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蘇向陽又被父母談心了,他把這些都記在了胡海身上。


    如果現在胡海出事,胡海一定會懷疑他,像他這種人,得罪的人一定很多,等過幾天這個事過去的,一定要去收拾他一下解解氣。


    蘇向陽白天也不天天宅在家裏了,白天蘇鬆林和張彩玲去上班,他就出去溜達。


    全市的大街小巷都很熱鬧,現在學校徹底停課了,很少有人老實的學習,或者在家幫家裏人幹活,相熟的人在街上瞎鬧。


    很多人甚至不知道要幹什麽,一群血氣方剛無所事事人聚在一起,沒有人約束他們,愈發無法無天。


    有兩群人約著打群架的,懲兇鬥狠,也有開始跟閑散人員學小偷小摸的,也有男生女生談情說愛的,總之大街小巷都鬧鬧哄哄的。


    蘇向陽仿佛迴到了末世初期,秩序剛剛有些混亂的時候,他的心也不自覺的熱血沸騰。


    他上世的性格其實已經定型了,他自己也知道,他的性格有很多缺點,他性格偏激,孤僻,自私,冷血,總之跟現在很多人的三觀格格不入。


    不過這五年,自己的那些親人朋友,對自己嗬護備至,尤其是父母相親相愛,身體力行的告訴他正常的幸福家庭是怎樣生活的,幸福的感覺是什麽樣的。


    父母對他全心全意的愛,用滿滿的父愛母愛溫暖著他的心,一點點告訴他什麽是對的什麽是錯的,雖然有時候蘇向陽對他們的觀點嗤之以鼻,不過也不會直接反駁了,說的多了他的想法也發生了改變。


    現在的家庭氛圍都讓自己很滿意,他也決定了要好好在這裏生活。


    既然做出了決定,那就不能委屈自己,他知道現在的混亂隻是暫時的,混亂單位社會環境充斥著危險,自然也充滿了機遇,他要趁現在尋找些機遇。


    蘇向陽這麽大的孩子,也都不去上課,三個一群五個一夥的,在街頭巷尾瞎鬧,蘇向陽自己在街麵上並不打眼,基本沒人會注意他。


    他買了根雪糕,邊吃邊走,雪糕兩分錢一根,奶香味兒很濃,甜甜的,冰冰的,非常好吃,唯一不好的就是化的特別快,吃的慢點,汁水就順著雪糕棒流到手上。


    他滋溜著雪糕,一群騎著自行車,各個都穿著黃綠色老式舊軍裝樣式的年輕人,按著自行車,唿嘯著從他身邊騎了過去,現在全民崇拜軍隊,一切與軍隊沾邊的都成為了時尚,這樣的衣服最流行了,幾乎每個小年輕都穿這樣的衣服。


    他們都停在了一個大院門前。一群人下了車,用力拍著門,叫囂著讓裏麵的人開門。


    最近這些年輕人鬧得兇,這群半大孩子又天不怕地不怕的,誰敢阻攔就弄誰。


    前幾天一個倔脾氣單位老頭,看不慣他們,出麵攔了幾句,直接被他們打的起不來了,也沒有人管,去公安局告他們,公安把他們抓起來,可他們還都是未成年,被教育幾句就放出來了。


    出來後仗著未成年的身份鬧的更兇了。


    附近的街坊越發的敢怒不敢言了,附近的人趕緊跑迴家,關門閉戶,躲在家裏,生怕那一句話又惹到這些小年輕,遭受無妄之災。


    幾個年輕人幾腳把那個院子的大門踹開了,一群人罵罵咧咧的湧進了院子。


    蘇向陽湊過去,在門外饒有興趣的看熱鬧。


    這是一個比較標準的小四合院,北房三間,一明兩暗,東西廂房各兩間,南房三間。


    這個院子一共住了四戶人家,此時院子裏闖進來這麽一夥兒一看就是來找茬的小年輕,誰都不敢開門,各自緊閉了門窗。


    一個人大聲的說“這裏,原本是那耀宗,那個壞分子家的產業,現在接到舉報說你們這個院子有贓物,現在我們要搜查這裏,你們如果誰家有這樣的東西,趕緊痛快的交出來,別說我們不給你們臉。”


    幾分鍾過去,依舊沒有人開門,那人從地上撿了一個破磚頭,直接朝著北房當間兒那屋的玻璃上扔了過去。


    “哢嚓。”一聲脆響。


    “都不配合是吧?給我搜!”


    一時間玻璃的破碎聲,和驚慌的哭喊聲不絕於耳。


    東廂房的門被大力的打開,一個魁梧的中年男人,拿著一根桌子腿從屋裏衝了出來。


    “你們都他媽給我住手,一群有娘生沒爹教的小崽子,到處欺負人搞破壞,你們到底是想幹啥,還有沒有王法了?”


    裏麵一個女人跑了出來,拉著她的衣服懇求“老孫,別衝動,快迴家,咱們不跟他們一樣的行不。”


    這個男人叫孫長福,現在在玻璃廠當裝卸工,一輩子也算是勤勤懇懇,踏踏實實,從不招誰惹誰。


    一群小年輕被這個中年男人罵的愣了一下,都停下手中砸玻璃的動作,隨後哄堂大笑起來。


    為首的小年輕,把手上的東西隨意的扔了出去,拍了拍手上的灰,向孫長福走了過去。


    一把揪住孫長福的脖領子,惡狠狠的說“你特麽的活膩歪了?誰給你的狗膽,還敢罵我們!”


    孫長福被氣憤衝昏了頭腦,也顧不上害怕了 老實人也被逼著罵了娘“我今天就罵你們了,怎麽了,一個個的欠教育,天天無法無天的,我們都是普通老百姓,我們犯哪條法了,你們跑來二話不說的就打砸我們家,你們憑什麽,你們跟以前那土匪有什麽區別?”


    那個小年輕聽孫長福說他像土匪,惱羞成怒,一個大嘴巴子唿了在了孫長福的臉上。


    “我看你是活膩了吧,欠收拾。”


    小年輕這一巴掌是用了全力的,孫長福的臉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他被這一巴掌扇的腦子嗡嗡的。


    氣的渾身直哆嗦。


    “瑪德,我特麽的今天就跟你們拚了。”毫無章法的衝過去要打那個小年輕。


    這些小年輕最近囂張慣了,見孫長福居然敢反抗,都不管不顧的一擁而上。


    孫長福的妻子哭喊著攔著,被人一腳踹到一邊,她顧不上疼痛,爬起來,去敲鄰居家的門,想要求鄰居們能出來哪怕阻攔一下,可是半天也沒人應和開門,門後是一張張麻木而冷漠的臉。


    孫長福的慘叫聲傳遍了整個院子,她又跑過去拚命的擠進人群,撲在孫長福的身上,試圖用自己的身體保護孫長福。


    過了一會,那個領頭的小年輕叫停了眾人,此時孫長福已經奄奄一息了,躺在地上爬不起來,隻能怨恨的看著他們,連句話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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