離這裏,我是個負責的男人,至少我是這麽認為自己的。


    消失的小媽,慘死的父親還有離去的師父,都需要我親自去探究。


    我的腦中又浮現出小媽的身影,她是對我最好的人,也是最疼我的。


    至於我親媽,我從記事起就不知道有這個人,我爸說她死了,而小媽說我親媽隻是受不了這種生活,讓我不要怪她等等。


    不過這些對我來說無所謂了,畢竟我都沒見過她,什麽死不死,怪不怪的,根本談不到這些。


    逐漸唐玉平穩有力的唿吸聲傳來,一時間屋內也變得靜悄悄的。


    “鳴哥哥,要不,要不咱們今天就散了吧!”


    小寶通過這三年對唐玉的了解,他深知最多一個小時,唐玉必定會醒,而且會開始耍酒瘋,之後便會呈現出她的恐怖另一麵。


    “散什麽散,你是要我死啊!我怎麽辦!”


    背迴去不太現實,而且讓她知道第二天醒來必定打我,一時間我也沒了主意,腦中高速旋轉。


    “寶哥,你說讓玉姐掰一下手指的多疼啊!要是玉姐不想放手,估計那些人怎麽掙紮都沒用吧,天呐!這屬於活生生的掰斷了!”


    大胖此時也有些醉意,看著我和小寶都不怎麽說話,腦中突然想起來唐玉剛才說的事情,說完身體還不禁打了個哆嗦。


    “那肯定的啊,讓玉大姐抓住,不死也…”


    “不好!”我突然的一拍桌子,然後輕輕的抱起了趴在桌上唿唿大睡的唐玉,走到床前,溫柔地將她放在床上。


    迴到飯桌前,嚴肅的對著小寶大胖問道,“你倆現在迴憶迴憶,唐玉說去的是哪個歌舞廳了嗎?”


    思索片刻,就在二人搖頭時,小寶突然大喊一聲“我艸!遭了!”


    “快快,大胖跟我走!”


    然後又對著我說,“鳴哥哥,一起嗎?”


    “廢話,肯定一起啊,但你這個時候能不能喊我別那麽溫柔!”


    小寶則是傲嬌地白了我一眼,他要是當時說出討厭這兩個字,我肯定打得讓他媽都認不出來。


    “你們先走,我換個衣服隨後就到!”


