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這會兒終於感覺到怕了,這人是魔鬼,輕輕鬆鬆就能打死自己,他點頭嘴裏發出來聲音,示意他會說。


    荊溪把布拿走,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說吧。”


    男人喘著粗氣,看著荊溪冰冷的眼神,嚇得膀胱一鬆,趕緊把事情交代了,跟荊溪想的一樣,男人是孫玉歡找來的。


    男人說完求饒道:“我知道錯了,我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一遍,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他的腿還疼著,他希望荊溪能放過他,他好去醫院,不然自己這條腿要是廢了怎麽辦,想想他就後悔,自己就不應該鬼迷心竅的答應她!


    荊溪正想再問,就聞見了一股騷味,立即嫌棄的往後退了兩步,孫玉歡怎麽找的這樣的男人?


    自己隻是輕輕一嚇,竟然就尿了,可真惡心。


    另一邊,席維申悄悄的從牛棚裏出來,麵色沉重,心裏一股鬱氣,他站在山腳下抬頭望著天上的月亮壓下自己的情緒。


    他站了好半晌,長長的籲了一口氣,斂去臉上的神色,往知青點走去。


    他今天能這時候出來也是因為知青點的人這兩天幹的活很累,一個個的迴來也不再想著怎麽找茬兒了,連鄭春生都安分了很多。


    陳海蘭把那件事說了出來,村裏人對他們都沒有好臉色。


    等吃完飯,他們都早早的都睡了。席維申就出來了,他們不會有人發現的。


    隻是他路過一間破屋時,聽見了響聲,男人的怒吼聲還有女人的聲音,他腳步頓了一下,他不知道裏麵的情況,所以不準備出手的,萬一自己進去之後出現一些不可逆轉的麻煩怎麽辦?


    一秒鍾就做好了決定,他抬腳就準備離開,剛踏出去他好像聽見了荊溪的名字,不知怎的,拐了一個彎想過去查看一下。


    結果他剛走近還沒來得及查看就被荊溪發現了,見來人是席維申,荊溪頓時鬆了一口氣,也不好奇他怎麽來這裏了。


    也就沒阻止他的靠近,也不知道為什麽,估計是一起吃過烤魚加上救過自己的交情吧,不過她還是要試探一下的。


    荊溪不管他要不要進來,她拿出來從他身上搜出來的藥問:“這個是從哪裏來的?你剛才可沒說出來這個,我看你另一條腿也不想要了。”


    男人沒想到她把這個東西都搜到了,慌不擇路道:“是孫玉歡給我的,說這個給你用上,雙重保險,我剛才沒說是真的沒想到!”


    荊溪不相信剛抬腳就準備給他點顏色看看,順便看看還能詐出來點什麽,她的腳剛放上去,就聽見他崩潰的大叫:“還有還有,我想起來了,你之前的受傷就是她幹的。”


    荊溪一頓,看了一眼他,男人頓時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總覺得自己要是什麽都不說,她會殺死自己。


    所以他想都沒想的就說:“上次在樹林裏,我們兩個人約會,她不經意說了一句上次怎麽沒死在山上,我就開了句玩笑,說是你的幹的啊,她笑了笑沒否認。”


    今天出來的值啊,竟然找出來了一個證人。


    荊溪覺得擇日不如撞日,她拎著他起身,威脅他:“等會兒見了大隊長,把你剛才對我說的話全部都說一遍,不然你知道後果,就你跟蹤我這一條,就能告你個流氓罪!”


    “我說,我全部都說,你別告我。”男人哭著求饒。


    荊溪對著男人說了一句老實點,就拎著男人出去,一走出來就對上席維申的眼神,荊溪坦然的看著他,如果他要是說一句不指責自己的話,即使他幫助過自己,她也不會放過這個人的。


    席維申在門口聽了個大概,知道這人做的事情,身上散發著怒氣,孫玉歡竟然找人毀了荊溪,聽他的意思,上次那事也是她做的。


    他隻是擔憂的看著荊溪,看都沒看在她手上呻吟的男人,問她:“你沒事嗎?”


    荊溪眉眼舒展,搖搖頭說沒事,兩人好似有默契一般,席維申跟她一起走著,並接過這個男人:“我來吧。”


    荊溪挑挑眉,明白他的意思,把男人扔在地上,就看見席維申提起來那個男人,看起來也絲毫不費力的樣子。


    路上隻有男人痛苦的呻吟聲,荊溪走著想著他怎麽出現在這裏,她好奇自然也就問了出來。


    席維申不打算說去牛棚的事情,這種事說出來對人沒好處,隻說:“我看今天的月色很好,出來走走。”


    荊溪順著他的話,抬頭望了望,天上星星閃閃,這樣的景色她都不舍得眨眼,“是啊,真好。”


    這是她上輩子從未見到的景色。


    兩人自然的說起來話,就這麽到了荊二叔家門口,席維申把人放在地上,荊溪敲了敲門,喊了一聲二叔,聽見裏麵的動靜,荊溪對席維申說:“馬上就來了,等下你怎麽說?”


    席維申表情不變,“路過看見了這個人對你意圖不軌,我是你的證人。”


    荊溪眨眨眼看著他,席維申也坦然的與她對視。


    隻有在地上的男人還在痛苦的呻吟…..


    荊二叔一家還沒睡覺,聽見外麵喊二叔的聲音,趿著鞋過來開門,就看見地上躺著一個人,席知青和自己侄女兩人站著。


    腦子裏還想著,這兩個人的感覺怎麽怪怪的。


    不過很快他被地上的人吸引了,顧不上多想就問:“怎麽了這是?”


    荊溪簡單的說了一下,荊二叔臉都黑了,提著男人就進了院子,這個男人這一路上不是被這個提就被那個提,跟拎個狗崽子一樣。


    荊二叔認出來這人是誰,他就算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也明白荊溪不會主動找事,對著男人大喝一聲:“丁貴全,你到底做了什麽!”


    他痛的都快沒知覺了,見到亮光,睜開眼睛就看見生氣的大隊長,他身子不停的扭動著,求饒道:“大隊長,我錯了,你放了我吧,都是孫玉歡指使的,真的都是她逼我做的,上次荊溪受傷也是她幹的,大隊長求求你了,我的腿斷了,快帶我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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