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先別殺他,得先探一探他與魔教的關係。”薑欣神色冷然,目光如電般看向被困住的野修寨主,開口說道。


    “說得好!!!千萬別殺我,也別殺我的兄弟們,我啥都告訴你們。”被困的野修寨主慌了神,急忙大聲吼道。


    葉留雲在陣眼處見大局已定,轉頭對身旁充當陣法護衛的蕭從雪說道,“走吧,他們那邊處理得差不多了。”


    蕭從雪輕點螓首,二人朝著奇暝所在之處飛奔而去。


    剛一趕到,便聽到那個野修寨主正一五一十、如竹筒倒豆子般地講述他與魔教之間的淵源,


    “我叫張二狗,出生在玄離王朝的老張村,父母都是凡人,到了我這光宗耀祖了成為了一個自學成才的野修。


    結果時運不濟,正好碰上,國家打仗,要征召修士,我就被抓去當了壯丁。


    沒想到當官的都是混蛋,打了敗仗,我們將軍還升職了,錯誤都在我們這些兵卒身上,要把我們發配到業城當苦力。


    我一氣之下 便帶著手下逃到這兒落草為寇。


    之後就有個魔修找上門來,說能讓我們加入魔宗,還能幫我們提升修為。


    我們本來就是山賊,正道肯定不會接納,覺得魔教也是條出路,一時糊塗,就想拿各位的人頭當投名狀。


    不過我們當山賊以來,確實沒殺過人,就隻是搶劫,按道門律法,罪不至死。


    各位少俠一看就是正道棟梁,肯定不會徇私枉法,按規定,你們應該把我押送到離這最近的仙城,讓他們依法處置。”張二狗哭喪著臉道


    “玄離王朝?”有人疑惑地重複道。


    “他說的沒錯,玄離王朝確實在和大淵王朝打仗。而且仙門律法第一千六百三十八條明確規定,搶劫罪需由仙門和仙城處置,我們確實不能私自處置。”


    吳文明說道,緊接著話鋒一轉,“但……根據仙門律法第五十六條,勾結魔教修士的人與被勾結的魔道修士同罪,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所謂仙城,乃是由山上仙人掌管的城市,大多由各宗門修士負責管理。這些管理者境界參差不齊,但最低也得是凝神境,才有資格成為一城之主。


    張二狗哭喪著臉,可憐巴巴地說道:“確實有這條規定,可那魔教修士已經伏法,隻誅首惡,你們頂多把我殺了,我的那些小弟都是從犯,可以從輕發落的。


    我忘了這是律法的第幾條了,反正肯定有。”


    吳文明欣慰地點點頭,說道:“道門律法第九十條,隻誅首惡,你記得還挺清楚。”


    葉留雲“……”


    我不懂這些,可能你說的都對吧。


    葉留雲有些無語,自己也曾有過背道門律法的念頭,可一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頭就疼得厲害。


    據他所知,就算是空元宗執法堂所在的戒峰,都沒有要求弟子背律法的習慣。


    更何況這吳文明還是主峰易雲峰的人,鬼才知道他為啥要背,興許隻是個人愛好吧。


    奇暝等五人麵麵相覷。還是奇暝率先打破沉默,開口說道:“吳師弟,這裏就你對律法最懂,你給拿個主意,是把他送到仙城,還是就地殺了?你說咋辦,我們就咋辦。”


    吳文明看著滿臉期待的張二狗,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像你這樣愛鑽研律法的修士實屬罕見。


    那就把你和你的小弟押送到仙城吧。由他們定罪。


    監獄裏好好贖清自己的罪孽,在裏麵好好做人,等你出獄以後,可以來找我。


    我可以為你指條明路。”


    張二狗這時一臉感動,說道,“我小時候家裏窮,沒錢買書,就去私塾裏借……”


    “停!停!停!行了,知道你不容易,別說了,我們這就出發,有話路上說!”奇暝聽得腦殼發暈,趕緊出聲叫停。


    一直充當背景板的葉留雲這時湊到張二狗身旁,問道,“二狗啊,那個魔教修士才凝神中期,他怎麽可能光給你好處,卻不設法製約你呢?”


