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心裏又開心又憂愁啊,開心的是前幾天去市裏開會時,領導還跟他提了一嘴,他的職位可以往上動一動了。


    憂愁的則是自己真是羞愧啊,這些都是人家送來的功勞。


    不隻是他,其實連孫書記都有受益啊,他也要升到縣裏去了。隻是荊二叔把荊溪保護的好,沒跟孫書記提過,他擔心公社有心思不正的人。


    不過孫書記確實把功都記在了荊二叔身上。


    再迴到荊溪這一邊,荊爺爺他們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之後,和大多數人的反應是一樣的,荊奶奶接受的快一些,她喊過來荊文荊武,安慰著兩個孫子。


    等安慰好兩人,她才喊過來荊溪,她板著臉教訓道:\"你說你怎麽這麽大膽,感覺到不對勁就趕緊去叫人啊,萬一這兩人不好對付怎麽辦?到時候沒救出來人,你反倒又搭進去了。\"


    荊溪還真沒想到這一點,她想的是怎麽都不能讓這兩人跑了,要是讓他們帶走了小弟,以後該去怎麽找?


    聽到荊奶奶這麽說,她摸了摸鼻子,\"我這不是想著不讓他們跑走嗎,要是離開了咱們往哪找去啊?\"


    這個年代消息這麽閉塞,再說了,她也有自保能力的。


    她知道奶奶是為她著想,但是再有一次的話,她還是會這麽做的。


    荊奶奶當然明白她的意思,歎了一口氣,\"以後遇見危險,一定要記得先保護好自己,不過我希望以後大家都能平平安安的,這次的事情還是不要再發生的。\"


    她和老頭子年紀也大了,以後也不出去了,這次兩人也不是那麽想去,但是荊二叔說正是因為他們年紀大了,所以才要經常出去走走。


    他們要是在家裏,那拐子也不會這麽猖狂。


    好在是沒出事。


    荊溪當然是滿口答應,她在院子裏安撫著爺爺奶奶,席維申三個人則是收拾家裏,家裏站了那麽多人,還進行了一場圍毆,院子裏亂糟糟的。


    荊爺爺還發現自己的寶貝板凳都折了,所以他第一次發現不對勁的。


    荊溪看著荊爺爺蹲在地上修著他凳子,還有點心虛,她也是順手了,光想著打人了,沒掌握好力度,凳子都壞了。


    剛下班的荊大樹,剛進村就聽說了家裏的事情,聽見荊二叔他們在醫院,轉身就往縣裏走去了,連家都沒迴。


    一直到晚上,他和陳海蘭一起迴來,荊溪才知道他去醫院了。


    村裏張家。


    張滿倉和張大有被帶走後,兩個人也跟著去了,到了那裏,張有花確認她爸兩人做出來這種事後,就一直處於呆滯的狀態。


    經過核實,她們兩個人沒有參與,就讓兩人迴來了,這直接都折騰到天黑了。


    她們兩個人到了家,張媽還驚魂未定,她無措的問張有花,\"花兒,咱們怎麽辦啊?你爸你哥兩人進去了,就剩咱們娘倆了,這以後的日子可咋過啊?\"


    尤其是他們家犯的不一般,村裏人肯定不會同情她們的,說不定還想著把她們娘倆趕出去呢。


    早知道就勸勸滿倉,別讓他把事情做的這麽絕了,這下他們家是真的完蛋了。


    張有花也六神無主,她呆呆的搖頭。


    張媽抓著她的手問,\"咱們去求荊家人的原諒,讓他們出個諒解書,行不行?把你爸和你哥放出來,就抓那兩個人販子就行,反正這件事也沒成啊?\"


    張有花冷笑,\"你覺得荊家人會原諒咱們嗎?\"


    \"咱們去試試,說不定呢?\"


    張有花轉身,\"我不去,去了被人家羞辱嗎?\"她想到指責他們的話,就覺得臉熱。


    張媽也來了脾氣,\"你這妮子,你爸都是為了誰,要不是為了咱們,他也不能被帶走啊,你爸和你哥真是白疼你了。\"


    張有花不管她怎麽說,都不願意去。


    她煩躁的打斷,\"今天反正是去不成了,咱們還是好好想想明天咋整吧?找找人問問我爸和我哥這有啥辦法?\"


    見她這樣,張媽隻能答應,她一個婦人家家的,根本想不到啥辦法。


    兩人晚上隨便吃了點飯,張有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她這心裏一直藏著一件事,她想著等荊澗迴來,讓他爸去說一說,她很早就喜歡荊澗了。


    本來以為兩家人不好不壞的關係,他爸說了也能給點麵子,但是現在,想都不用想了。


    她隻要想到這一點,心髒就想被人揪住,加上她爸出事,她感覺到自己唿吸都困難了。


    哎,她第一次感覺到人生這麽艱難。


    她夜晚輾轉難眠,第二天她媽不管不顧的非要拉著她來到荊二叔家裏,她站在門口邁不動腳步,尤其看見荊澗出來時,她的第一想法就是逃跑。


    張媽看見他則是一臉的詫異。


    荊澗和劉建軍兩人圍著村子跑了幾圈,迴來的就看見她們站在二叔家門口,他上前一看,原來是張家人。


    對她們的到來,他沒有任何的好感,淡淡的問道:“你們過來是要幹什麽?”


    張有花聽著他冷漠的聲音,心被刺痛了一下,垂眸黯然神傷。她身旁的張媽則是諾諾的說道:“我們是看看你二嬸怎麽樣了?”


    她也算是有點腦子,沒直接說是來求原諒的。


    主要是荊澗板著臉的樣子看著可真嚇人。


    荊澗扯了扯嘴角,對她們說:“我二嬸還沒迴來,你們先迴吧。”


    張有花扯了扯她的衣角,示意她趕緊離開,好在她這會兒也能看出來別人的不待見,哦了一聲,“那我們迴頭再來看她。”


    說完,兩人低著頭就從他身邊走開了。


    張有花從他身邊路過時實在是沒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對上他淡漠的視線,嘴角拉了拉,心裏止不住的苦澀。


    劉建軍看著這離開的兩人,他悄悄問:“難道這兩個就是張家人?”


    荊澗點點頭,帶著他迴自己家。


    吃飯時,荊澗便說了張有花母女的事情,陳海蘭撇撇嘴,“說不定是想著試探一下咱們的態度的,這件事咱們可做不了主。”


    幾人讚同的點點頭,就在這時,隔壁突然傳出來一道驚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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