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溪幸福的眯起眼睛,真甜!還有一股牛奶的味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奶糖啊,她奶給的都是硬糖,這還是她第一次吃呢。


    就在此時,陳海蘭也看見席維申過來了,連忙上前跟人說話,連荊大樹都出來說了兩句,又急匆匆迴去炒菜。


    席維申和陳海蘭兩人在院子裏說話,荊溪就迴了房間,留出來兩塊給爸媽,把剩下的幾顆糖放在荊爺爺給她做的木盒裏麵。


    剛沒忍住一下子吃了一整顆,剩下的一些她可是要省著點吃。


    再看看盒子裏放了不少吃的,她最近都是在吃荊奶奶的,自己的這份倒是都省下來了。


    她心情很好的把各盒子放好,這才出了房間。


    席維申也不是第一次在這裏吃飯了,也是因為荊家人雖然個個五大三粗,實則個個隨和的很,他也沒有了上一次的拘謹。


    實話實說,在這裏可比在知青點舒服。


    飯桌上,荊大樹和席維申聊天,聽到他說家裏人都聯係不上時,荊大樹都露出來同情的目光。


    隻有荊溪對此隻是看了一眼,並沒有任何情緒,就很淡然。


    他的話還不如桌子上的魚肉吸引他。


    席維申並不想把自己的家世說出來了,畢竟自己的身份是有問題的,另一個則是荊家人再好,也不值得他全盤托出。


    所以隻是含糊的說了一下。


    畢竟家裏人是真的聯係不上。


    沒成想他們兩個人倒是可憐自己,尤其是陳海蘭,“席知青啊,你沒事就經常過來,我們家起碼能讓你吃飽,看你這孩子瘦的。”


    說著就夾起一塊嫩肉放在他的碗裏,席維申微笑著跟她道謝。


    然後一轉身就看見荊溪怨念的看著自己,呃…自己碗裏的那塊魚肉。


    他心裏起了逗她的小心思,就在她的目光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夾起那塊肉放進嘴裏, 別說從她嘴裏搶過來的,確實是好吃。


    荊溪小聲的哼了一聲,那塊肉是她最喜歡的,要是平時陳海蘭他們肯定會給自己。


    可惜今天竟然給了他!


    這會兒她都有點後悔邀請他了,這一頓飯下來,她都覺得自己有點失寵了。


    看著三個生談笑風生的樣子,她難得有點吃不下飯了,放下筷子重重的哼了一聲,耍了一下小脾氣。


    這一下,桌子上的三個人都看向她 ,席維申心裏隱隱有些猜測,荊大樹一臉迷茫,不知道自己閨女怎麽突然生氣了。


    隻有陳海蘭看出來,她哼一下臉上的小模樣明顯就是吃醋了,跟小時候一模一樣,臉上寫著幾個大字:快來哄我!


    她心裏覺得好笑,但是心軟的一塌糊塗,給她夾了好幾筷子都是她喜歡的,放軟語氣哄著她:“這塊肉最嫩了,我們溪溪肯定最喜歡吃了。”


    果然這話一出,荊溪臉上就露出來的眼神,還不經意的看了席維申一眼,意思是,看,我媽還是最愛我的。


    席維申莫名讀懂她的意思,有點哭笑不得,沒想到她還真因為這點小事吃醋了。


    不過心裏卻又隱隱的羨慕。


    飯桌上又恢複正常的氣氛,荊溪也不再生悶氣了,繼續開心的吃著飯。


    陳海蘭和席維申看見這一幕,兩人無奈的搖搖頭。


    有了在一起吃兩頓飯的交情,加上他還救過自己,荊溪也就大方的原諒了席維申,總之這一頓飯還是很滿足的。


    ——


    最近因為荊溪生病的事情,陳海蘭最近都沒怎麽關注村裏的事情,下午上工她終於有了閑心,就跟著身邊一起幹活的人閑聊了幾天。


    她們這個小隊裏都是中年婦女,加上兩個女知青,手上幹著活也不耽誤她們拉呱,劉嬸兒跟陳海蘭關係好,她問了一句,“海蘭啊,溪溪好點沒,最近也沒看見她出來啊?”


    荊溪受傷的事情全村人都是知道的,她一問,附近的幾個婦女也豎著耳朵聽著。


    陳海蘭摸了一把汗,“好了,也不知道那個天殺的把我閨女害成這樣的,等我抓到她了,肯定把她的嘴撕爛。”


    旁邊幾個人聽見撇撇嘴,一個丫頭片子,不就受點傷。就那個荊溪,之前上工都是打魚曬網的,這下更是直接都不來了。


    還把記分員那麽好的活給了一個知青,真是個傻子。


    不過幾人也隻敢在心裏說說,陳海蘭這娘們可虎,根本聽不得別人說荊溪一點不好,荊大樹更是聽他婆娘的,陳海蘭指哪他打哪。


    他們就是仗著自家出了一個大隊長!


    劉嬸兒聽見荊溪好了也沒再繼續問,身子前傾,湊近陳海蘭,“你聽說陶家閨女的事啦沒?”


    這段時間陳海蘭的心都在荊溪身上了,村裏的事情她還真不知道。


    但是她了解劉嬸兒,她這麽一說就代表肯定有啥事,她頓覺自己錯過了什麽,手上的動作一頓,“啥事啊?快跟我說說。”


    哎呀媽呀,她就說這幾天缺點啥。


    “陶家閨女這不都十七了,也該找婆家了,陶家婆娘都跟人說好了,誰知道過了一天之後,陶盼兒要退了這個婚事,在家又哭又鬧的,還說要是他們逼著她結婚,她就去公社告他們去!”


    謔!誰不知道陶家閨女最疼父母話啊,這可是重大新聞啊。


    劉嬸兒說話的聲音不算小,附近的幾個人都能聽見,再說了這個事全村都傳遍了,本來大家都在說荊溪呢,這下陶盼兒這邊鬧起來了。


    “你知道的不全,我知道我來說。”說話的這個是村裏有名的大喇叭,村裏有點什麽風吹草動她都知道,誰家吵架了她保準第一個衝過去!


    她一說,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了,這邊的小隊長也不在,天氣又熱,幾個人索性坐在一邊的田埂上,“你快說!難道陶盼兒真去公社告啦?”


    “是啊,你快說!”陳海蘭也著急,誰不知道她跟陶家不對付,就他們家的人總是說她閨女,聽見她們的熱鬧,她比誰都積極。


    李愛拉人如其名,她比誰都愛拉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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