    張二狗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玉佩,說道:“那魔教修士確實想給我喂一顆需要定時吃解藥的毒丹。


    但我這混靈佩,不僅能遮掩氣息,還能混淆氣息。


    我當時就用它混淆氣息,讓他誤以為我吃了那顆丹藥,其實我隻是把丹藥含在嘴裏……”話未等說完,玉佩便消失不見。隻見葉留雲微微一笑,手中正拿著那塊玉佩。


    “好,現在這玉佩歸我了!”這一趟本就是衝著這寶貝來的,怎能讓我空手而歸。


    張二狗哭喪著臉點了點頭,說道,“把這玉佩給閣下是應該的。”


    奇暝恍然大悟,說道,“天都亮了,我們還沒搜刮戰利品呢,得趕緊動手。這附近沒有仙城,我們還得往遠處趕路。”


    眾人紛紛起身,各自去搜刮財物。葉留雲拿到混元佩後,對其他東西興趣缺缺,隻拿了些符籙和丹藥,武器都留給了其他人。


    幾人搜刮完畢,太陽已經完全升起。於是,他們押著張二狗,朝著仙城的方向進發。


    一路上,吳文明和張二狗聊得熱火朝天,葉留雲沒心情探究他們在聊什麽,心想無事發生,不如睡一覺。


    等他們抵達仙城時,天色已晚。這座城的城主是聚魄境中期的修士,來自玄域第二大勢力玄天道宗。


    眾人忙活了半天,辦理好手續,把張二狗和他的小弟們送進了牢獄。


    張二狗在他們臨走時,突然大吼一聲:“以後我就不是張二狗了,我要窺得大道,從今往後,我就改名叫張道陵!”


    葉留雲:!!!


    剛要邁出城門的他,急忙轉身折迴,大聲問道,“你叫什麽!!!再說一遍你叫什麽!!!


    誰告訴你這個名字的!!!把名字給我改迴來!


    兩人商議了許久,最終敲定將張二狗的名字從張道陵改成張道成。


    “終於把事兒辦完了,天色不早了,我們就在這兒住一晚吧。給飛行法器補充補充靈力,明天再走。”奇暝伸了個懶腰說道。


    眾人紛紛點頭同意,奇暝立刻去安排住宿。


    到了客棧,每人都分到一個房間。大家各自拿了鑰匙,便迴房休息。


    葉留雲沒有直接迴自己房間,而是去找了吳文明。他一見到吳文明,便問道:“這名號他不大可能想出來,應該是你知道這個名字。可你是怎麽知道‘張道陵’這個名號的?”


    吳文明有些膽怯地說道,“有一次我去藏書閣看書,在一本《道門的起源和崛起》裏夾了一張寫得很潦草的紙條,上麵寫了一大堆人名,像什麽張道陵、張三豐之類的。”


    葉留雲頓時一臉懵逼,這才想起那張紙條是自己剛進空元宗時寫的。當時他把以前能記起的道家名人都寫在上麵,去主峰藏書閣翻閱查找,想看看有沒有什麽相通之處,查查是否存在某種聯係,結果一無所獲,便把紙條忘在那兒了。唉,自己當時真是太不慎重了。


    葉留雲無奈地歎了口氣,確實是自己疏忽大意了,隨即問道:“那張紙條在哪兒呢?”


    “早被我扔了。”吳文明一臉無奈地說道。


    葉留雲滿臉詫異,“???”


    吳文明攤開雙手,解釋道:“那都過去二十年了,一張破紙條,難道你還指望我像供傳家寶一樣留著它嗎?”


    葉留雲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好吧,吳師弟,我沒事了,不打擾你休息了。”


    葉留雲走出吳文明的房間,迴到自己屋內。


    吳文明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暗自搖頭,小聲嘀咕道:“他不會真覺得那種東西有什麽收藏價值吧。”說罷,便盤腿而坐,開始了修煉。


    此時,窗外的風道殘影也隨之漸漸飄散。


    風道殘影是類似分身的一種手段。


    迴到房間的葉留雲,也靜下心來,開始修煉隱術。


    半夜時分,“咚咚咚”,一陣輕緩的敲門聲在寂靜的夜裏響起。


    葉留雲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身說道,“這麽晚能來找我的,估計也就奇暝了,進來吧,門沒鎖。”


    隻見一道雪白的身影緩緩踏入屋內,來人容貌絕美,眼神清冷,哪是什麽奇暝,竟是空元宗新生代第一人的蕭從雪。


    葉留雲瞬間大腦一片空白,他與蕭從雪平日裏毫無交集。


    說過的話都不超過五句,怎麽今晚她會突然找上門來?這情況實在有些不對勁。


    蕭從雪走進房間後,有些局促不安,臉色微紅。


    緩緩開口道:“葉師兄,深夜前來打擾,實在冒昧,但我確實有事相求。”


    葉留雲心中暗自吐槽:你也知道深夜來訪很冒昧啊!什麽事不能白天說,非得三更半夜來。


    我不過是小衍峰的大師兄,你可是空元宗未來之星,咱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不怕有心人傳出什麽閑言碎語嗎?


    盡管心中滿是無奈,葉留雲還是勉強扯出一個笑臉,說道:“蕭師妹,不知有何事相求,為何不能白天講呢?


    蕭從雪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我師父對這件事的看法與我有所不同,我有些害怕別人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師父,所以我才不敢讓他人知曉……”


    葉留雲:“……”


    什麽事情,你師父和師兄不適合知道,但我適合知道,有點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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