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溪放下手中的東西,坐在沙發上接電話。


    她剛把話筒放在耳邊,就聽見陳海蘭焦急的聲音,“溪溪,是你嗎?”


    荊溪心一下子就提起來了,“媽,是我,出什麽事了?”


    陳海蘭都要急死了,聽到荊溪的聲音都要哭出來,“溪溪啊,你哥出事了!”


    荊溪猛的站起來,語氣也帶了些著急,她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盡量讓自己冷靜道,“媽,你先告訴我出什麽事了,我哥怎麽了?”


    陳海蘭急的語無倫次,荊大樹攬住她的肩膀,接過電話,說:“溪溪,上午秦衍打來電話,說你哥執行任務受傷了,很嚴重,一直昏迷不醒,目前是在首都的醫院,你媽擔心的不行,你和女婿不是在首都嗎,你你去看看你哥哥。”


    陳海蘭又搶過來電話,“溪溪,去看看你哥哥,別讓他自己一個人,我跟你爸馬上過去。”


    她昨天晚上就一直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心裏總是慌的不行,接到秦衍電話的那一刻,她身子晃了晃,差點暈過去。


    荊大樹也在家裏,聽了也是一臉的擔心,當即叫來自己弟弟,瞞著家裏的兩位老人。


    荊溪聽到也清楚哥哥很嚴重,不然秦衍不會打電話的,心也揪起來了,她當即說道:“爸,你和媽兩個人一定要穩住,還記得我之前找的那顆人參嗎?”


    荊大樹一愣,然後點點頭,又意識到荊溪看不見,連忙說:“知道,知道,我們帶著過去。”


    荊溪想著哥哥要是真得很嚴重的話,那麽這顆人參說不定就是救命的藥,爸媽坐上幾天火車肯定來不及。


    “這樣,爸媽你們把東西拿好,我去找阿申爺爺幫忙派人去接你們,你們在家等著就行。”


    “好,好。”


    荊二叔此時也在一邊站著,聽著荊溪冷靜的聲音,等到電話掛了,給兩人倒了杯水,“大哥,大嫂,你們一定要保重身體啊,狗剩兒肯定不會出事的。”


    陳海蘭全身脫力一般,眼睛腫腫的沒有說話。


    荊大樹歎口氣,“我們知道,家裏就先拜托你了,我帶著海蘭過去看看,不然我們不放心。”


    “家裏你不用擔心。”荊二叔連忙保證,要不是家裏沒人,還有公社的時候,他也想跟著去。


    荊大樹說完,就和陳海蘭迴家,把荊溪之前在山裏找到的那顆人參拿出來,陳海蘭包好,緊緊的抱在懷裏。


    荊溪這邊立刻跟席維申打去了電話,幸好她知道兩人去了哪裏,才能直接打電話過去找到人。


    席維申聽到荊溪來找自己的電話還挺好奇,接過去聽完,臉色瞬間變了,“我知道了,我讓爺爺安排,讓爸媽在家裏等著,很快就有人去接他們。”


    席爺爺聽見他語氣不對,連忙問什麽事。


    席維申快速的說了一遍,席爺爺也沒含糊拿起來電話就安排了下去,他沒忘記當初自己在那個小村子時,是荊家的大小子一直照顧自己。


    這種時候,正是需要自己。


    安排好後,席維申就給荊溪打去了電話,他對席爺爺說:“爺爺,大哥就在醫院呢,我迴家帶著溪溪過去,我擔心她自己一個人出點事情。”


    “好,有什麽需要的給我打電話。”


    席維申點點頭,他這迴也沒拒絕老爺子讓人開車送他,還沒到家就看見荊溪焦急的站在門口了。


    荊溪看見席維申的那一刻,眼睛瞬間就紅了,席維申下車抱住她,“大哥肯定沒事的,爺爺已經派人去接爸媽了。咱們現在就去醫院。”


    荊溪在他懷裏嗯了一聲,她從他懷裏出來,坐上車,跟前麵的人說了哪家醫院,“走吧。”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席維申緊緊握著她的手。


    一直到了醫院,荊溪下了車就往裏麵跑,好在提前跟秦衍通過電話了,知道她在首都,就出來在門口等著了。


    看見荊溪連忙叫住她,“這裏。”


    荊溪跑過去問他,“我哥怎麽樣了?”


    秦衍沉默了一下,“還在搶救。”


    “你帶我過去吧。”荊溪這時候很冷靜,她和席維申跟著秦衍走到手術室門口,看著緊閉的門。


    門口還有幾個穿軍裝的人,他們臉上帶著同樣的焦急,看見荊溪過來,想來知道她是誰,默默看著她沒說話。


    不過眼裏帶著愧疚。


    荊溪不想問這期間發生了什麽,隻想知道大哥到底多嚴重。她問秦衍,“秦大哥,我哥進去多久了?”


    “上午進去的,到現在還沒出來,期間醫生隻出來一趟,說是情況不好,失血過多…”


    秦衍看著她的臉色,小心的說道。


    荊溪隻是冷靜的點點頭,“我哥會挺過來的。”說完,就坐在門口,靜靜的等著。


    秦衍擔心的看著她,旁邊的幾個人沒忍住,紅著眼睛來到她身邊,“妹子,都是因為我們,要不是為了救我們,營長也不會受傷。”


    荊溪看著麵前的幾個小夥子,身子也都帶著血,說明都受了傷。


    她搖搖頭,“你們不用愧疚,我哥隻是做了他應該做的,你們也是,不必因此愧疚,你們衝鋒陷陣也是為了我們的安寧,所以不必怪自己。”


    她這話一出,幾個人眼淚瞬間就出來了。


    越是這樣,他們心裏就越是難受啊。


    春柳村,席爺爺派的人也把陳海蘭兩人帶走了,村裏人的看見了還都挺好奇,都想問問他們這是幹什麽去了。


    荊二叔交代了荊大前,有問的就被他三言兩語糊弄過去了。


    隻是荊爺爺荊奶奶這邊兩人並不好糊弄,老大兩人這麽突然的離開肯定出了事情。


    荊溪和席維申兩人好好的在首都,前兩天還打電話過來說馬上迴來了。


    那麽隻能是荊澗出了問題。


    荊二叔見糊弄不住自己爹娘,盡量把話往輕了說,可是他越這樣,老兩口越覺得荊澗出事了。


    不然老大家兩口子怎麽說都不說直接離開了。


    荊奶奶更是用手捂著自己的胸口,聲音顫抖,“你跟我們說實話,我們狗剩兒到底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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