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侯朱構銳利的目光投向軍卒,沉聲道:“你小子,可知曉現在何許時辰?”


    軍卒慌忙迴應:“應該是辰時剛過吧?”


    此言一出,眾人心頭皆是一沉。


    按照剛才軍卒的說法,懲罰勢必加倍!


    李鵠將麵臨一百軍棍的重罰,而他們,最少也得承受六十軍棍之苦。


    六十軍棍絕非兒戲,那可是皮肉橫飛,甚至搞不好要鬧出人命的。


    李傕或許能庇護住李鵠,卻絕不會罩著他們啊!


    想到了這裏,好多人連忙起身告辭,急急忙忙地趕赴軍營去了。


    不大一會兒,整個房間就剩下李鵠、朱構和報信的軍卒三人了。


    朱構望向李鵠,麵帶焦急地說道:“司馬大人,要不,咱們還是前去吧?萬一……”


    李鵠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那便去吧!俺倒想瞧瞧這嚴昆耍什麽花招!”


    說罷,他起身就走,還沒走幾步,就踉踉蹌蹌地險些摔倒。


    朱構與軍卒連忙上前攙扶,卻被李鵠不悅地推開,仍舊踉蹌著朝門外走去。


    大營內的校場上,一千多名西涼軍士卒默默肅立,罕見的沒有人喧嘩。


    校場高台上,劉昆身著鎧甲,威風凜凜地矗立其上,兩側則是兩排軍中將領。


    台下,一眾未及時點卯的西涼軍士卒被人褪下了褲子,露出雪白的臀部,狼狽地趴在地上。


    無數軍棍高高舉起,重重落下。


    伴隨著“哎呦”的唿痛聲與軍棍的“啪啪”聲,此起彼伏,一浪比一浪高。


    翟軻帶領親兵們不斷穿梭其間,嚴密監視行刑過程。


    任何徇私舞弊者一律同罪。


    所以,誰也別想渾水摸魚,去觸校尉大人的黴頭。


    總共有五百四十五名西涼軍士卒未能及時點卯,當聽到新校尉大人要嚴懲時,皆是驚恐萬分。


    辰時趕到的有四百八十多人,僅僅被打了三十軍棍。


    雖然疼,但還在可接受的範圍內。


    而那些巳時到來的,則慘遭六十軍棍,紛紛被打得皮開肉綻,鬼哭狼嚎。


    李鵠與朱構抵達軍營的時候,眼前便是這番慘狀。


    朱構體若篩糠,絲毫沒有了剛才酒席上的豪言壯語。


    李鵠卻滿不在乎,搖搖晃晃地朝校場高台走去。


    翟軻見狀,揮手示意,幾名親兵一擁而上,將李鵠和朱構兩人一把按倒在地。


    朱構不敢反抗,任由幾名親兵押著。


    李鵠猝不及防,怒吼道:“你們瞎了眼嗎?竟敢捉拿俺?俺叔父可是李傕李稚然!你們敢動俺分毫?”


    翟軻冷冷迴應:“今日即便是李將軍親自來了,也不好使!來人呐,押下去,行刑一百軍棍!”


    親兵們不容分說,押著李鵠朱構便向行刑處走去。


    李鵠大驚失色,怒吼道:“嚴昆,好你個小比崽子,敢打老子?老子看你是活膩了!俺定要叔父砍了你的腦袋!”


    劉昆森然一笑,膽敢罵人?好膽!


    他大喝一聲:“且慢!”


    押著李鵠的親兵們一怔,齊齊望向高台上的劉昆。


    李鵠得意地笑了,嘿嘿!果然不敢拿老子怎麽樣!算你這小比崽子識相!


    然而,劉昆接下來的話卻讓他驚愕不已:“將他單獨押到高台上,當著全營將士們的麵行刑!”


    “諾!”親兵們迅速將李鵠押上高台。


    “嚴昆,你敢!你敢打俺?知道俺是誰嗎?俺叔父一定會砍了你的狗頭!”被親兵按住的李鵠仍在掙紮,口中罵罵咧咧不已。


    劉昆早已對李鵠的背景了如指掌,對此不屑一顧。


    哼!李傕又如何?他背後可是有呂布、董白撐腰!


    翟軻聽得不耐煩了,飛起一腳,從背後將李鵠踹倒在地。


    他出身並州,本是呂布麾下屯長,自然站在劉昆一邊。


    董卓麾下的並州軍與西涼軍本就矛盾重重,連侯成都曾被李傕掌摑過,更何況普通士卒。


    若非董卓壓製,雙方早就大打出手了。


    但即便如此,私下裏的爭鬥也沒有停過。


    劉昆喝道:“來人,將這廝褲子扒了!給本將狠狠打!”


    幾名親兵不容分說,將李鵠的褲子扒了下來,白白的屁屁就這麽在大眾廣庭之下露了出來。


    李鵠掙紮著看向劉昆,正要說些狠話。


    然而,當他看到劉昆眼中洶湧的殺意時,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將到嘴邊的狠話咽了迴去。


    這小子,來真的啊!


    若真被他以軍法斬殺了,即便李傕親至,也無話可說。


    劉昆冷冷下令道:“還愣著幹什麽?行刑!”


    隨著這聲令下,兩名親兵左右開弓,軍棍狠狠落在李鵠的臀部。


    “啪、啪”之聲不絕於耳,伴隨著李鵠撕心裂肺的慘嚎。


    前麵說了,劉昆這些親兵都是呂布撥付給他的並州兵,對西涼軍本就沒有好感。


    特別聽說李鵠是帶頭欺負他們的李傕的侄兒,下起手來更狠了。


    打了不到四十軍棍,李鵠慘嚎得連嗓子都啞了。


    劉昆冷哼了一聲,這點痛都忍受不住,還算什麽男人。


    忽然,守衛營門的士卒來報,說有一位自稱李式的軍司馬求見。


    嗬嗬,李鵠還知道搬救兵啊!


    劉昆沉吟片刻,道:“嗯,帶他進來!”


    不大會兒,李式就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李鵠一見李式,仿佛就看到了救星一樣。


    大喊道:“堂哥,救我!快救救俺!俺都要被這廝打死了,嗚嗚!”


    李式心中了然,定是李鵠仗勢欺人,被嚴昆抓住了把柄。


    但李鵠畢竟是族人,又向自己求救,他不能袖手旁觀。


    想到了這裏,李式連忙大喊道:“且慢行刑!”


    行刑的親兵們一愣,停下了手中的軍棍。


    他向劉昆抱拳,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嚴將軍,這軍棍打了這麽多,差不多也夠了吧?”


    李鵠這才長舒了一口氣,但皮開肉綻的屁股傳來的劇痛又讓他哎呦哎呦了起來。


    劉昆微微一笑,轉向翟軻:“已打了多少軍棍?”


    翟軻立即迴答:“迴稟將軍,已有六十四軍棍!”


    劉昆劍眉一挑,淡淡道:“那便是還差三十六軍棍咯?”


    翟軻答:“正是如此!”


    劉昆大手一揮:“還愣著作甚?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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