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在大多數情況下,種子才能決定能不能發芽,長出來的是什麽。”


    “所以,下次你把姐夫一起叫來檢查一下,有病治病,沒病調理身體,這樣能生出健康的寶寶。”


    “行,我現在就和我閨女去她婆家,看她婆婆還能怎麽說。”


    王嬸子聽穀一一說和她閨女沒關係,一改來時的滿臉愁苦,精神抖擻的扯著閨女往外走。


    “你就是個沒用的,一天就敢在娘家橫,你婆婆罵你屁都不敢放一個。”邊走邊罵閨女。


    王嬸子剛走出門,就看見同大隊的一個女人跑來。邊跑還邊衝她喊著什麽。


    等這人跑近了才認出是他們家隔壁的大林媳婦。


    “大林媳婦,你跑這麽急做啥?”


    “王嬸子,你還在這慢慢悠悠逛呢。你女婿出事了。”


    她這話一出,把王嬸子和李梅嚇一跳。


    “大林嫂子,我男人咋了?”


    “我女婿咋了,人咋樣?”


    兩人同時開口問,李梅說話聲都變了。


    “我今天去公社,在國營飯館看見你男人和兩個女人坐在一起吃飯,一個年紀大的女人在給你男人介紹那個年輕的女人。年輕女人我認識,是公社的張寡婦。”


    王嬸子一聽,這還得了,這是當自己閨女死了啊。


    “小梅,去叫上你哥,咱們去你婆家看看怎麽迴事。大林媳婦,先謝謝你了,咱們迴頭再說。”


    說著就往大隊部跑,小梅去找兩個哥哥。


    王嬸子到了辦公室沒有找見大隊長。就迴家等兩個兒子。


    她慢慢冷靜下來。


    親家母不是個好的,話裏話外李梅是不下蛋雞,她看來起了想給兒子換媳婦的心思。


    他們現在冒然跑去紮他們算賬,除了大林媳婦說的話,女婿還在不在國營飯館都不一定,而且也沒有什麽證據,或成為事實。到時候親家母不承認,他們就不占理,那閨女就被動了。


    還是要把根本問題解決了,那就是生孩子。自從那次流了一個孩子後,到現在李梅都沒有懷上,隻要有了孩子就一切都解決了。


    正想著,李梅和兩個哥哥進來了。


    王嬸子把自己剛才的想法和他們說了。


    “這樣,現在老二和我們娘倆一起去,把你妹夫帶來看病,其他的以後再說。”


    說走就走。李老二就前麵坐著妹妹,後麵帶著娘,母子三人騎著車子往公社去了。


    到了下午,上山采藥的人還沒迴來。


    穀一一迴去吃了飯,沒事幹,就來醫務室守著。今天上山的人多,她怕出意外,


    她正在後院的藥田裏除草呢,有幾個人吵吵鬧鬧的進了醫務室。


    她趕到醫務室一看,是王嬸子帶著兒子女兒和兩個不認識的人在爭執。


    “你閨女不能生孩子,和我兒子有什麽關係,要看病也是給你閨女看,我兒子不用看。”一個老年女性嘴裏罵著。


    “不能懷孕又不是女人的問題,醫生都說了,男人也可能有問題。怎麽就不能給你兒子看了。你怕什麽。”


    “我有什麽怕的,我兒子就沒病,憑什麽你說看就看。”


    吵到現在,穀一一才知道,那倆人一個是李梅的婆婆,一個是李梅的男人。


    李梅男人使勁在後麵拽他媽的衣服,讓他別吵了。他媽一把甩開他的手,又拍著大腿,指著李梅大罵。


    “你個攪家精,不下蛋的母雞,自己沒本事,就攛掇男人,我要我兒子和你離婚。”


    李梅低頭抹眼淚。


    “你個慫婆娘,敢罵我閨女,還敢讓你兒子離婚。”


    王嬸子看親家母罵自己閨女就不幹了,上手就想抓她頭發。


    穀一一一看這是危險要升級了,馬上大喊一聲。


    “再吵就出去。”


    兩個人一下停住了手,都看著穀一一。


    “兩位嬸子是來看病的,就不要吵了,吵能解決問題嗎?”


    穀一一麵無表情的說。


    “穀醫生,我現在把我女婿帶來了,你快給他看看。”


    李梅婆婆一看是個這麽軟糯可愛的年輕姑娘,就看不上。


    “這麽年輕,她能看什麽呀。你就算要給我兒子兒媳治病,也找個可靠一點的看呀。”


    “穀醫生都能起死迴生,你兒子那點病對人家來說,算什麽呀。而且我閨女已經看了,她沒毛病。那你說,我閨女沒病,是誰有病?”


    王嬸子翻了個白眼。


    “咳咳,”李梅男人咳嗽了兩聲,“媽,都到這了,我就看看吧。有問題也好醫治。你不想抱大孫子了?”


    “兒子,她就是想敗壞你的名聲,誰家大老爺們看這病,女人不能生和男人有什麽關係。”


    “放屁,生孩子是兩個人的事,我閨女已經檢查了,她很健康。那現在就是你兒子的問題了。”王嬸子毫不示弱。


    李梅在一邊隻顧著抹眼淚,也不說話。


    “媽,別鬧了,一會兒把人都鬧來,我不是更丟人。”李梅男人急了。


    “行吧,行吧。都聽你的,要看就看。我倒要看看如果和你沒關係,別人還怎麽說。”李梅婆婆斜了王嬸子一眼。


    穀一一讓他坐在桌子邊詢問完情況,給他號脈。


    大家都屏住唿吸看著她診脈,隨著穀一一眉頭微微皺起,李梅女婿和婆婆心都揪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穀一一鬆開手。


    “你問題不大,有點腎氣不足,說簡單點就是有點腎虛。喝藥調理半年就可以了。”


    李梅婆婆一聽還真是他兒子的問題,著急了。


    “穀醫生,那他們還能有孩子嗎?”


    “先吃藥調理半年,前三個月先不能同房,三個月以後可以。這半年夫妻倆要心情保持愉快。”


    其實吃她開的藥,三個月就差不多了,但穀一一想讓他們壓力小點,所以多說了三個月。


    李梅的男人看一個這麽小的姑娘說同房他先不好意思了,而穀一一卻都麵不改色,作為一名醫生,什麽沒見過。


    “我給你先開一個月的量,喝完來複診,我再給你調整藥方。”


    “記住,一定要遵醫囑。”


    穀一一開了藥方,並把服藥方法寫好。抓好一個月的量。


    “一天三次,煎服。一共五元錢。”


    李梅一家人拿著藥千恩萬謝的走了。


    到快收工的時候,采藥的人都迴來了。因為還要講解,所以采藥用的時間就長了。


    穀一一叫來了李愛紅三個女知青。她負責檢查草藥的質量,她們三個炮製。


    社員每人交了一筐草藥,大部分都不錯。隻有個別質量不行,不是沒挖出完整的根,就是主杆斷了。


    穀一一給采藥合格社員開了條子,讓她們拿去記分員那裏登記。


    又把不合格的那幾筐都挑出來,指明做錯的地方,那幾個沒想到檢查的這麽嚴格,但是還想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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