    看著二人離開,我也換起了衣服,要不是大胖無意中提起了唐玉打人事件,我還真想不到這個事情有些鬧大了。


    我們所處的是鬆北城東街的一條繁華街道,這一條街,隻有兩個歌舞廳。


    我們的歌舞廳相對來說比另一個麵積略大一些,所謂同行是冤家,我們之間早已相互了解。


    唐玉跟我們的關係,不說旁邊的歌舞廳,就是在這條街做生意的也都知曉。


    所以說不管她去了誰家的歌舞廳,這種掰手指的做法,必定會引來受害者的報複。


    主要是這個時間去歌舞廳的小年輕,基本都是屬於混子無業遊民一類的,打砸搶掠,在這個時代還是很常規的操作。


    所以現在不管是去哪個歌舞廳,都大概率會引來報複,自己的歌舞廳還好,要是去對立麵的歌舞廳,肯定會讓人懷疑是我們故意找事,惡意競爭。


    那就不是簡單的引來一夥報複的事了,這也是小寶為何想明白後會如此的激動。


    我換了身白色休閑裝,戴著我那金絲邊的眼鏡,看著鏡子裏與上班時截然不同得另一個自己,吹了一下劉海,一個嶄新的男神要出發了。


    一些小打小鬧我很少出麵,但這一次除了暫避唐玉的鋒芒外,還有可能真的會引起另一家舞廳的報複,所以我決定去一趟。


    我緩步來到床前,看著抱著蜷縮自己睡覺的唐玉,我心中一點沒有責怪的意思,甚至很是疼惜。


    她父親的離開,讓本來開朗外向的唐玉,變得冷若冰霜,生人勿近,當然那是對陌生人。


    而她的父親,也就是我的師父,十五歲就開始就親身示範訓練我,比如手拿短木刀與我實戰,還有練我的攻防身法及反應力。


    平時除了這些,在休息時,還給我講了許多江湖中的故事及裏麵的一些恩恩怨怨。


    每一個故事,每一個局,每一個陽謀陰謀,他總會邊說邊問我的感悟,之後他再繼續講,最後補充我說的不足和這些事情背後的真正目的。


    現在想想雖然那些年師父對我格外嚴厲,甚至暴力。


    但隨著年齡的增長,我明白他是不想以後我成為我父親那副模樣,腳筋手筋被全部挑斷,最後活生生地死在了自己女人的麵前。


    而那些日子也讓我從一個單純的男孩,變成了一個城府頗深的…哦對!我依舊還是男孩。


    所以對於唐玉,我真的是發自己內心的疼愛外,當師姐也好,親人也罷,這都是我這輩子的責任。


    我打了杯水,放在床頭,將唐玉的網狀的高跟涼鞋脫了下來,起身看著她那露出的雪白有彈性的大腿,我不禁咽了咽口水。


    這大姐現在經常讓我血脈噴張,站在床前,我不知道該不該給她脫去裙子。


    不是我想法變態,更不是我渣,而是我真的太了解這大姐的習慣,她穿內衣內褲是睡覺的標配。


    如果知道我讓她穿著衣服睡一夜,第二天一定會狠狠的折磨我。


    看了看時間,算了,脫吧!連衣裙也好脫,我化身老僧,從裙底抬上去。


    眼前的深紅色布料,讓我頓時頭暈目眩,腦袋充血。


    “唿”我深出一口氣,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雖然這幾年也見過幾次這種清涼打扮,但這個距離的觀摩,還是第一次。


    “艸!”


    我當時隻覺得要暴走的邊緣,我一把將裙子從她頭上脫了下來,然後連忙將一旁的被子拽過來往她身上一蓋。


    轉身快速地跑向門口。


    開門,關門一氣嗬成。


    “媽的!這姐姐是真有料,越來越誇張。”


    我不禁的嘀咕了一句,畢竟從小到大的變化,我是曆曆在目。


    此刻已經晚上10點多了,大街上的人稀稀拉拉的,除了一些娛樂的地方燈火通明外,樓房內已經沒幾家亮燈的了。


    這個時間上班族已經睡了,不過對於一些混混和無業遊民,正是愉快夜生活的開始。


    大概走了十多分鍾,我來到一個歌舞廳前,武侯歌舞廳,名字霸氣吧!


    但我當時接手之後,差點沒笑出了聲,“舞猴?”一群猴在舞蹈。


    看似名字大氣,實則暗藏諷刺,也是吳老頭這是對這幫沒文化又遊手好閑的混混無聲的謾罵,和非常巧妙的反擊。


    武侯歌舞廳外,此時有兩個我不認識的黃毛,蹲在門口抽煙,我知道出事了。


    “走開!走開!今天不營業!”


    兩個黃毛見到我,當即便站了起來,看我斯斯文文的,其中一個黃毛很是不屑的對我揮手驅趕。


    我沒有理會,看著旁邊大帝歌舞廳人流湧動,我知道這次的事不小,兩家舞廳相鄰,平時鬧矛盾打架後,小寶他們都會去二樓找個包間去談,不耽誤舞廳的正常營業。


    我也經曆過一次,無非就是就是互相試探對方底線,最後互相賠點醫藥費,息事寧人。


    可這一次卻直接將我的歌舞廳暫停營業,而且還放了兩個人守著,這場麵實屬怪異,而且現在裏麵也不知道什麽情況。


    情急之下,我也顧不了太多,快步向前,抬腳便踢向剛才說話的黃毛。


    “砰!”


    一聲悶響,緊閉的舞廳大門直接被黃毛撞開,他倒地後便再無動靜。


    “小子,你找死!”


    迴過神來的另一個黃毛,從兜裏抽出蝴蝶刀,熟練的花式甩出,直直地向我紮來。


    這種愣頭青,平時可能會嚇住一般的人,而我非一般人,也不是我裝逼,這種手法,我與師父第一次交鋒後便知道了十幾種反擊破解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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