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溪見他打電話也很意外,“你怎麽想起來跟我打電話了?”


    一說起來這個周文睿就很委屈了,他想到自己被打的那段日子,他的喜悅一下子被澆滅一半:“我早就想跟你打電話了,隻是我年齡小,上次離開的著急也不知道怎麽聯係你,我好不容易求爸爸給你打電話的,荊姐姐你想我了沒有?”


    至於挨打的事情,他一個男子漢怎麽能說出來,所以趕緊轉移了話題。


    荊溪剛想說她沒想,就聽見他緊接著來了一句:“我和我媽給你寄了很多東西,裏麵都是我愛吃的,我特意挑了好久呢,你看看喜歡不喜歡,喜歡的話我再給你寄,我最近還認識了好幾個字呢,荊姐姐你看了我的信,也記得給我迴信知道嗎?我看不懂的話會讓我媽念給我的。?”


    荊溪的話在嘴裏拐了個彎,臉上露出來真誠的笑容,“我就說前兩天怎麽打噴嚏了,原來是你想我了啊,你最近怎麽樣啊?在家有沒有爸媽的話,這次可別獨自跑出去了。”


    這屬實是意想不到啊,荊溪聽見小胖子絮絮叨叨的話,倍感親切,說話語氣都放緩了兩分。


    周文睿聽見她說的話果然很高興:“對對對,荊姐姐我這幾天一直想著你呢,就是我爸一直沒迴來,不然我早就給你打電話了。”


    荊溪嗯嗯啊啊的聽著,時不時的迴上兩句:“挺好,哇!你可真棒。”


    隻要她一說,對麵的周文睿語調就高上一度,站在他身邊的周國強受不了他的聒噪,索性讓他自己在這裏打著,他出去透透氣。


    荊溪見他實在是能說,尤其是羅局長已經不經意過來好幾次了,見這電話還沒掛,一直無語的很,他在一邊也聽了一會兒,大多兒都是對麵的小孩在說話,他一想到這電話費得有個一二十塊,就心疼的抽抽。


    就算他不掏錢,也心疼。


    荊溪抬起胳膊看了看時間,打斷小胖子的話,“好啦好啦,說的差不多了,我這邊還有點事,你以後還是要乖乖的,聽你家裏人的話,以後要是有機會的話,咱們還是再見的。”


    “真的嗎?荊姐姐我肯定會好好聽話的,你別忘了給我迴信,不然我會一直給打電話的。”


    “行。”


    周文睿見狀又說了兩句,才依依不舍的掛了電話,隨後他從椅子上下來,打開門看見站在門口吸煙的周國強,“爸,我打完了,能給我倒杯水嗎?嗓子有點不舒服。”


    周國強夾著煙的手一頓,能舒服嗎?小嘴叭叭的他都覺得累了。


    不過他還是掐了煙進去給他倒了杯溫水,看他咕咚咕咚的喝著,說:“這下滿意了吧?”


    周文睿喝完把杯子遞給他點點頭,“我跟荊姐姐說好了,以後就寫信了,她說她接一迴電話不容易。”說著還歎口氣。


    “嗤。”見他跟小大人似的歎氣,周國強沒忍住揉了揉他的腦袋,嗯?手感不錯,再來一次。


    周文睿看著他爸的大手掌自己的頭上摩挲,實在是沒忍住退後一步,不讚同道:“爸,我是男子漢你不能摸我頭了,你剛才還一直揉,我會長不高的。”


    周國強這下是真的笑出聲了。


    荊溪掛了電話,她已經在公安局了,先是跟羅局長道了聲謝,又問了一下王家人的進展。


    羅局長遲疑了一下,知道王家人是她們荊家送來的,可是他們查出來的東西暫時還不能透露出來,所以一個王家人都沒放,連王家軍都讓人帶過來了。


    他這麽一糾結,荊溪就明白了,她隻有一個問題:“羅局長,要是可以的話能不能讓王家人先把錢,我們給孩子看病花了不少…過段時間還打算去市裏檢查一下…”


    接著她便把醫生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羅局長見狀便說:“我會讓人把錢給你們送過去的,要是王家的錢不夠,剩下的由我們公安局補貼。”


    荊溪要的就是這樣,她又是對羅局長好一頓謝。


    走出公安局她心情甚好,迴到家後就迫不及待的跟大家分享了這個好消息,陳海蘭倒是因為這個消息衝淡了一絲兒子要離家的傷感:“挺好,那個小胖子竟然還給你打電話了,我還以為這小孩就說著玩呢。”


    荊澗和秦衍不知道這迴事,席維申便把那件事講述了一遍,荊澗聽完對著荊溪就是一頓誇獎:“我小妹果然人美心善,等大哥這次迴去了一定給你寄過來一張收音機票,獎勵你做好事。”


    荊溪激動:“謝謝大哥。”


    今天可真是她的幸運日啊,不僅要到錢了,大哥也要獎勵自己。


    秦衍則是聽見周文睿的名字,還有海城,臉色有點古怪,他要是沒記錯的話,這個小子是被一群窮兇極惡的人裝作拐子抓走的,能逃出來也是幸運,這件事還蠻轟動的,他家跟周家有點關係所以知道的很清楚,隻是沒想到這其中還有荊溪兩人參與。


    他覺得荊家有點東西在身上的。


    晚上,荊爺爺和荊二叔都來這裏吃飯了,明天一大早荊澗兩人就要離開了,一家人坐在一起說了好久,荊二嬸懷孕最近身子比較累,吃完飯就先迴去休息了。


    王小狗晚上喝了藥就開始昏昏欲睡了,荊爺爺和荊奶奶年紀大了熬不了夜,叮囑孫子注意安全也迴去休息了。荊武則是一臉的不舍,他感覺大哥剛來怎麽這麽快就迴去了。


    等到最後散場都要淩晨了,荊溪打著哈欠,席維申也喝了點酒眼睛紅紅的,腦子倒是還挺清醒的,兩人隻是稍稍擦洗一遍就直接躺下了。


    荊澗和秦衍兩人天蒙蒙亮就起來準備離開了,兩人收拾好出來就看見陳海蘭和荊大樹在廚房忙活著,看見兩人出來,急忙把烙好的餅裝好:“這些餅你們在路上吃,包裏有我準備的醬菜還有辣椒醬配著吃。”


    “媽,我昨天都說了您不用早起的,不用說你肯定一晚上沒睡。”荊澗心疼的說,他一看這麽多餅,就知道他爸媽肯定在他們休息時起來了。


    “嗐,哪有,我倆睡了好幾個小時呢,別磨嘰了你和小衍拿在路上吃,我們就不送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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