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憂和楚寒月四人押著那個領頭的青年一路來到上清宗分堂的門口,身後還跟著一大群看熱鬧的人。


    柳文婷悄悄對著楚寒月說道:“楚姐姐,這個人隻怕真是趙乘風的兒子,如果見到了趙乘風,該怎麽處理這事你可得考慮好啊!”


    李無憂則是在一旁朗聲說道:“如果這個混蛋真是趙乘風的兒子那就跟他爹一並交由執法堂處理。”被戚無翳壓著的男子一聽李無憂的話,立刻嚇得魂不附體,嘴裏哆哆嗦嗦的隻會說一句話:“饒我一命、饒我一命!”


    楚寒月看了李無憂一眼,說道:“無憂師弟說的不錯,你身為執法堂弟子,此事就交由你處理吧。”


    “什麽!”李無憂一愣,心中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嘴巴子,這話早知道就不說了,這下好了,得罪人的活兒成自己的了。


    幾人進入前院,守門的雜役弟子看到被戚無翳押著的那個錦衣青年,立刻麵色大變,趁著幾人過去後,立刻悄悄向著後院溜去。


    直到客廳,一路上那些雜役弟子和外門弟子見到這個錦衣青年後的慌亂表情幾人全都看在眼裏。


    “看這群人的表情,這小子肯定就是趙乘風的兒子無疑了,等會該怎麽處理就看那個趙乘風怎麽表現了。”李無憂又在心裏估摸了一下如果趙乘風鋌而走險當場翻臉,自己這四個人的實力應該足夠足夠幹掉他,心裏這才放下心來。


    幾人來到大堂,一個年紀約有三十多歲的外門弟子從內院走了出來。


    “三叔救我!”錦衣青年見到這人立馬叫喚起來。


    那人見到這青年臉上也是一驚,不過他不敢相認,隻是恭恭敬敬的向著楚寒月行了一禮,問道:“敢問楚師姐,這是怎麽迴事啊?”


    在上清宗裏,一般來說外門弟子見到親傳弟子是要稱唿對方為師姐師兄的,除非像劉繼昌那種身兼管事弟子手裏有一定的權利,或者年紀很大了,一頭白發也沒法稱唿年輕人師兄師姐,否則就是不尊禮數,是要被執法堂責罰的。


    這男子年約三十多歲,比楚寒月和李無憂這幾個親傳弟子年紀大的不多,所以還是要尊稱他們為師姐、師兄的。


    楚寒月沒有迴答他,而是看向了李無憂。


    李無憂知道這人,他叫趙尚,在分堂裏是屬於一人之下眾人之上的角色,雖然隻是外門弟子,但幹的差事卻是趙乘風的管家,是他絕對的親信。


    “趙師弟,這人自稱是乘風師兄的兒子,在外麵遇到他時正打算調戲楚師姐,被我和戚師弟揍了一頓,特來向趙師兄求證。”李無憂大聲說道。


    楚寒月沒想到李無憂說的這麽直白,尤其是關於自己的事情,眉頭微皺的看向李無憂。


    趙尚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惹下這麽大的麻煩,這件事已經不是他能調停的,於是趕緊告了聲罪,向著後堂趕去。


    此時趙乘風已經被看門的外門弟子叫醒,倆人正從裏院往外走,剛巧碰見急匆匆趕來的趙尚。


    趙尚見到趙乘風後,趕緊將剛才的事情學了一遍,趙乘風聽後臉色十分難看,嘴裏罵道:“這小子,老子遲早被他害死!”


    說完,一邊盤算著等會見到楚寒月他們之後該怎麽往迴圓一邊快步向著客廳走去。


    片刻後李無憂幾人便看到趙乘風從內院匆匆趕來,臉色還帶著醉酒的紅暈,一進屋趙乘風就向著跪著的錦服青年罵道:“你這兔崽子,竟敢幹出這等不要臉的事來,叔叔我平日裏是怎麽教育你的,你全都忘了麽!”


    說完,作勢就要打這錦衣青年。


    李無憂一愣,不是說這人是他兒子麽,怎麽趙乘風自稱起叔叔了?


    那跪著的青年也是一頭霧水,沒等他開口說話,趙乘風上去就是一腳踹在他的臉上,疼得他哇哇的哭了起來。


    做完這些後,趙乘風朝著楚寒月和李無憂等人施了一禮,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不瞞幾位,這孩子是我老家兄長的兒子,也是想著讓他有出息,這才接到這裏跟著我,這孩子別看有時候混了些,但也還算孝順,為了報答我的教導之恩就對我改了口,所以在外麵也是自稱是我兒子。”


    楚寒月依舊沒有說話,而是側臉看著李無憂。


    李無憂心裏歎了一口氣,知道自己不出麵是不行了,於是偷偷瞪了楚寒月一眼,然後笑著對趙乘風說道:“原來是這樣,我們還以為他真是趙師兄的兒子呢,既然是誤會說清了就好,隻是這孩子剛才還想調戲楚師姐,這事,你看。。。。。。”李無憂說完,故意拉長了音。


    楚寒月聽李無憂後半句又往自己身上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趙乘風見這倆人在自己麵前眉來眼去的一點也不遮掩,心想,看來宗門關於這三人的傳聞是真了。


    然後看著跪著的親兒子,心裏怒罵道,這倒黴孩子,調戲什麽人不好,偏偏調戲起了宗門大力培養的核心弟子,這楚寒月將來絕對要比自己爬的高,就算弄個長老也沒什麽奇怪的。


    他娘的,這傻缺孩子還當著那楚寒月姘頭的麵調戲他,這不找死麽!


    想到這,趙乘風又是飛起飛起一腳,將他兒子一腳踢出了客廳,飛出好遠才掉在地上。


    看著趙乘風為了給自己出氣,竟然對親兒子下如此狠手,李無憂心裏也是不由得對他有多了幾分忌憚,像這種人最好不要得罪他,否則一定會後患無窮。


    心裏雖然是這麽想的,但是麵子上的活兒還是要做足的。


    李無憂趕緊跑出去客廳,扶起被趙乘風踢得昏死過去的青年,衝著趙乘風埋怨道:“不就是一場誤會麽,趙師兄何苦下如此重的手,這讓小弟心裏著實是過意不去啊!”


    趙乘風則是一副鐵麵無私的表情,向著李無憂說到:“李師弟,這孩子活該,你別可憐他,等他醒了我還得狠狠揍他,給兄弟你和楚師妹出出氣!”


    聽到趙乘風點自己了,楚寒月自知此時不能不表態了,於是便開口幫著李無憂勸起了趙乘風,“趙師兄,這孩子也不是故意的,我也沒當成事,就這麽算了吧。”


    見楚寒月給自己台階下了,趙乘風又裝模作樣的狠狠罵了他兒子幾句,這才作罷。


    “天色已晚,諸位師弟師妹先行休息,明日一早我再給諸位賠禮道歉。”趙乘風說完場麵話,親自將四人送迴了客房。


    當天晚上,趙乘風拿著五個厚厚的信封,敲響了李無憂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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